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国公顿了顿,望着宇文澈。
“更有甚者如何?朕倒是想知道。”
“老臣不敢说···”
宇文澈笑:“既然国公爷不敢说,那么,众位爱卿何人敢同朕说一说?户部杜启明,可有说?”
杜启明自从没了小女儿杜绾,整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自然,以他墙头到的性格,自然是第一时间投靠了庆国公一支,如今可是显示忠诚的时候了。
杜启明上前一步:“回禀皇上,这街头巷尾的流传下官却有耳闻,不过想来身正不怕影子斜,下官说来,陛下心中自有推断,便是妄议且当玩笑听一听也未尝不可。”
“杜爱卿但说无妨。”
杜启明躬身:“街头老百姓都在传,呐沪人之所以能这样雷厉风行的进入我大禄腹地,甚至攻占徐州府,如此顺利定是有内线内外勾结,方才势如破竹。而叶大将军明明身经百战,居然攻不下区区呐沪,所以老百姓传言,叶将军对大禄的忠诚之心有待考察。”
宇文澈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杜启明:“哦,杜爱卿的意思是,叶朗私底下勾结呐沪,背叛大禄?”
宇文澈的声音不怒自威,到底还是皇帝,杜启明的额头开始冒冷汗。
“臣不敢,臣不敢,刚才臣之所言皆是坊间流传之语,臣绝不敢妄议重臣。”
庆国公上前:“回禀陛下,杜大人所说与老臣所闻倒是契合,如今凤阳城中流言四起,实在有碍清和。且有前朝逆相青城一事在先,又有虢国大将军傅江之事为例,自古能拥重兵者,极少有安心臣服之辈,如今内忧外患,陛下不可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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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澈皱眉,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叶朗如今人不在朝,庆国公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如此落井下石倒是意料之中,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敢把叶朗说成通敌叛国之辈,真是好哒的胆子。还言之凿凿的把虢国大将军傅江和顾青城的事情拿来举例子,真不知道这个庆国公是真的目中无人到毫无忌讳言语还是单纯的鲁莽大胆口无遮拦。
“那依国公爷的意思,朕是不是应该罢免叶朗的三军统帅之位呢?”
庆阳公意外,他本意也就是在呐沪这把火山好好的扇扇风,烧了叶朗才是好的,可是倒是没想到要烧的叶朗外焦里嫩,毕竟这也不现实啊。
“额···陛下运筹帷幄,心中自有计较。”
宇文澈点头:“难为庆国公倒是对朕一片忠心,朕很感动,不过国公爷个杜爱卿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叶朗手握重权,又毫无利好战报,确实比较可疑,这样的人来统帅全军便是朕心中也是十分不放心,这样吧,传朕的旨意,命令庆国公之子贺名扬为监军,即日出发,替朕好好调查调查叶朗谋逆一事,若是此事确定,朕定然任命贺名扬为三军统帅,抗击呐沪,为国尽忠。”
庆国公听到宇文澈要把贺名扬那个骚包粉送进战场,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整个人的身形都晃了晃,上战场本就是九死一生,若是让他家那个只知道喝花酒睡~女人的废物上战场,哪里还有回来的可能?
宇文澈话说的漂亮,还什么监军,贺名扬若是被送到徐州去,不等呐沪人的刀枪剑戟要了他的命,便是叶朗和宇文泓也分分钟捏死他。
他贺家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断了后啊。
退一万步讲,便是贺名扬顺顺利利的接管了十几万大军,让他这个儿子去当元帅,这不是摆明了领着众将士做炮灰嘛,庆国公的脸色发白,宇文澈看来是动真格的了,思及自己最近的行为确实是有些高调,庆国公抹汗,看来小皇帝在用贺名扬敲打自己。
他堆笑,恭敬的站起来,对着宇文澈行了个标致的大礼。
“陛下对犬子的厚爱,老臣心中感激不尽,可是犬子无能,监军一职至关重要,小二能力微薄,恐难以胜任啊···”
宇文澈心中讥笑,这个庆国公的短处就是他那个出了名的纨绔儿子,若不是这老匹夫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人太甚,他也不会把贺名扬扯出来。知道怕了?那便好了。
“国公爷谦虚了,国公爷子雄才伟略众人皆知,公子有国公爷悉心教导,自然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众位爱卿,你们说对吗?”
这一问倒是难为一干老臣,若是说贺名扬没能耐,便是心中对那个骚包粉明白的很,可是当着人家亲爹的面儿,也不敢说实话啊,可是若是捧一捧,回头把人家的独苗捧到战场去,国公爷同样饶不了他们,这一下子倒是苦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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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爱卿,你说朕说的对吗?”
杜启明冷汗,这让他如何回答嘛。
“臣···臣···老臣平日与贺公子接触不多,不敢妄加评议。”
宇文澈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杜启明这个老滑头,真是让人越来越厌烦。
“杜大人不知,朕可是对贺公子的能力知道的很,想当初先帝派遣使团出使格尔那,贺公子也在列,尤善武艺呢。”
庆阳公低垂着头,尴尬的笑了笑:“不过是花拳绣腿,花拳绣腿而已,小儿才疏学浅,实在经不得如此大任,况且老臣以为,叶朗之事多是城中的风言风语,可信度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