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此言差矣。丞相此次对于诸公子是一种试探和防范。但是又何尝不是一次考验了?”陈群继续跟曹丕解释着。
“嗯?考验,先生是说我父亲想要借此查验我兄弟诸人,以确立世子之位的人选?”曹丕继续追问道。
陈群见曹丕理解的有一点偏差,赶紧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不,应该是丞相想借此机会剔除世子之位的人选罢了。丞相此举的确是把冲公子抛出去做饵,想要看诸公子的反应,但是无论诸公子之中是否有人为了世子大位而对冲公子下手,都只会有一人由此曝露形迹。”
“所以,先生是说。丕当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静待曹彰、曹植对曹冲不轨?”曹丕自觉理解了陈群的意思,遂赶忙问道。
“公子且当如此,然四公子、五公子或许亦有公子此意?”陈群继续说道。
“照先生此言,父亲很可能是什么也试探不出来,既如此,兴许父亲日后还会有更多的计策用来试探我们兄弟诸人,到那时,倘若父亲身边有人愿意给我们时刻通风报信,岂非胜券在握?”
陈群听到曹丕这么说,知道曹丕仍旧在打招揽司马懿的主意,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快。陈群知道今日晚宴时,司马懿就已经明确的表态了,这才悠悠开口:“公子,今日晚宴时,在下已试探过司马仲达,他对我言丞相的心意便是他司马仲达的心意。在下以为,公子即便再拉拢司马家族,司马懿本人还是不会在局势不明之前贸然投效公子,其关键还是公子如何尽快获得丞相的心意而已。”
“先生所言极是!丕自当小心谨慎,努力打动父亲的心意,也好早日立为世子。”曹丕既然弄清楚了父亲曹操暂时没有要立曹冲为世子的想法,自然是放下了此刻心中最大的担忧。和陈群又闲聊一番,曹丕亲切的将陈群送到院落外,还吩咐了墨文一定要将陈群送到府上,这才返回屋内。
甄宓听到推门进屋的声音,知道定是曹丕忙完了事情刚刚回来,甄宓赶紧从床榻上起身,披了一件薄棉衣就向曹丕走来:“夫君,辛苦了。且容妾身帮夫君宽衣。”
曹丕笑盈盈的将甄宓那柔若无骨,肤若凝脂的小手握在掌中,满脸笑意的看着甄宓,温柔的调笑道:“怎么?宓儿这是等不及为夫了吗?”
甄宓看到曹丕自从见过陈群回来之后就满面春风,猜想刚刚令曹丕忧心的事情定然已经解决,因此甄宓这才更加娇媚的望着曹丕:“夫君这是调笑宓儿么?宓儿不理你了。”
说罢甄宓害羞的将头转了过去,曹丕看到甄宓这欲拒还迎、娇怯羞涩的模样,失神了许久,这才一把将甄宓拉入怀中,曹丕贪婪地闻着甄宓身上那淡淡的胭脂香味,这才缓缓开口:“忘了为夫刚刚离开时说过的话了吗?且看为夫的家法伺候,呵呵……”
“夫君,饶命,妾身错了。”甄宓嘴巴里讨饶着,身体却有意无意的在曹丕身上微微蹭动着,仿佛挑衅一般。
曹丕只仿佛觉得小腹有一团火正在被点燃,猛地发力将甄宓打横的抱在怀中,径直走向床榻……
在相府的另一侧,一对夫妻正依偎着说着话儿,那女子便是曹冲的母亲环媛,只见环媛轻启朱唇微微说道:“夫君,我知你疼爱媛儿,也爱重冲儿。然冲儿毕竟年幼,且姐姐诸子皆为俊杰,相爷为何不详加思量一番。”
那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男子便是曹操,只见曹操搂着环媛安静的躺在被子里,面对着“丕儿年长,个性沉稳且恭谨仁孝加之能够礼贤下士,若放在治世倒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然今南有孙刘挟天堑以拒、西有马腾韩遂环伺在侧、内有汉老遗臣虎视眈眈,再加上张鲁、刘璋之流,以丕儿的资质恐怕难以应对。彰儿英勇无比,但文采谋略皆显不足,若早生个二十年不失为一豪杰,如今天下大势已然如此,区区武勇不足为虑。”
“植儿倒是天资聪颖,文采fēng_liú也颇为似我,只是植儿年轻气盛有些恃才傲物,只喜欢交接一些诗赋fēng_liú的人物,对于一些只重实务而不善辞赋的官员往往不屑一顾,这样厚此薄彼绝非明主所为。说起来也是我的过错,往年总是在外征战从而忽略了对于植儿的教育,如今冲儿年纪尚幼,正可以让名师好生教导。更何况冲儿本身就天资聪颖乃世间罕见,媛儿,你别看咱们的冲儿年纪不大,倒是极为精于谋略,擅于笼络人才,我如今年岁已高,我曹氏一门要想兴盛不衰,日后需一雄主而非一平庸之人。”
曹操正说这话,环媛的纤纤玉手就盖上了曹操嘴,只见环媛幽怨的望着曹操,缓缓开口:“丞相切莫胡言乱语,丞相春秋鼎盛,切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因为常年的征战,曹操双手的手掌上布满了老茧,曹操知道自己的双手比较粗糙,所以尽量温柔的用手拨开了道:“生老病死乃天地正道耳,岂是胡言乱语?不过我曹操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在乎的只有人生在世需及时行乐而已……”
说罢曹操便翻身将环媛压在身下,环媛惊惧的说道:“夫君不是刚刚才……怎么这么快?”
曹操大笑着说道:“媛儿说我春秋鼎盛,我若不能老骥伏枥,岂不是对不起媛儿的夸赞?”
日升又是新的一天,依着惯例,曹冲一大早就去了卞夫人、环夫人等诸位长辈那里请安,因为去的早,卞夫人还没有起来,曹冲只是恭敬的站在屋外行礼,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