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笑道:“你有这等心,很好。只是朕前已有言,自然不能反悔。”她只偏了偏头,还未向旁边看,高延福便已着人端出一领紫袍,赐予团儿,其余各人赏赐有差,皆由宫人们捧出来,一一领赏谢恩。
我见那团儿分明是佞幸之流,却蒙殊赏,颇不解母亲所思,又见婉儿上来时走路有些别扭,心生关切,便问道:“上官师父怎么了?是哪里有伤么?”
母亲笑道:“你若日日来球场骑两个时辰的马,只怕也要这样。”
我原已知婉儿长在掖庭,没什么机会学骑马,却不知以她的天资,还须这样苦练,不觉露出讶色,婉儿脸上微红,低声道:“是妾愚笨,未能精习骑术。”
母亲宽慰道:“短短月余,你能学成这样,已是极好了,不必妄自菲薄。朕当日习骑马,学得还未有你这般快呢。”说完像是想起什么,捏捏我的耳朵道:“上次惊马之后,你阿耶给你选了一位教习,让你好好学骑术,你却推三阻四,五六日才去校场一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