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有时也能振奋人心。期待无果,再没有这句话更让人兴奋的了。石小川顾不得再让阿甲帮忙打围子,跳过去把正在起身的阿甲扶起来。
“刚才没听清老大还能再说一遍不?”
“肤浅”阿甲见不得堂堂的龙族侍卫这么孩子气,拂袖将石小川的手震开。阿甲刚想吹胡子瞪眼说道说道,以便提醒石小川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发现布鲁斯正在朝这边张望,只好作罢。
“机关开启,从不代表万事大吉”阿甲说着,指指他刚才的休息地点。“考虑到此地不宜久留,你最好不要超过十五分钟”
老人的话,如同他曾经吃过的盐。若是年轻人以为自己走过的路老人家过的桥还多,吃亏是必然的。石小川知轻重,当即点头。他确实需要恢复,即使感觉体力没有问题。
尊重,有些时候并不需要语言表达可以令对方知道你心所想。从开始不待见这个年轻人的阿甲,看着石小川背影暗暗点头。那一刻,阿甲正式开始认可石小川。
一个休息十分钟,一个休息十五分钟加起来,那是半个小时刚才是谁反复提醒时不我待,怎么换成自己是另外一种说法?见石小川这么听话,布鲁斯暴跳如雷。刚想提醒两句却看到一双凌厉的眼神,只好放弃。布鲁斯敢朝石小川吼,却不敢在阿甲面前露出一点不高兴的意思。
石小川想休息,怎奈眼前全是眼睛。睁眼的时候还好说,毕竟周围还有大量信息可以分散注意力。一旦闭眼,再没别的东西。满眼晃来晃去,直晃得人心慌意乱。
这一切,都被正在打围子的阿甲看着眼里。本想待会儿再说,却发现石小川的眼皮跳得十分厉害。阿甲知道,凭石小川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入定。
“极力去否定它,只能证明你的内心是肯定它的存在。真正的无视,是承认它的存在”阿甲慢慢说着,又好象是在自言自语。“好象那是一座堰塞湖加高堤坝,只会让水势越聚越大学着利导它,让它沿着你的心意流向远方...”
阿甲的声音在耳边,只是感觉越来越远。那座曾经已经高不可攀的堤坝,已经不复存在。与阿甲的声音渐渐远去,在轰鸣声消失在远方。
石小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感觉被一根手指点醒,再睁眼时看到有个人站在附近。
阿甲没有走近这位年轻的沉睡者,因为他知道沉睡的时候并非是真的沉睡。只是,时间真的不多了。而约定好的十五分钟,此时刚刚好
石小川睁眼的时候,阿甲正在掐指。这个动作不言而喻,是在提醒休息时间已到。
阿甲见石小川醒来,这才过去搭把手把人拽起来。石小川感激地点头示意,随后表示还是老人家的内息修为深奥。
这是事实,毋庸置疑。阿甲累极,恢复十分钟还可以自己醒转。而石小川只是未雨绸缪,一觉过去是十五分钟。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心动,再睡十五分钟都不足为。而且,他的神智还是被唤醒的。
面对诚心诚意的恭维,阿甲欣然接受。拍拍精神头已然十足的石小川的肩头,以示鼓励。然后朝等在后面的布鲁斯招招手,让他赶紧过来。
待三个人重新站回团结一心的起始点之际,一座横跨万丈深渊的藤桥出现在他们脚下。现在只剩一件事情可做,那是跨越藤桥到达彼岸至于有没有十足的把握过去,去试试不知道了?
举目远眺,此时的心情早已不似从前。远方象一幅出自良工之手的山水画,美得是那么的动人心魄。秀丽的山棱跃然于纸端,宣泄刚劲有力的自然极限。
还有青松翠柏挺拔向,直指蓝天苍穹。天地之大美,不外乎其。生命,从不知张扬。在安静,奋发穷尽目力,总在所能及的范围。欣赏着每一寸画面,怎忍心放过。
石小川惊叹之余,却被画面一角吸引注意力。待凝神观瞧,特立独行的画面突然消失。果真放弃不再注意,画面一角又清晰呈现。
面对这种怪现象,石小川有办法应对。只需用眼角余光去看,所有视而不见的问题当即迎刃而解。只见巍峨的雪山群里,一座略显突兀的山峰。山峰之雪峰之下,豁然立着一座被积雪覆盖的城。
城?
而在刚才,还只能看到略显突兀的雪峰随着注意力稍一集,那种被积雪掩埋的城立马消失不见。石小川没敢纠结,忙调整视角观察。只是这一次,那座消失的城没再出现。眼前只剩那座斜峰,隐于群山之的斜峰雪山。
斜峰?斜峰山怎么可能?当答案呼之欲出的瞬间,一个念头同时跃出。外面所有的斜峰,只是把外来者引入歧途的法阵而在这里看到的,才是真正意义的斜峰山
心念再次闪现,站在身边的阿甲突然嘿嘿两声。听到笑声,石小川顿时意识到有人又开始使坏。读心术可恶的读心术
“一点不可恶”读懂石小川心思的阿甲并未生气,而是一脸的轻松。手指远方,也是只能用眼角余光才能看到的斜峰山。“如果你能懂得它的机巧,会发现它的存在只是必然”
石小川不知道阿甲此时所指是读心术还是斜峰山,哼哼两声接茬道:“试问,知道了又能怎样呢?我们,其实什么都不能改变说多,是道破天机,受罚说少,是玄机,没人听得懂”
不知阿甲心所想,只是点点头。“怎么说?”
望着未知的远方,石小川突然变得老气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