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听着曹操这般语气平平的话,但是曹丕仍旧能感受到这翻质问里包含的怒意,曹丕赶紧说道:“父亲大人,冲弟乃是我的亲兄弟,孩儿如何会忌惮冲弟了?论资质,植弟也好,冲弟也罢都在孩儿之上,这孩儿何必忌惮自家兄弟。”
曹操听出曹丕这番话的言外之意便是:我曹丕有自知之明,不管是曹植也好,曹冲也罢都比我要强,我与其去忌惮一个庶出的曹冲,不若去忌惮同样为嫡出的曹植更好!所以,自己才不会这么蠢去设计或者派刺客什么的除去曹冲,担着这么大的风险和干系,最后反倒是成全曹植!
曹操听着曹丕的话也是觉得颇为有理,便淡淡的对着曹丕说道:“为父既然如此问你,自是有为父的缘由,你是长子至少也算仁孝且能礼贤下士人用羡慕,说起来也算是世子之位若是早早便让你继承了倒也无妨,只是若是轻易让你得了这世子之位,为父就怕你失了进取之心……”
曹丕听着曹操这番话,心中不禁炙热不已,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只是跪着继续叩首说道:“父亲大人,倒是孩儿无能,让父亲失望了……”
曹操听着曹丕的话,这便继续问道:“今夜有人行刺我,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曹丕听着曹操询问自己,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曹操,只能吞吞吐吐的说道:“孩儿以为……说不得……谁不得刺客许是无意之间发现了父亲,这才想着行刺父亲……”
曹操瞧着曹丕的模样,这便集训问道:“你说这行刺冲儿的刺客是否是夏侯炆派来的?”
曹丕此刻心中慌乱不已,只能说道:“或许是吧!”
曹操听到曹丕这样回答自己,随即继续追问道:“你既然说这是夏侯炆派来的刺客,又说刺客无意间瞧见了为父便想着行刺为父,按照你的意思这夏侯炆对为父起了杀心?难道这夏侯惇竟是胆敢谋逆?”
曹丕听着曹操的质问,这便赶紧说道:“孩儿料想夏侯元让将军许是没有这般胆量!又或许这行刺父亲的刺客和之前的刺客并不是一伙的。”
曹操听到曹丕这么说,随即继续说道:“那你以为这后来的一伙的刺客是何人派来的?为何竟会提前派人守在明月楼外,你且说说除了我们父子,谁会料到我今夜会去这明月楼?”
曹操的声音回荡在曹丕的耳畔,曹丕听着曹操这样质问自己,不禁心中大骇,赶紧抱住曹操的腿,痛哭道:“父相大人,莫非你怀疑孩儿要对你不利?孩儿冤枉啊……孩儿怎会做出对父亲不利的事情?”
曹操瞧着曹丕的模样,冷哼一声道:“若是为父死了,而世子之位悬而未决,你既是长子又是嫡子,你对夏侯惇许下待你继位之后除掉你冲弟为夏侯桁报酬的承诺,让夏侯惇为你奔走联络一众武将拥护你继位,你再派你身边的文臣联络朝中大臣,你近日为司马遗的婚事如此费心劳力,说不得你已经拉拢了司马家族为你效力,有了这些人的支持,你谋害了为父之后,继承世子之位进而谋取这九五之位又有何不能?”
曹丕听着曹操的话,顿时吓得魂不附体,这便赶紧不停的叩着头,口中不停的说道:“父亲冤枉孩儿了……父亲冤枉孩儿了……父亲冤枉孩儿了……”
曹操瞧着曹丕的模样,大声说道:“赶紧起来,为父信了你便是。”
曹丕听着曹操的话,便赶紧抬起头来,说道:“父亲大人真的是冤枉孩儿了……孩儿万万没有这等胆量,父亲若是不信,将夏侯炆抓起来拷问一番必然知晓。”
曹操瞧着曹丕的话,这便淡淡的说道:“丕儿,为父虽然对你一贯严厉,只是盼你能够更加出色,望你不要怨恨为父……”
“父亲为了孩儿好,孩儿心中明白,自是不敢对父亲有一丝一毫的埋怨!”曹丕这便赶紧说道。
待到曹丕失魂落魄的从马车上下来,小厮鲁成瞧着额头都已经破皮结了血疤曹丕,这便赶紧上前扶着曹丕,待到曹操的车驾离去之后,曹丕反手给了鲁成一个耳光,恶狠狠的丢下一句:“定是你失了行迹被冲弟寻到了,在父亲面前进了我的谗言,险些害的我丢了性命!”
待到曹丕离去之后,曹操不禁陷入了沉思:今夜的事情到底是冲着冲儿而来,还是冲着我来的,或者是冲着我父子二人而来?这行刺的刺客是否就是夏侯惇府上派出的?还有冲儿自幼体弱,不常研习武艺,今夜刺客既已近了冲儿的身子,缘何冲儿仅仅是受了点轻伤,会否是冲儿设计出的一番苦肉计,目的是为了让我生疑,好除去丕儿这个争夺世子大位的最大的敌手或是单纯的就是要对夏侯元让斩草除根?
曹操心中有无数的疑惑一时之间都理不出头绪,曹操顿时感觉有些头痛,曹操担心风疾发作,便赶紧不去想这些事情,倒是稍稍缓和了一二……曹操由于旧疾发作,只能暂且不去理会这些事情,只能静待明日锁拿夏侯炆之后,细细审问一番才能知晓。
与此同时许昌城中一处僻静的院子里,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正在包扎这自己的手臂,此人便是夜司空的徒儿汪飞,突然间房间的大门响起了敲门声,汪飞警惕的问道:“所来何人?”
“飞儿,是为师!”夜司空听着汪飞询问自己之后,便赶紧在屋外回答道。
汪飞听到门外的人是夜司空,便赶紧将门打开。夜司空瞧着汪飞正在包扎,便赶紧关切的问道:“怎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