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了鼓励,便继续想下去,过了一会,将母亲方才让特地留心的几个名字划出来,道:“这几个人着实古板,又喜怒形于色,不能让他们做御史。”这样易怒又古板的人做了御史,整日对着的是正经皇帝还罢,母亲乃是代父亲听政,在如今的年代来说属于“牝鸡司晨”,岂不是要被这帮人烦死?
母亲追问道:“只是不做御史么?”
我挠了挠头,诚实地道:“我真想不出来了。”又扯着母亲道:“阿娘告诉我嘛。”
母亲没回答我,却侧头对父亲道:“三郎,我看这几人行事颇有些耿直,可以试为太子正字。那两个文章好的,可以选为秘书正字。余人可试校书郎。”
父亲正与许王叔商讨新曲,被母亲一叫,回转头来,想也未想便道:“依你。”
韦欢抿嘴道:“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再啰嗦,我就出去了。”
我便转了话头,道:“方才我去前面,遇见了一件奇事。”
韦欢嗯了一声,似是饿了,便从边上拿了两块点心,一块放在自己嘴里,一块用手拿着,我只当她是给我的,便一俯身张口,就着她手吃了。韦欢吓了一跳,回头瞪我:“你干什么?”
我才知她原不是给我拿的,脸上一红,也忙伸手拿了两块过来,喂在她嘴边道:“给你。”却见韦欢眼瞪得更凶了,低头方见自己两手上水湿漉漉,将点心都沾湿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