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覆松开手,她这样难受,他看的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躺在床上心烦意乱的地盯着许轻然背影,感觉她会一步步的远离自己。
昨天夜里到现在,周覆一直都没有合眼休息,等听到许轻然平稳呼吸,他又偷偷捏着她衣服一角,疲倦的昏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许轻然还在睡觉,姿势和昨天夜里没有什么变化,他想给自己老婆一个早安之吻,又怕自己毁掉她一天的心情,无精打采的起床走出屋子。
许轻然在睡梦里听到周覆起床悉悉索索的响动,翻动身子的调整睡姿,没有睁开眼睛看他,接着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已经是十一点钟左右。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装扮的走下楼,周玉龙正穿着雨鞋,带着手套,提着一堆修剪花草工具的问,“周覆不在家?”
许轻然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笑眯眯的说,“我睡懒觉,他出去的早,估计是上班去了,年底公司忙。”
这样的情况,他还有心情上班?
周玉龙把工具放到许轻然手里,往院子花园温室走去的说,“他就是那样的脾气和性子,你要是不解气,多打两下就长记性了。”
许轻然看了眼自己的鞋子,感觉进园子里不大合适,在门口换上周覆的雨鞋,心里想着他真好意思什么都与爷爷讲,瞥嘴说,“周覆又不是小孩子了,打有什么用?而且他从来都不是靠打能制服住的类型。”
周玉龙专心修剪起花草,许轻然看到种着的蔷薇花开的正好,动手忙起来。
看她动作还是那么娴熟,周玉龙突然想到眼前孩子十几岁的样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叹气的说,“哎,爷爷肯定是想让你们好好的过日子。你们走到结婚这一步不容易。”
许轻然没想与周覆真闹到离婚的地步,但不代表她不会生气啊?她对周玉龙交代的说,“我们已经结为夫妻了,不会轻言分手,但这次事情总不能让他随便哄劝就没事了,对他来说,我太好说话了 。”
是该让那小子难受反省几天,周玉龙放下心来,看她剪下的蔷薇品相都不错,叮嘱的说,“待会儿记得送我屋子一瓶,这样细致的事情,还是家里女人做比较好。”
许轻然答应下来的继续挑选花束,待会儿好回去插花,透过花园的玻璃屏障,望着朝这边开来的一辆奔驰,奇怪的问,“今天家里来客人么?”
说着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和周玉龙的装扮,这样出去见人可能不大好吧?
周玉龙没有老糊涂,今天根本没有答应下任何见面,更别说是会客,他们一直看着汽车停在大门口,有个女子下车开始按着门铃。
周玉龙平日里喜欢倒弄花草,所以专门让人在花园门口安置了通讯设备,盯着门口摄像头传来的资料,是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女人,正要让人打发人走。
许轻然望着视频里的女人,凝眉说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扭头对周玉龙解释的说,“不算认识,见面不超过三次,说不定和周覆有点熟悉。”
郭艳妮站在周家的大门前,冲着摄像头礼貌的笑着,“麻烦开一下院门,我找周覆周先生。”
周玉龙对许轻然态度挺感兴趣的,想看她会怎么处理这样事情,这些年总会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女人找上门来“认亲”,将来打发这种女人的事情可都是许轻然的任务,按开答录键的说,“有拜帖么?”
郭艳妮语气扭捏又为难的说,“没有,我找周先生说点要紧的事情。”
周玉龙态度冷漠的回答,“没有拜帖你就直说吧,我记下来给你传达。”
郭艳妮并不清楚自己正在与什么人对话,微恼的皱了一下眉头,又不想给这户人家留下坏印象,讪笑的说,“这样不太方便吧?”
周玉龙爽快接话,“我觉得挺方便的,你爱说不说,不说拉倒,赶紧走人。”
郭艳妮抬头望着近在眼前的奢华复古欧式建筑,整个庭院大而雅致,特别是那如同水晶宫的花棚,在冬季阳光下显得异常耀眼,在山中的周家,更像女生从小梦想的城堡,如果住进这里面,真是满足了女人所有的虚荣心。
既然找到这里来了,她绝不能轻易放弃,郭艳妮仰着下巴,拿出自己资本的说,“我怀孕了,孩子是周家的重孙,你说这事重要么?”
周玉龙哼笑起来,这还是带着球来的,更加无所谓的说,“哦,这根本不是什么事儿,以前还有挺着大肚子来认爹认爷爷的,你连肚子都看不出来,着急什么?”
知道大户人家的管家说话不给情面,但没想会根本不在乎她的话,郭艳妮直接翻脸的说,“老头儿,出事你负的起责任?识相赶紧给我开门,别给我在这里拿架子。”
周玉龙感觉今天找到点乐子,哈哈大笑的说,“你是我见过最蠢的上门女人,连资料就没调查清楚就敢这么来。”
他把视频关掉,扭头看了眼表情不大好的许轻然,“蕾朵。”
许轻然回过神的抬头问,“爷爷,什么事情?”
周玉龙拿着工具往屋子方向走的说,“这事你来处理吧,我不大喜欢和没脑子的人讲话。”
人家怀孕的那么理直气壮,万一被她处理的动了胎气可怎么办?
许轻然推脱的说,“千万别,人家说怀着你们周家的重孙,您让我处理多不合适。”
周玉龙瞪了眼说风凉话的许轻然,“我周家重孙只能从你这肚皮里出来,什么轮上外人了?不是我高看周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