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笑了笑,道:“韦欢原本有个同母妹妹,为韦家大郎凌虐而死,她同母兄长韦无生忍在庠,本该去年参加贡举,考试时却被人误认作偷衣之贼,被主考庭遣而出,无颜再试。你日后若想施恩,随时同礼部说一声,韦无生忍是要再入举场,还是缘品晋升,只看你的心意。”
这消息又比方才母亲所说更令人震惊,我张了大了口,讷讷道:“同母妹妹——是韦七娘么?”记得还同韦欢说起过一次,却不知竟是早夭了。
母亲道:“你自己同她问去罢。”顿了顿,又道:“你既替阿杨求全尸,那便改判杖毙。你照此拟令,知会掖庭。”
我一瞬间煞白了脸,如应声虫一般重复:“杖毙?”
母亲亲昵地拍了拍我的头,笑着道:“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