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攥着拳头抡了好几圈,看样子是气急了。大师往后躲了躲。他是和尚,从他手里剪出来的发型不可能时髦。
她甚至流下了愤恨的泪水,“经营一个国家多难啊!地方上缴的税款总也收不上来,然而处处开销都很大。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机会,想省点儿理发钱,你还这么对我?”
这一哭,算是哭出了一个国君的心酸,以及治国的艰难。身处高位却事事不如意。
税款收不上来,所以她想通过免费理发来节省一点开支。神一样的逻辑!
那一刻,佐助几乎瘫软在地,他感觉不到重力,感觉不到世界。胸口处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把他以前经历过的和没经历过的痛苦与扫兴全都吸附进去。他笑着的流下一串晶莹的泪珠。
她在理发的时候,他跪着哭了好几分钟。在如花似玉的年纪遇见你,被你耍得流鼻涕。
小黑猫抬起挂着泪水的脸,带鱼的新发型,真的好土气啊。
“这么丑,朕要驾崩了!没有贵族少爷愿意跟我联姻,政权就会不稳。万一哪天局势动荡,国家覆灭也都是你害的!”她把一切罪过推给了大师。
小黑猫的理智从天界回归了,但他的心跳和血压在平稳上升。他大口的喘气,爬起来喊道,“我娶你好了,你别去祸害柔弱的贵族少爷了。这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没人禁得住三番五次被你捉弄的。”
很显然,刘海成了她的执念。带鱼看着小黑猫,淡淡的问道,“我的发型丑吗?”
“一点儿也不丑。”
傲娇的黑猫没有说出口。真正丑陋的人,才不会甘愿承受和奉献而无怨言。人的美丑与发型和容貌无关。
凛和佐助都挂着眼泪,带鱼先沉默了。于是小黑猫开口问道,“你不出家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出家?我最近事事不顺,又累得很。所以才让大师给我减去一部分头发,表示我愿意受戒。同时也希望借佛祖之力摆平一切麻烦。”
“我这国家里每天都有无数人通过落发的方式消除杂念,如果每个人都因此出家的话,国家早就灭亡了。”
“还有一点,”凛的表情很神秘,她凑到佐助的耳朵边,“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找和尚剃头不用花钱!专门有那么一批人,只要头发长了就跑去庙里,说是看破红尘了,想落发。无非就是想省点儿理发钱。”
佐助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里的国民都不正常。
“但是,我觉得这样做很无耻!”带鱼说到,“连和尚的劳动力都骗,这样的人不可能获得佛祖保佑的。”
她刚才也这么做了,但她有勇气承认错误,就是好样的。
然后她说,“我得赶紧立法。以后去庙里剃头得交费,当做寺庙的收入。这样,我就能从庙里收税了。”
她还挂念着税收呢。
大师还在旁边听着,他摇了摇头。在他眼里,国君是个无药可救的人。
“不管怎么说,”佐助吸了吸鼻子打算来一次真情流露,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回想过去,我屡次伤害你。这些伤害都是罪过,你还愿意原谅我吗?”佐助的眼神漂移不定,不知该放在哪儿合适。
“我骗了你三年,和大蛇丸在一起的每一天,你都是带着恨度过的吧?。”她说,“你所承担的痛苦,早就抵消了你全部的罪过。而且我刚才还耍了你一次,也算是报仇了。从今以后,你只会碰到好事儿,不会再有痛苦了。”
最后一句话算是带鱼的祝福,小黑猫忍不住紧紧的拥抱了凛。在他怀里的带鱼小小的,一用力就会断掉似的。“抱歉,我一直强加给你一些东西,我的时间,我的感情,我的胡搅蛮缠和坏脾气。我没问过你想不想要,我只知道这些我不会给别人。”
带鱼也跟着表明了心意,“你说你是我的棋子,的确是。但你也是棋盘上唯一的王,我左右你的步调,只为了保护你。无论以后你的处境如何,你都是可爱的二咪。”
......
“你刚才叫我什么?二咪?”他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你哥是大咪,你是二咪。顺序上有什么不对?全世界的猫都有一个通用的名字——咪|咪!”
“与顺序无关吧?你这个白痴!”
佐助的眼角又挂上了眼泪,这次是因为她破坏了美好的气氛,于是他一个人跑回去了。
++++++++++++++++++++++++++++++++++++++++++++++++++++++++++++++++++++++++++++++
大咪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蓝天。
佐助出去很久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他见到凛了吗?道歉了吗?
就在这时,他看见天上一个黑色的影子滑过,那轮廓太熟悉了,以至于引起了他的许多回忆。
那是木叶村的忍鹰!
这种鹰,体型小,速度快,叫声独特清亮。以前还在暗部的时候,他们用这种忍鹰传递信号。
她跟木叶联系上了吗?
小黑猫的出现打断了他。他弟弟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透,一回来就背对着他躺下了。
鼬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看来是被凛完全拒绝了吧。
“带鱼没变,”佐助的声音里带着点儿哭音,还有一些欣喜和无奈。“她还是那么讨厌。”
“没变就好。”鼬很聪明,对方不用说透,他就明白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