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因明此刻已是站在了“固磐阵”前,爽快的从腰际解下一只储物袋,丢向萧宇凡道:“萧道友真是太会做无本买卖了,算计起来更是无人能比,在下着实佩服,这是我的买路费。”
萧宇凡见他已经认栽,还不忘说些怪话,清点了一下储物袋中灵药价值后,笑道:“井道友又何尝没有算计呢,方才你在潭边与司徒道友的一番密谋,不也是一早就说好了要联手对付焚无敌吗?”
“说起来,倒是因为我的出现,无形中破坏了你的原定计划,萧某人在此给你赔个礼先。”
此言一出,一旁的焚无敌顿时眼中闪过厉色,从井明因略显不自然的神情中,实在不难看出,萧宇凡所言虽不全中,也已相差无几。
井明因显然对焚无敌颇为忌惮,也不及辩驳什么,接了萧宇凡抛来的阵牌,立马传送走人,临了狠狠盯了萧宇凡一眼道:“萧道友,下回再见面,你我可得好好算笔账。”
话音落定,他已消失在一片紫芒之中。
对于这种放狠话的行为,萧宇凡早已司空见惯,他甚至敢断言,那些支付了巨额买路费传送走的修士私底下,恐怕已将自己列为必杀首位了。
不过奇怪的是,井明因离开后,焚无敌与司徒越居然没有一人发声,似是各有心思。
萧宇凡见状也不着急,就当着他们俩的面,开始清点起先前收获的巨量灵药。
要说这灵根福地确实是个好地方,总共也就进来十七人,所有人采摘的灵药加一起,价值已逾数千万上品灵晶。
而萧宇凡凭着“买路费”的收入,竟然不费吹灰之力收获了一百零八亩药田内近半灵药。
眼见萧宇凡在阵法屏障之中财迷的清点着灵药,先前与其有过冲突的吕姓修士终是忍不住了,向司徒越道:“司徒师兄,真就任由他这么嚣张下去吗?”
“实在不行,司徒师兄可以用那一着压箱底的后手,纵然有可能损了那件灵宝,但只要杀了这姓萧的,总是不亏”
没想到的是,他这话方才出口,就被司徒越喝断,神情冷峻,严厉道:“吕师弟,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那吕姓修士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司徒越一句“闭嘴”给强压了回去。
许是因为这吕姓修士的一番话,反倒最终让司徒越下定了决心。
他此番进入九劫药境乃是得了宗门嘱托,务必在此间完成一件极重要的事,若是长久被困于此,宗门嘱托自然是完成不了。
两相权衡之下,手中那株虚空草反倒没那么重要了。
“给”
司徒越抬手将一只白玉匣抛向阵中的萧宇凡道:“萧道友,你我从此是敌非友。”
萧宇凡完全一副债多不压身的态度,含笑接过玉匣,打开扫过一眼,匣中端放着一株约莫半尺长短,拇指粗细,通体晶莹剔透,无花无叶的草须。
方才打开玉匣,即有惊人灵气从中涌出,更是传来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异香。
萧宇凡早就对虚空草有过研究,自然识得此乃何物,满意的将玉匣收入囊中,点了点头道:“我萧某人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信用二字,绝对童叟无欺,什么是敌是友我不在乎,既然司徒道友付清了买路费,那请吧。”
说话间,萧宇凡甩手抛出三枚阵牌,分别落入司徒越与他那两名师弟手中,好整以暇的让开位置道:“三位请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传送离去的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因为你们某些不智举动而错失了机会,你们可拿不出第二株虚空草给我了。”
这时候,吕姓修士传音给司徒越道:“司徒师兄,他太托大了,我们入阵后若是骤起围攻,他必死无疑。”
但没想到的是,司徒越不但没有对他的这个提议予以回应,居然先行一步闪入阵中,瞬间传送走了。
余下二人见状,虽然无法理解司徒越为什么放着这么好的翻盘机会不抓住,但也只能乖乖传送离开了。
等到他们传送走后,一直沉默的焚无敌突然大笑出声道:“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若我没有料错的话,方才你给司徒越他们几个又设了个陷阱吧,只不过司徒越倒也机灵,没有上当。”
萧宇凡闻言,与其相视一笑道:“无敌兄看出来了?”
“你丢给他们三个的阵牌里有古怪。”焚无敌肯定道。
萧宇凡眼中闪过一抹讶色,对焚无敌不禁又高看了一眼,平静道:“没错,若是方才他们入阵后欲对我不利,我只需一个念头,就能将他们三个全都弹出阵外,好歹我也是一名阵师,在我自己布下的阵法中,岂容他人暗算我。”
见萧宇凡如此坦白,焚无敌笑得更大声了,半晌方才收声道:“是不是我要离开此地的代价,也是一株虚空草呢?”
“无敌兄这是明知故问。”萧宇凡轻松笑道。
“你知道我是炎魔城主的重孙儿,也清楚我的实力,你还敢开出这样的价码?”
“我一早就说了童叟无欺,自然不能厚此薄彼,否则以后还怎么做买卖呢。”
“有胆色。”
焚无敌半眯着眼,一字一顿说罢,甩手也抛出一只玉匣,丢给萧宇凡道:“萧老弟,我焚无敌的买路费可不是那么好收的,你可放好,指不定很快我就要找你讨债了。”
萧宇凡验过玉匣之中的确是一株虚空草,将其收妥后,淡淡道:“讨债我不怕,就怕没钱赚。”
“有没有想过与我联手,这次九劫药境可是藏着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