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笨蛋,根本不知道女人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我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
“……不会猜吗?”
“猜不到。”
“笨蛋,我喜欢你。”
“这个我知道。”李牧回到家。
6月和7月的交界就是今天。
“希望你能够对我好一点,不用太好,但也不要太不好。”
“好。”
“不知道该怎么说,有时候对我太好,有时候对我很坏,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办都可以。”李牧坐到沙发上。
“好自由。”
“真理的本质就是自由。”
“ff,谁说的?”
“海德格尔。”
“坏蛋,你呢?”
“我也觉得这样。”
“明天我要忙,可以给我讲故事吗?”
“如你所愿。”
“ff,亲爱的,我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所以不要离开我,也一定不要忘记我,啵,晚安。”
“晚安。”李牧走到书架前。
书架上摆满书籍。
周雪每个月都会读三到五本书,为了补充脑部能量。
“笨蛋,我想听雷鬼乐。”
“不听交响乐?”
“听不懂,坏蛋。”
“其实我也听不懂。”李牧把书放到窗前的木桌上,走到唱机前,在抽屉里翻出一张画有鲍勃·玛利的黑胶唱片。
有人称他为雷鬼乐的爸爸,至于雷鬼乐的妈妈是谁,他不知道。
“要给我讲什么故事?”
“《追忆似水年华》,这本书很厚,可以读到明年。”
“……哼,为了方便?”
“差不多,很喜欢作家的名字。”
“叫什么?”
“马塞尔·普鲁斯特,名字很像马。”
“ff,我妹妹喜欢骑马。”
“贝多芬?”
“其实她的马就叫贝多芬。”
“原来如此。”
“给我讲吧,上次记得你带来过。”
“对,你没有看的那一本。”
“哼,另外一本有点黄,就知道看那种。”
“偶尔,需要调剂一下心情。”
“坏蛋,明天我们不能说话。”
“黑色星期五。”
“ff,你又不信仰基督教,和t不一样。”
“就是随便说说,基督教不应该节制?她好像一点都不节制。”
“不一样,笨蛋,现在的宗教也在发展。”
“你呢?”
“我不信那个,只相信你。”
“不要相信我,我可能会骗你。”
“没关系。”
“听不听?”
“快点讲,明天要特别忙。”
“加油,明天。”
“……嗯,想到不能和你说话就很痛苦。”
“后天可以说。”
“知道了,坏蛋。”
“晚安。”李牧开始念。
雷鬼的音符中带有莫名的欢愉,它似乎能够将忧伤转换成快乐,也能够将孤独消解成虚无和自愉。
一段英文歌词浮起,颇有意思。
翻译过来大致是:“我认为如果你每天都在沮丧和抱怨,那是在向魔鬼祈祷。”
欢愉的音符、低沉的声音和意识流组成的文字,将她推入无限的梦境。
呼,呼。
“笨蛋,笨蛋……”她梦呓。
“晚安,我会等你,也会一直记住你。”他低语。
有时候承诺只能在承诺之人无法听到的时候说,才是真正的承诺,当面说出来的承诺,大多一文不值。
他随雷鬼乐轻轻摇摆,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往往极为简单,音乐如此,爱情如此,连生活都是如此。
走进卧室。
躺在一如既往的床上,和往常一样陷入沉眠。
七月一日,雨。
雨珠单调地敲打窗户,像是不停被拒绝依旧表白的花和尚。
他挣扎着起床,摸摸头发,拿起床边的手机。
电池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电量,昨天他忘了充电,可能是因为太过欢愉的缘故,音乐总是让人陷入某种独特的情绪。
他打开手机中的kakaotalk。
她的头像换成一个狮子熊,签名改成:“d-10,take_h。”
“带我走。”李牧低笑。
其实这是一首歌,她想表达的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歌词的内容极为忧郁,那是一种哀求。
“早安,小泰迪。”他发送信息,等待她的回复。
三秒后。
嗡嗡。
“早安,大狮子,臭狮子,坏狮子。”
“……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是隔离日。”
“那你为什么回复?”
“改成明天,反正一样。”
“好。”
“坏蛋,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
“一直活下去。”
“坏蛋。”
“take_h。”
“ff,看到了?”
“又不是失明。”
“一定要带我走,不要抛开我,因为我会很痛苦。”
“会的。”
“呼,今天要特别忙,ff,还会和t在一起。”
“她不会爱上你?”
“那也不管用,因为爱的人只有你,其他人都是喜欢。”
“嗯。”
“昨天穿了黑色,ff。”一张照片,原来是黑色背心。
“还以为是那个。”
“总是想那种,肾脏会坏掉。”
“你也知道?”
“听c说的,男人需要补充一些元素,ff,我们下次一起吃鳗鱼,听说那个对那里很有好处。”
“不用吃也没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