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哈哈笑道:“宋师哥成日介胡思乱想这些事儿,如何定的下心神修炼武功和文课?你二人天赋本就在伯仲之间,若非你怕被无忌从身后赶上,如何会当真被他一步步逼到这等地步?”
“……”宋青书怔怔出神,想到自己被父亲呵斥武学上进境缓慢迟滞,还当真是他患得患失之后的事情。
武学讲究戒骄戒躁,欲速而不达。他心中越是着急,便越静不下心来,进境越缓慢,便越是着急,如此恶性循环,直到今日被张无惮一语说破。
他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一片,半晌后方挣扎着从床上下来,郑重道:“张公子此言,实是振聋发聩,宋青书在此谢过。”
张无惮这一句话免去了他继续自误下去,宋青书此时对张无惮的感激之情,尤胜被其救得性命的感激,心中大是惭愧于自己先前的小人心思。
张无惮浑不在意,只道:“我不过是局外人多嘴说一句罢了,宋师哥不过是先前钻了牛角尖,只消想通了,一切便都不成问题。”
宋青书羞赧一笑,还是坚持行了一礼,这才重新坐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