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知道的事还不少,看来还不能立马就杀了他!”一个魁梧的汉子扛起倒在地上的白胜,正想直接把他丢到身前的垃圾桶内,不时停下了手,自言自语道,“不行!等下得把他先弄醒了,然而再问问他有没有到处乱说才行!”
汉子的动作本来极其粗暴,但考虑到白胜知道了些什么,他担心事情暴露,万一先把这小子弄残了,到时候他不配合,可就麻烦了。
于是,汉子小心小心翼翼地对待白胜,他将白胜轻轻地放到垃圾桶内,舒展着白胜的四肢,尽可能的不让白胜不受到一丝的伤害。为了防止白胜的脑部受伤,汉子还特意将自己的红色工帽取下,戴在了白胜的头上。
“哪里来的臭小子,还真能给我整事!”看着白胜舒舒服服地躺在垃圾桶内,双手不自主地胡乱抓动,中年汉子赶紧制止他;但白胜还是不安生,似乎非要闹腾,汉子只好将铁棒子塞到白胜手上,岂料白胜一棒子就夯到了他身上,疼得汉子直叫,“你奶奶的个天杀的,老子非要弄死你!”
汉子一拳头就要打到白胜脸上,只是想想,他便忍了下来。奈何他运气实在是不好,白胜收回手,反转就是一棒子,铁实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我去你妈的!”中年汉子恨得牙痒痒,他还真想立马就结果了白胜,可跟一个晕倒了的人计较,似乎又显得太小气了,不是一条汉子所为。
赶紧安抚好白胜的手,中年汉子可怕白胜再有什么异动,他不得不时刻注意白胜的动作,以防止白胜自己碰出什么毛病,或伤害到他。
“妈的,你小子倒是舒服了,可累惨老子了。”中年汉子好不容易将白胜整安稳了,只是看着白胜一脸享受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别得意啊,等你醒过来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时间耽搁了几分钟,中年汉子四下瞟了一眼,见没人,便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些脏的塑料袋盖到了白胜的头上;而后,他又瞅瞅电梯,看马奔还没下来,他便轻车熟路的推着垃圾箱从楼房边上走了。中年汉子走的匆忙,并没有在意地上还残留着什么;当然也可能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地上多出了“木”字。
中年汉子本想给文哥打个电话,报告一下战果的,可想想自己还没杀死白胜,他也就暂时没上报,怕惹得文哥不高兴,又说他没办成事,还胡乱骚扰。
“反正已经抓到你小子了,我还怕你跑了不成!”中年汉子高兴地拍了一下垃圾箱盖子;随即听着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他得意一笑,也不管,就是要刺激白胜一下,惩罚一下里面的晕头小子,好弥补他自己之前受伤的小心灵。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中年汉子兴冲冲地推着车,一直到工人们居住的地方。沿途,他还遇上了几个走动的工人,他们只是冲他笑笑,也没在意垃圾箱里可能装着一个人,毕竟太臭了,谁会去在意呢。
楼顶上,马奔在接受一番烈日的洗礼过后,他总算想通了,也想明白了。
这做人啊,不能太现实了,也不能太自私了!
马奔下楼了,他带着一分责任感来找白胜,本想给白胜一个交代的;谁想一溜烟的功夫,他哪里还看得到白胜的身影,地上只剩下了一片空旷的大楼,
“这白先生跑的这么快,难道是去找万利了?”马奔对白胜是尊敬的,他敬重白先生的热情,一下子就又投入到了找寻不合格水泥真凶的事业当中。
马奔扪心自问,他做不到。
这样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竟然敢大摇大摆的闯到工地上来,不顾自身的安危也就算了,而且还似乎什么都不图,连钱都不要,就只是单单为了调查卫子健的死。
马奔在工地上混了十多年,形形色色的人也见过不少,他看得出白胜同卫子健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而就是这样人,竟然为了所谓的正义或者说真相,不计后果,义无反顾地跑到了这里来。
“若是之前我不那么自私的话,或许卫子健也就不用死了!”马奔很悔恨,因为他的过错,而葬送了一条人命。当然,他也愿意尽力去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我也要帮忙找出幕后黑手,还卫子健一个公道!”
“有白先生在的话,我想很快就能知道真相了!”不知怎么的,马奔很信任白胜,他的眼中有一种盲目,他相信没有什么是可以难倒白先生的。
马奔迈开步子,快步向前走,他要去看看白先生是怎么调查的,好学习学习。只是一个不注意,马奔一下子踢到了沙子上,脚下一空,他瞬间摔倒在地。
“那个不长眼的……”马奔吐了一口吐沫,他刚骂出声,就瞧见眼前地上有一个“木”字。
马奔急忙爬了起来,看了看,这个“木”字好像是人画出来的。
“谁啊?这么无聊!”小时候也曾经这么干过,没事就在地上画画、写字,马奔就当是那个没事的人吃饱了撑的,也没放下心上;只是回头再看看身后那个把他绊倒的小坑,凹陷下去了一些,他徒然感觉出事了,“不对,这字好像是白先生留的,难道他出事了?”
在这个紧要的关头,马奔的神经异常的兴奋,对任何的蛛丝马迹,他都极其的敏感。因为白先生在这里,无论在工地上出现什么样的小事,马奔都出奇的关注,毕竟他亲自见识过白先生的厉害之处,他可不想出现任何的纰漏,以免拖了白先生的后腿。特别是现在还关系到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