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道:“对他们二人之事,我倒是知道些,怕也是纪女侠不愿成婚罢了。”
唐洋神色更加轻蔑了,朝着地上吐口水:“我知道,他强迫人家姑娘的,龌龊至极。”顿了一顿,叹气道,“只可惜我打不过杨逍,否则一刀阉了他,那真是为民除害了。”
他说得认真至极,可惜得连连跺脚,倒将张无惮给逗乐了,笑道:“唐旗使真乃风趣之人,不过我此番不单是受杨左使之邀,还有些技术难题想向诸位探讨。”
唐洋一听,果真比对杨逍的家长里短更感兴趣,忙问道:“我五行旗各旗皆以奇特手法作战,当世之上从未见过还有哪门哪派能于此相当,不知张教主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素来听闻光明顶附近盛产稠油,烈火旗旗众以特质硫磺火弹点燃,便能燃起漫天大火。”张无惮笑道,“我早便命人研制火药,专攻火器,进来研制却遭遇瓶颈,便想另寻些燃料。”
稠油便是后世俗称的石油,这些时日张无惮在附近游荡,倒是见到了几处昼夜不停喷吐石油的巨石。
唐洋瞅他半晌,笑道:“五行旗情同一家,但终归我是洪水旗的,不好替旁人拿主意,还请张教主自去问辛然吧。”
烈火旗掌旗使正是辛然,张无惮听出他话音对此并不看好,从腰间布袋中掏出两枚新研制的手投雷来,向着空地上用力一扔。
“砰”得一声巨响,那地界火光四溅,碳黑了一大块,唐洋双眼立刻便亮了起来,这威力虽还平平,便在混战之中最多也就只能伤到两人,但声势颇大,起码震慑力足够了。
何况张无惮也说这只是初步研制成果,顺着这方向发展下去,说不定便能摸索出一片新天地。
他便领着张无惮去见辛然,张无惮将剩下那颗手投雷扔了再演示一番,笑道:“此仅其一,我另命人研制了踩踏式埋地雷等,正想同诸位互通有无,咱们以物易物,谁都不吃亏。”
横竖他是不亏,张无惮曾听殷天正说起过,烈火旗战斗时以pēn_shè器pēn_shè石油,再以硫磺火弹点燃,一柄pēn_shè器换来能用好久,可□□是实打实的消耗品,扔一个少一个。至于石油就更好说了,中原之大,又不是只有光明顶这一个产地。
张无惮是不怕烈火旗拆了□□研究其中的火药配比,这东西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的,一把磨碎了的黑色粉末,配多少硝石、硫磺、木炭能将威力发挥到最大,凭如今的科学技术是破解不了的。
辛然确实很中意他拿出来的火器,摸摸下巴思量半晌,方道:“不知道张教主手头有多少种类,各自又都有多大的威力,你又想拿多少□□换pēn_shè器,咱们得先拿出个章程来,方才能谈下去。”
跟技术宅打交道就是痛快,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张无惮笑道:“我独身入得昆仑来,自然不会携带大量火器,我这便写手书,请辛旗使派人持此到我教玄武坛找坛主白龟寿。”他来此之前,早就命白龟寿将大批火器从总坛运送到北部玄武坛。
辛然一口应了,按捺不住道:“张教主大可放心,我亲自去护送便是。”
张无惮笑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待我从光明顶上庆贺杨左使爱女芳辰后,便下山来,咱们寻个地界,大批量试验各种武器的杀伤力。”
昆仑山多得是无人野地,在此试验,倒比在天鹰教总坛方便许多。这批火器威力究竟如何,张无惮也心中没数,借此正好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