刹那间。
宋庆廉循声望去。
只见,门口的一串铃铛在响。
对此,宋庆廉嘴角微扬。
嘴上呢喃道:“齐队长,不、是二当家。”
话毕,放下酒壶。
再次说道:“二当家留下的……可能,起风了。”
微醺的宋庆廉,再次笃定这一想法,“嗯,定是起风了,起风了。”
然而话音稍落,那串铃铛,突然发生剧烈的晃动,导致铃铛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刹那间,宋庆廉猛然起身,立时清醒过来,当即命人集结小队。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举枪的宋庆廉,对两支五十人小队言明情况,很快便出动。
两支小队,宋庆廉与小白龙带一队,黑龙和刘小春带一队,悄悄挺进二十丈外的树林。
自从上次与齐天经历那场战斗,眼下天意大营的崽子们,尤其是八大炮手,自身的本领无不有所提升。
加上宋庆廉说起铃铛的事,众人第一时间便想到齐天,瞬间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
另一边。
佛爷的人,大多第一次来到三界沟。
根本不清楚树林中有猫腻儿,就连金寿山本人,也不甚清楚。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崽子触碰了,系有铃铛的细小绳索,导致宋庆廉有所察觉。
殊不知,那崽子仅是踩中绳索,而第二次剧烈的颤动,则是挡住崽子的去路,并被不明所以的崽子扯断。
当然,两百个崽子在林中穿行,绝不可能被一两个崽子碰到绳索。
于是不消半盏茶的时间,距离金寿山比较近的崽子,触碰了系有绳索的铃铛。
刹那间,金寿山急忙凑上前,顺着绳索找到了铃铛,而后又发现了很多绳索和铃铛。
顿时,金寿山便知上次,为何被齐天、杜立三包了饺子。
“妈的,他杜立三还挺狡诈!”
金寿山话音稍落,一旁的崽子问道:“金三爷,眼下咱们咋办?”
“咋办?估计绺子里的人,已经知道了。”
话毕,接着又说:“不过,知道也没事,把绳索全部扯断,一会儿藏起来,来一个咱们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话音稍落,便命人开始行动起来。
就在这时,树林里忽然响起一连串鸟叫声。
声音方歇,紧接着又传来一道鸟叫,只是这一次的声音很短暂。
然而,就在金寿山看向树林深处时,忽然听见身后数丈外,接连传来数道惨叫声。
对此,周围的崽子,纷纷看向金寿山。
一个崽子询问道:“莫不是,截断了咱们的后路?”
此刻,不等金寿山回答,突然传来一道马儿的嘶叫声。
紧接着,又有两道嘶叫响起,声音很短,很快便归于平静。
这时,金寿山低声说:“咱们那边有人,不必理会,继续前进。”
闻言,一众崽子也不好说什么,便随着金寿山继续向前。
殊不知,在金寿山一行进入树林不久,官道上便飞驰而来一骑红装队伍。
很快,便发现了树林边缘的马匹,以及十余位看守马匹的崽子。
红衣头领命人悄悄靠近,争取一击毙命。
很快,在红装人干净利落的手法下,崽子全被割喉,却不料惊了数匹马。
对此,仅是刹那间的不知所措,继而快速反应过来,顿时挥刀,以极其凌厉的手法,放倒马匹。
随后,众人将马匹赶到官道上,并由四位红装人,赶向二里外的天意大营。
这些红装人,正是连云寨的人,为首的头领,正是连云寨当家九枪八,也就是春花。
虽然春花不打算与齐天见面,但是眼下的杜立三,正在帮齐天的忙,而面对内虚的天意大营,春花绝不会坐视不管。
看着马匹被赶走,春花命人在树林两侧进行堵截,而后在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并吹响。
刹那间,树林深处的宋庆廉、黑龙等人,便听见树叶发出的声音,所传达的意思。
借着微弱的月光,宋庆廉便与黑龙,慢慢向前推进。
不消半盏茶的时间,距离四丈外,便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此时,爬在树上的刘小春,向宋庆廉和黑龙,不断的打着手势。
双方会意,便慢慢的向四周扩散。
“金三爷,前面静悄悄的,他们该不会睡着了吧?”
“最好睡着了,咱们也能砍瓜切菜一般,全给他剁了!”
“我看未必,刚才的惨叫声、马嘶,着实奇怪,再加上这铃铛,他们岂会不知?”
崽子话音稍落,就近的几个崽子便纷纷附和,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知道个屁,这树林时常有动物出没,碰到铃铛很正常,不用担心。”
就在数位崽子察觉有猫腻儿时,金寿山便打断了他们的想法,随之继续向前。
然而,令金寿山不知道的是,在他说话的间隙,身后已有数位崽子被割喉,悄无声息的躺在了地上。
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正是八大炮手之一的小白龙。
此小白龙,不是栗子镇的小白龙,手段却是一样的狠辣与凌厉。
殊不知,这小白龙的日后,竟死于赌坊,而且是因抢来“红罗涧”的银元才被杀,这自然是后话。
不消片刻,就在小白龙杀掉第二十三个崽子时,耳畔忽然传来一声高喊——
“马勒戈壁,你特么干啥呢?”
简单的一句话,犹如平地起惊雷。
刹那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