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这寿诞是不打算办了,可是陛下的礼物臣妾心里可是惦记着呢,陛下可不能赖账哦。"
贵妃笑语盈盈,性感的嗓音带着女子的俏皮,景文帝大笑,似乎这样的对待方式十分讨皇帝的喜欢。老皇帝手指伸入贵妃的发间,哪里有芳香缠绕。
“朕什么时候赖了爱妃的账?朕怎么没印象?”
贵妃掩唇偷笑:“不管陛下记得不记得,反正臣妾可是记得的。”
景文帝摆摆手,后宫佳丽众多,他又忙于国事,别说贵妃,就是故去的皇后生前也没对她多照顾几分,如此想来,反倒觉得有些愧疚了。
贵妃要的就是皇帝这样的态度,纤纤玉手挽上皇帝的肩膀:“陛下,臣妾是和陛下说笑呢,如今朝中朝外事务繁忙,全赖陛下执掌,格尔那烽烟滚滚,大禄各洲更是不太平,陛下是天子,忧心国事来来不及,臣妾可不想拖陛下的后退,什么生辰不生辰的,都不重要的。”
女人的话说的越漂亮,男人心里越畅快,果然,景文帝的面色逐渐欣慰,看着贵妃的眉眼也温和了许多。便是皇帝也希望身边能有人理解自己,自然不能奢求百分之百,不过总好比火上浇油无理取闹的。
梅贵妃今晚上从衣着到发饰,加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时而娇憨的话语,还真是彻彻底底的打消了前些日子皇帝对自己的不满。如今瞧着气氛酝酿的差不过的,贵妃温柔似水的靠在皇帝怀中,默默等着皇帝的下文。
果然,景文帝被这温柔乡多少迷了些心智,眉眼之中少了些许锋利,多了一丝平和和柔情。
“爱妃如此懂事,懂得主动体谅朕的不易,朕心中十分感动,虽然爱妃不在意这生辰,不过朕却不能敷衍了事,明儿朕就命胡总管去朕的私库里寻些有趣的物件,给贵妃打发打发时间。”
皇帝的私库,不光价值连城,还齐聚了五周大地各种稀奇物件,贵妃若是得了私库的赏,那还真是后宫里少有的荣光。
贵妃抿唇,抬眼,明亮而勾人:“陛下的心意臣妾明白了就好了,无需什么形式上的礼物,只要陛下能时时百忙之中抽了时间来瞧瞧臣妾,臣妾就心满意足了,这长宣宫虽说因着陛下的照拂,一众摆设,把玩的物件都是这后宫中个顶个的极好的,可是臣妾难免会觉得孤独···”
美人说着说着,眼角竟然有泪珠划过,这眼泪倒是恰到好处。景文帝叹气,虽然如果让他在女人和国事之中选一个,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国事,不过毕竟是个绝色美人在自己面前哭啼落泪,还真做不到铁石心肠呢。
“这些日爱妃为皇后祈福着实辛苦了,若是在宫中觉得无聊,不妨唤几个投缘的来陪陪爱妃也未尝不可。”
听到皇帝这样说,贵妃一脸的喜色,半响有慢慢归为失落,这一众表情的变化倒是被景文帝看在眼里。
“爱妃有什么要求尽管和朕提出来、”
梅妃怯懦,半响:“陛下刚刚说要唤几个人来陪伴臣妾,为臣妾解闷,臣妾心中真是感动万分,其实臣妾心中还真是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道陛下能否答应?”
景文帝皱眉,贵妃这样吞吞吐吐,他倒是也猜出了几分,毕竟侍候了自己这么多年,梅贵妃的小心思还是逃不出景文帝的预期了。
景文帝轻咳,半响:“贺二小姐本就是爱妃的亲妹妹,爱妃若是想念,那就叫进宫来小住几日也未尝不可,只不过,爱妃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就算朕不说,想来爱妃心中也有数。明儿朕就让胡总管传旨庆国公府,唤叶若雪来陪陪你。朕还有公事要忙,你早些睡。”
皇帝起身,屋外更深露重,唤了胡总管前来侍奉,梅贵妃静静的看这景文帝更衣离开,心中五味杂陈,景文帝虽然同意了贺若雪进宫来,可是却也头也不回的半夜就回了乾安殿,想来心中还是恼了自己的。
贵妃叹气,明早皇帝深夜离开长宣宫的消息传出去后,指不定要被后宫那些长舌妇如何嘲笑呢。不过她又能如何呢?眼下只要能促成贺若雪同宇文澈的婚事才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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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寿宴,并未大操大办,只是在长宣宫里关了门,摆了几桌,低调的让人觉得太不真实,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事事争强好胜的梅贵妃吗?
贺若雪被胡总管传旨进宫时,心中已经有了隐隐期待,庆国公毫不忌讳的告诉她,贺家的这个贵妃姐姐这么多年为庆国公府做了多少事,说来说去不过是念给若雪听得。
此生即为贺家女,从此再无安宁日。
贺若雪从心底里是排斥这种互相利用的诶关系的。血脉亲情到了朝堂之上只变成了互相拉拢,互相攻击的条件和手段。可是碍于心中又着实欢喜宇文澈,倒也半推半就的遂了庆国公的意。老头子的这种拍锤子定婚约的方式虽然让若雪心中不悦,不过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偏巧啊,要嫁的的男人就是心中日日念着的郎君。
王公公特意在长宣宫外等着贺若雪的到来,这个贺家二姑娘嫌少出门,倒是不常见,不过好歹有个荣宠加身的贵妃姐姐,所以,贺二姑娘的容貌也是上等,不同于她姐姐的是,贵妃美艳,婀娜万分,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诱人的风情,而贺若雪怎样瞧着都是青涩无比的小姑娘,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若雪一袭鹅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