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棱月皱眉,看向街中心。
一个小男孩站在那里,惊慌失措的嚎啕大哭着,手上的冰糖葫芦也掉落在地上。
马奔驰而来,马上的人似乎没看见那小孩,或许根本不顾及,尘土飞扬,人人都惟恐不及的躲了过来,也注意到了那个小孩儿,眼神中带了同情,却没有人肯施以援手。
“驾!驾……“马离得越来越近,妇女欲冲上去,北棱月眼神一冷,一只手拦住她,赤色灵力充斥全身,在马快要撞上来时,北棱月运用灵力,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那个小孩。
“驭~,停下!”领头人见此情形,大喝一声,队伍随之停下。
北棱月将那孩子送到妇人手中,妇人泪眼婆娑的看着她,一口一个恩人,最后还抱着孩子跪下。
“姑娘,太谢谢您了,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啊!”妇人跪着感恩道。
“天啦,小小年纪竟然是个赤灵高手。”
“对啊,听说沈国公家的小姐好像也是赤灵吧?”
“别瞎说,我听我家那个在沈家做小厮的表弟说,沈小姐离橙灵不远啦!”
“不会吧?现在沈家小姐笼统也不过十九岁吧?”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不知不觉话题就扯到沈梦蝶身上去了,北棱月面纱下的红唇勾出一抹冷笑,沈梦蝶是么,我倒要看看你得多久成为橙灵了!
扶起那位妇人,冷声开口:“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她只是不想这个小孩出事而已。
“这位姑娘真是好身手!”马上的领头人开口,狭长的凤眼颇为赞赏的看着她。
北棱月看着马上的男子,觉着有些熟悉,但却是想不起是谁。
长发用紫金冠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带着一股fēng_liú之意,身穿墨色长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北棱月打量了会儿,视线转到男子腰间挂着的一块玉牌上。
仔细看去上面纹着一条金龙,玉底还刻着一个珏字。
嗤,是皇族的么,可自己为什么没见过他呢?
“咦……这难道是珏王殿下?”不知人群中谁大呼了一声,所有人听到了都窃窃私语起来。
“珏王自打出生三个月就被当今皇上送去了安阳,怎的现在回来了?”
“那你可是不知道,这珏王生母姜贵妃重病了!”
“嘘嘘!别说了,珏王就在那儿呢!”另外一名男子胳膊肘戳了一下说话那人,叫他不要说话。
北棱月听得一清二楚,挑眉看着东夜珏,相信他也应该都听到了吧,可出乎意料的是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愤怒。
“雕虫小计,愧不敢当。”北棱月微微拱手,颇显大家风范。
“呵呵……,若是平日小王是要请姑娘吃饭道歉了,可今日本王还有急事,若他日有缘遇见,小王定向姑娘赔罪了。”
东夜珏没有她哥哥东夜阑的那种狠厉,多了一分潇洒,让北棱月觉着有些好感。
“赔罪就不必了,六皇子还是快些干正事儿吧。”北棱月平淡的说,不似其他女人知道他身份后的恭维与爱慕,只有那种平静如水的淡漠。
幸亏她带了面纱,不然认出来了可是大麻烦了。
看来以后出门要易容一下了。
“我先走了。”北棱月再次运起赤色灵力,眨眼间消失了。
东夜珏看着北棱月离去的方向,再看向皇城,并没有一丝急迫,隐隐带有一股不屑,轻佻的笑了笑,俊逸的面容惹得周围一些姑娘激动的尖叫。
“驾!”甩起马鞭,东夜珏又飞奔离去,马队激起了一阵阵尘土,随后人们又开始各做个的生意,只是家常便饭后的闲聊又多了一份趣事了。
“戚凤九!”北棱月走到一条偏僻的胡同,轻轻唤了一声。
胡同里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戚凤九,一身冷酷的气息,冷冷道:“你不该救那个孩子的,若是身份暴露,你该如何。”
北棱月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貌似她最近很喜欢做这个动作。
“我只是不想看见而已,还有,你管的太多了。”冷冷道,有着拒人千里的淡漠。
斗篷下戚凤九苍白的脸似乎划过一抹笑意,“那么,你找我何事?”
“珏王这次回鞅瀹,目的是什么?”北棱月问。
戚凤九挑了挑眉,“你不是听说了么,姜贵妃重病,唯一的儿子定是要回来看一看的。”
“别把我当傻子,且不说东夜珏三个月就被皇帝丢到了安阳,与姜贵妃自是没什么母子情分,刚刚也有人议论姜贵妃的病重,若是平常人,定是有些急躁和愤怒的,而东夜珏却一片安然,丝毫不为所动,若不是城府太深让人看不出破绽,就是对这个生母不在乎,如此,他这么急匆匆的赶路,绝对是有其他目的。”
“如此,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大些。”北棱月面无表情的分析,句句从重点上展开,让戚凤九惊诧不已,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样。
转眼,戚凤九的惊诧不在,有的只是赞赏,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凉薄:“我觉得,你与之前的棱月郡主不同。”
一句随便的话,突然让北棱月心中警铃大作,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谁知戚凤九话题一转,“你说的不错,东夜珏回鞅瀹的确是有目的的,他的目的,便是太子之位!”
听到他没再提及那事,看来只是随口一说,呼了一口气的同时,开口道:“太子之位?那皇帝如今不正是不惑之年么,这个时候急着立什么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