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振国赶紧讲道:“难道您还不明白妮妮请您来的目的吗?”
冀静黯然道:“她当时打电话说给我找一份保姆工作。并且跟她在同一个人家里。我现在明白了,她发现这个女人心肠歹毒,所以希望我来照顾欣欣。”
尖瘦女人一听,鼻孔不由哼了一声。
许振国点头道:“她并不只是这一点心愿,还有更深的用意。”
冀静一愣:“她···还有什么心愿?”
许振国提醒道:“我们昨天在调查妮妮之前的活动时,不是了解到她为您去一家婚介所征婚吗?她是希望等自己上大学离开家时您依旧能体会到家庭的温暖,而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后半生。她后来又取消了婚介所的注册,是因为她发现了一个适合您的归宿了。”
冀静眼神愕然地望着许振国,嘴巴微微动了动,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许振国继续动情道:“我通过仔细思考,终于明白妮妮的用意了。她不仅仅希望您照顾欣欣,更希望您做欣欣的妈妈呀。让我们成为一家人,让这个家变成了您自己的家。她自从发现陈娟不轨,就想跟我谈一谈了。我还记得她之前给我打电话,说有事情跟我谈。可是,我前几天因为应酬国外朋友,而错过了跟她的一次很重要的谈话。我现在可以预料到。她是想向我说明陈娟的事,并把请您来的事情告诉我。”
许振国所讲的其实正是妮妮的真正目的。许振国也是通过妮妮跟赵菲和陈娟所讲的话,明白了她的心思。可自己听了赵菲的哭诉后,还以为那个小丫头恋上自己的了呢。当冀静的出现,他终于全明白了。此时的他只能不住地扼腕叹息。
冀静听了,感觉有些匪夷所思。她虽然想否定许振国的判断,但她一回想起妮妮最后跟自己通话时的神秘兮兮样子,终于不得不承认妮妮确实有些痴心妄想了。
许振国一看冀静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由得朗声道:“妮妮妈,其实我们活在失去亲人的日子里,会感觉很苦,很孤独。但是,为了亲人的嘱托,为了能让她们得到慰藉,我们就算多承受一些,又有什么呢?虽然妮妮没有来得及告诉您什么,但我好像已经感觉到她要对您说什么了。我现在就能转告给您。您想听吗?”
冀静泪眼模糊地点点头。
许振国于是讲道:“妮妮对您说的是,‘妈妈,不要为我难过。您虽然失去了我,但还有欣欣啊。我知道您永远爱不够我的。可是,您现在就把对我的爱去爱欣欣吧。让她代替我接受您的爱,并且我也会把对您的爱和孝心通过她表达出来。妈妈,我希望您好好活下去,让我在九泉之下亲眼看到您生活的幸福···’”
许振国讲到这里,语音又禁不住哽咽了,而冀静更是与欣欣相拥痛哭。
许振国这时又擦干眼泪道:“妮妮妈,您虽然跟欣欣处的时间很短,但不觉得跟欣欣有一种潜移默化的亲情吗?妮妮虽然走了,难道欣欣不是您的亲人吗?您能忍心抛弃欣欣,去地下承受妮妮的责备吗?”
“这···”冀静虽然又平静了下来,但对许振国的质问,欲言又止。
许振国又动情地讲道:“我刚认识妮妮的时候,她正被传销组织追杀,当时她累得已经虚脱了,脚也崴了,已经站不起来了,但她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沿着公路一点点地爬行。她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跟死亡抗争,这是一个意志力多么顽强的女孩呀。我不希望她的妈妈会变得如此懦弱,采取一副消极避世的态度。”
尖瘦女人再也没有耐心听下去了,不由对许振国冷笑道:“振国,你跟这个女人讲了这些,不就是希望她能够活下去吗?可是你却忘了,决定她生死的是我,而她是身不由己的。”
许振国冷笑道:“陈娟你错了。只要妮妮妈不想让妮妮失望,并勇于承担责任的话,那她求生的勇气会让她摆脱一切的死亡威胁!”
尖瘦女人眨了眨阴毒的眼神,对许振国叫嚣道:“你信不信,我会立即让你看到这个女人的脑浆。”
许振国不再理会尖瘦女人,而是朗声对冀静讲道:“妮妮妈,只要您能鼓起求生的勇气,陈娟手里的钳子就奈何不了您。您只要带着欣欣迅速躲避架在您头顶的凶器,就可以避开陈娟的致命一击。我就能迅速阻止陈娟的第二次行凶。”
许振国的话,让冀静和尖瘦女人同时一惊。
尖瘦女人怔了一下后,随即狞笑道:“那好,咱们就试一遍吧···”
她的话音未落,手里的老虎钳子已经无情地向冀静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妮妮妈,当心!”许振国一边高声提醒冀静,一边迅速操起了身边的花瓶···
许振国的一番话就像一剂强心针,唤起了冀静求生的意志。她眼看老虎钳子砸过来,立即拥着欣欣向一旁疾闪···
咣当!
尖瘦女人顿时砸空了,手里的老虎钳子重重地砸在冀静身后的石墙上。
冀静则因为身体太虚弱,双腿发软,脚下也拌蒜,虽然躲开了尖瘦女人的致命一击,但也立足不稳,结果把自己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面。欣欣也同样被她带倒在地。
尖瘦女人见状,还想第二次举起老虎钳子。可是突然感觉脑后一阵风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遭到重重的一击!
噗!
啪嚓!
许振国投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