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责问,卫毅一脸的莫名其妙,反瞪着他问道,“我得知你什么行踪?
我是陪着六殿下来会友的,也是刚刚才知道你的身份,我要怎么得知你的行踪?
要不是你们无极门一向和司天宫往来甚密,我早就把你们这些人都拿下了,南蛮人潜入天顺意图不明,锦衣卫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想问你呢!”
说着,将手中的腰刀一抖,银亮的反光在地上闪耀几下,精准的插入刀鞘中,回刀入鞘卫毅才收敛了身上的杀气,渐渐的冷静下来。
“这就奇了,我追踪这批南蛮人已有几天的时间了,他们目标明确的一路往这山里走,我们为了阻止他们拿到东西,才在密林中和他们打了起来,”说了一半,白发人停了停,看向宁云所在的庵房,蹙眉说道,“我在打斗中发现她埋伏在树上,准备伺机抢夺东西。难道这不是你的安排?”
“我要如何安排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卫毅被他们怀疑,大为光火,没好气的坐在庵院内冰凉的石凳上,将腰刀啪的拍在了石桌上,看着白发人说道,“我是锦衣卫,不是大祭司!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说要来这个庵院,叫我找机会支开她的母亲几天。
我就知道她肯定是要有暗中的动作,不放心她一个人,正好六殿下要来会友,我就一起来了,也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谁知道她竟会参合进你们的事情里,我在半路上山途中就遇见她一身血,踉踉跄跄的走过来,还被人一路追杀。
也亏得是遇见了我,不然还不知道要有什么危险。”
看着那白发男子,卫毅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手指不断的敲着石桌,蹙眉道,“倒是你们,是从司天宫那里得知宁云身份的?
说来也奇怪,我虽是大祭司的弟子,但此事他连我都瞒着,我去问了数次,宁云对司天宫有什么用处,他也不肯告诉我。
我先把话说在前面,若是你们要对她不利,先问过我的刀同不同意。”
见他威胁似得扬了扬手中的绣春刀,白发男子和那医师不过是随着他的话,淡淡的扫了一眼腰刀,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医师对他说道,“既然知道我们是无极门人,该知道我们不是你的敌人,若是真想对她不利,何苦要在南蛮人手下救她。
你尽管放心,大祭司不和你说是因为时机未到,此女对我们有大助力,日后,大祭司必定会收她为弟子,此事你心中有数即可,不用告知她。”
卫毅点了点头,“这个我懂,大祭司收弟子是要经过很多考核的,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她是女子,武艺又不高,希望大祭司不要让她做太难的任务才好。”
“这就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了,大祭司自会有他的考量。”医师对大祭司极有信心,转头就去看着药童忙碌的抓药配药。
卫毅颇有些后怕的看着宁云所在的厢房,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自己的情绪。
那两人也不是多话之人,三人皆是沉默不语,那个医者缓缓的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手掌,响声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注意,他见大家都抬头看他,他歉意的笑了笑,这才慢慢的分析道,“我刚才一直在想,她是如何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的?
我自信我们的消息并未曾走漏过,她居然能提前知道准确的位置,还能趁你们交战时抢到东西,实在是叫人惊讶,刚才我查看她的内息,最多也就是三层内力,怎么可能从南蛮高手身上抢到东西?”
“原本是不可能的,但我见她埋伏在旁,就猛攻了一阵子,让她有机会可以得手。”白发人说着,对医者问道,“你刚才可看了?东西是否还在她身上?”
“在她的腰带里。”没等医师回话,卫毅就插了一句,“那是南蛮人要找的东西?”
两人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愿意在这个东西上深说。
卫毅转头看着紧闭的门扉,似乎是想透过门,看见宁云现在的情况,叹了口气,用手扶着腰刀,叹了口气说道,“几天前她要我寻个由头,在这个地方给她留点时间,我就感觉有些不妥,没想到竟还是撞在一起了。”
看了一眼窗内,在昏黄的油灯下,墨竹忙碌的照顾宁云的身影,白发人也是一脸的疑惑,“她被那人重创在我意料之内,但她能抢到东西,更是让我惊讶,我也想不明白,她为何竟能处处抢占先机?”
卫毅也是看着庵房内的烛光,神色有些凝重,更多的则是牵挂和矛盾,蹙眉说道,“不止如此,你可知道,她之前告诉过我好几个情报,都精准无误,我已经将宁府的番子盘问了数十次,感觉她一直以来都不甚引人注意,更没有听说过有什么过人天赋,怎么最近突然就展露了头角,大出风头。
实不相瞒,我一直怀疑有人在冒充她,但我仔细观察,命人监视,也不见她有和外人联系之举,更未作出什么有损天顺利益的事情,她所做的,多半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和亲人,所以我才一直觉得很是不解。”
说完,卫毅叹了口气,面色更加的犹豫起来,语气顿了顿,谨慎的看了两人一眼,才开口道,“此事我一直不敢和旁人说,包括大祭司在内,今日不知为何,觉得想找你们商议一下,将来要怎么办。”
白发人听他这么说,和医者对视一眼,这才说道,“宁云是宁家的女儿,此事无需置疑,我们自有办法确认,你也不用疑神疑鬼的,她并未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