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时峨嵋派庆典将近,前来庆贺者络绎不绝,虽有几队守山弟子四下引领,场面也算井然有序,可终究有顾不到的偏僻之所,依张无惮和东方不败的轻功,想悄无声息潜入再简单不过了。
张无惮看东方不败这身女装,提示道:“在峨眉失踪的,不都吗?”你既然想来测试自己的美貌值,就该把女装换下来啊。
这衣服上身还没有半天,新鲜热乎劲儿还没过呢,就这么脱下来对得起早上被他揪烂的那么多花吗?东方不败权当听不见,带着他专挑犄角旮旯、不见人烟的地方钻。
他看来对峨眉山地形地貌颇为熟悉,找小道却往往会费些功夫,如此在深山老林中绕了大半日,张无惮算是彻底看出来了:“你来之前还特意查过资料吗?”
“这传闻由来已久,江湖各门各派都有失踪在此地的男弟子,我掌神教之初便有所耳闻了。”东方不败答道,“既然要来探秘,自当有所得,不彻查个清楚岂非平白浪费了我这些时日?”
——呵呵,难道真找到萧mī_mī,证实了你是年轻貌美的当世美男就不算浪费时间了?何况张无惮觉得在野地寻宝起码比跟在男人身后尾随有意义多了,应当鼓励东方不败发展这方面的爱好,又劝道:“在林中钻了这么久,这衣裳也该换了。”
东方不败此次总算是听了他劝告,轻轻一抖将外袍震碎,露出里面所着的大红色男衫。他信心满满身着男装的自己一定能够使传闻应验,如此又绕了两日,却仍是一无所得。
他们已经走入了峨眉山深处转了一圈又走了出来,在此地已然能听到前方不远处传来宾客们的言谈声了。张无惮不愿跟这群人着相,停住脚低声道:“怕是传闻有误,或者此番来坐席的皆是江湖上成名之辈,那宵小之人不敢轻举妄动。”
这话说得倒是有理,东方不败长叹一声,待要败兴而归,却听到东南方向传来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宋师兄!宋师兄!”
张无惮本没在意,听到这些呼喊声中夹杂着一声中气十足的“青书”。他眉头一皱,听出这呼喝之人正是殷梨亭,顾不得多说,当即腾空而起,在半空中鸟瞰,果见不远处一处悬崖边上,有三名武当弟子打扮的人和殷梨亭分散开四下搜寻。
他扭折身体,如大鸟般向着东南方斜插而去。东方不败赞一声“好身法”,左右看看颇觉无趣,在下方也随着他追了过去。
殷梨亭喊了几声,他运足内力后能声传方圆数里,迟迟不见人应声,对师侄们道:“青书怕是不在此地,咱们转道另一处吧。”
他话音普落,便觉一阵劲风袭来,抬头看去,却见半空中落下一人来,定睛一看认出来人,对几名吓了一跳的弟子道:“把剑收起来。”
张无惮翻了一个跟斗,轻轻巧巧落在地上,问道:“六叔,怎么宋师哥走丢了吗?”
殷梨亭道:“是啊,我们今日向灭绝师太辞行,行至半山腰时有弟子内急,便转到小道上来。他入了树林迟迟未回,青书来寻,却再也不见踪影了。”
他们对峨眉山并不熟悉,想来是迷路了,何况宋青书武功不弱,殷梨亭初来还能稳得下心神,只是遍寻不到,已经担忧他碰上意外了。
他向来不是很有主见之人,便是领来的三代弟子都是宋青书调遣的,殷梨亭见到张无惮,着实松了口气,问道:“无惮,你从前方而来,留心到有人了吗?”
此时东方不败已经不紧不慢到了近旁,张无惮拍了拍前额,扭头对他道:“董姑娘可还记得,咱们在前面半里处确碰到了人?”你现在可是“董姑娘”,留心点别漏了嘴。
东方不败冷冷道:“你是说那个在花丛中干腌臜事儿的吗?我说要一掌拍死他,你还不肯。”他们远远看到有个弟子鬼祟四下张望,见无人便开始脱裤子放屁。
两人如何见得了这个,忙不迭避开了,只是内力过深,纵然可以不去看,走出老远还是能听到声音的。东方不败想来还觉反胃。
“人食五谷杂粮,谁没个这种时候。”张无惮一笑,对殷梨亭道,“我只当是哪个小弟子宴席贪杯,吃坏了肚子,未曾留意,却想不到是自家人。”
殷梨亭看看他又看看东方不败,见这位董姑娘换了身男装,想两个人在峨眉山无人处乱转,也不知在干什么勾当,想来定不是什么利于峨眉的好事,一时间颇为发愁,想着等无人时还当劝劝小侄子。张无惮虽在天鹰教长大,可没做过一件恶行恶事,殷梨亭对这位小侄子极为喜爱,可不能眼睁睁看他堕入魔道。
张无惮早有猜测,领着殷梨亭顺着来路去找那弟子,见他以被人打晕在花丛中,故作惊讶道:“这么说来,宋师哥更可能是被人掳走了!”
这么一想逻辑就对上了,萧mī_mī藏在暗处看上了宋青书,得知他们今日便要走了,挑武当队伍中某个人下了泻药,又打晕了这跑出来大解的弟要求,比起派个师弟来查探,自己前来的可能性更大,萧mī_mī便顺手将这小白脸抓走了。
——至于为什么不简单点直接给宋青书下药,估摸是萧mī_mī不想近距离观看美男大解,以免开吃这位小帅哥时回忆起相关场景影响食欲。
殷梨亭一颗心都沉了下去,正想说什么,听到身后一声巨响,却是东方不败一掌拍在树干上,将这棵二人合抱的巨树拦腰劈断。
他暗暗心惊此人内力如此雄浑,就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