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没有万利的把柄,现在白胜有证据在手,他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打算跟万利同归于尽。万利思考再三,还是不打算冒险,毕竟小命要紧,他被白胜恫吓住了,一时也不敢动手。
“你个臭小子,到底想怎么样?”万利还不想死,他退了一步。
“我不想怎么样啊,只是想活着而已!”白胜惊出了一阵虚汗,他缓缓退回了椅子上,强颜欢笑,故作镇定,以掩饰内心的恐惧。他明白自己现在不能跑,越是想跑就死的越快。
“大家都是人,都不想死,又何必喊打喊杀的呢!”白胜以退为进,化被动为主动,“你们无非是不想不合格水泥的事情泄露出去,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保证不会将这事说出去。你要是还不放心的话,再不然,可以给我一笔钱,我收了钱,就是你们的同伙了,自然也就不会乱说话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万一你言而无信,一出去,就把我抖出来了呢!”万利见白胜没跑,倒是安心了一些。
“凭什么?凭我知道卫子健已经被你杀死了,而且就死在了这里!”白胜知道机会来了,话锋急忙一转,“而且我还知道在你背后还有人,啊,不,准确的说是还有一大批人!”
万利张大了嘴巴,像是活见鬼了,他不明白白胜是怎么卫子健已经死了的,而且白胜竟然还知道卫子健是他在这里杀死的,并且还知道有“文哥”等人存在。
“和气生财嘛!大家都是为了钱,何必因此而伤了和气呢?”白胜老气横秋的说着,颇有几分混混的味道,“我不妨告诉你,我其实跟卫子健不熟,我来这里只不过因为无意中听卫子健提过这里水泥有问题的事情,所以才找丁山,同马奔他们旁敲侧击的确认一下此事,好从中捞一笔。谁想竟被你莫名其妙地抓了过来,被白打了一顿不说,还差点没被你弄死!”
“这么说你来这里,也就是想弄点钱?”万利试探性的问道。白胜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他开始有些信了。
“那是当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试问又有谁不贪财呢?”白胜语重声长的说道,“朋友算是什么,朋友只是拿来出卖的罢了,所谓感情的深浅无非就是看你付出的筹码有多少。况且我跟卫子健也算不上朋友,能够通过这件事搭上你们,挣点小钱,那也算是三生有幸。”
白胜脸红心不跳,虽说大多是实话,但他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像有百虫袭体一般,无法容忍自己竟然将感情说的一无是处。
或是,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此时,白胜才明白姥姥说的成长到底意味着,它并不是简单的身体上的成长,而是心灵与精神的契合,它是你无论在面对什么样的困境,都能有坚持走下去的勇气跟一颗时刻都铭记着坚守的纯洁之心。
这便是成长,它需要自知,需要自制。此刻,白胜才懂得了即便一个人在无可奈何中说出了违心的话,但他也必须记住自己坚守的是什么。信念要长在心中,无论何时何地,人都要恪守住,并为之而努力奋斗。
或许,现在的白胜还不能熟知所有,但他学会了成长,学会如何在挫折面前怎么正确地走下去。
嗡嗡,金铜钱同白胜的心产生了共鸣。下一秒,从金铜钱上迸射出一道金光急速地融入到了白胜的眉心之中。白胜只感觉心脏噗通地跳了一下,全身似乎瞬间充满了力量;而且他还发现视线比以前清晰多了,竟然能够看清楚地窖里东西。同时,白胜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到地窖的一角,他看见了埋在地下卫子健的尸体。
“我去!”白胜心中一颤,吓了一跳。他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能够看见死尸了,并且五官对外界的感触也似乎增强了数倍。
恰在这时,白胜的耳朵微微耸动,他听到了几许轻微的脚步声。
“你说我说的对吧,万利大兄弟!”白胜大声说话,连忙掩盖外界的声响。
“恩,友情不值一提,金钱才是最实在!”万利沉思良久,决定暂时不为难白胜,“好吧,我勉强相信你说的了!”
“这才对嘛,我们可是朋友啊!”白胜走到了万利身边,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万利大兄弟,这卫子健还欠着高利贷,我们为什么要杀他们啊?”
“白兄弟,你是不知道啊,这卫子健借高利贷的事情可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他又不是欠我们的钱,死了就死了呗!”万利瞅瞅白胜,俨然把他当成了半个自家兄弟,也不隐瞒,如实说道,“卫子健其实前几天就知道了工地上不合格水泥的事情,他一直隐瞒不说,是怕我告发他做歪墙的事情,因此而丢了工作,其实这是小事,因为那墙就是我威胁他做歪的,他主要是怕我动他的女儿。而我之所以要他这么做,那是因为李仁老板想要收购旧阳村那片地,偏偏那帮老家伙不肯卖,打又打不得他们,我也就只好从卫子健身上下手了。谁知卫子健昨天中午找到我说‘不许再威胁他了,更不会帮我们偷旧阳村的地契’,还说什么我若是不答应,他就把不合格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