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攀在悬崖外侧顶着大风，稍不留神能给吹到西伯利亚去。别管谁刚才谁说什么，至少不会打架。除非那位突发神经病，打算同归于尽。
再次配合登顶十分顺利，期间没再闹设备故障。用石小川的话说，帝国主义挺给面子。等他把布鲁斯推送去，攀住一处着力点喘口气。后面不用再爬了，因为已经到达峰顶。弯曲的水面清晰可见，融化的雪水由此形成瀑布。
石小川随后翻峰顶，刚想庆祝一番却发现布鲁斯在做仰视状。石小川不知他在看什么，忙循着视角方向看过去。这一看不要紧，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当前所在位置的脚下，有一潭清澈见底的清水。水有鱼，是那种十分熟悉的透明色。而形成这一池子水的，是挂着悬崖的一条瀑布。看着，好象很眼熟的样子。
石小川来的晚，还在琢磨眼前看到的景象。布鲁斯已经瞅了大半天，差不多能够确认出眼熟的原因。此时听到身边话多的这位没了动静，好心提醒道：“石队长刚才说得话太多，明显是累着了。以后要注意分段说，这样，起码能保持嘴力到最后。”
石小川没话说根本不是嘴累，而是一时无法确认当前环境是否与刚刚翻越的瀑布一个样。他能找出很多疑似点，几乎可以肯定答案。只是，心里有抵触。如果这些疑似点全部成立，将意味着接下来会遇到无尽轮回。
简单说，是炸鱼，吃鱼，爬悬崖。然后继续炸鱼，吃鱼，再爬悬崖。再然后，仍然还是这三样。无穷尽，永无尽头地反复下去。
再次望不到山顶，又出现一个未知。布鲁斯没听见石小川发布意见，问还要不要继续。其实这话问得有点多余，因为石小川已经开始准备。
都到这儿了，返回是不可能的。石小川有石小川的打算，他要再一层看看。假如去以后还是看到轮回，再做计较不迟。而现在，继续行是目前唯一答案。
幸亏每一层都有池塘，并且里面有鱼身接近透明的水生群。只要充足的补给，再坚持个十层八层的应该木问题。
完成收集小鱼干的准备工作，石小川第一个去。他没问布鲁斯要不要留着原地等消息，因为人已经跟过来。两个人都没废话，直接手攀爬。好在都是轻车熟路，甚至连攀爬的着力点都十分趁手。只是趁手的感觉，开始让人心里没底。
这一趟攀爬，话都不多。至于玩笑，也懒得再扯。简单的交流和手势，几乎贯穿始终。等布鲁斯再一次被推至峰顶，石小川继续挂着悬崖外侧喘口气。好象这一切都被计算好了，无论你怎么做都必须有这个过程。如果不挂着悬崖外侧稍微恢复一下，你绝对没有十足的把握完成这最后一跳。
石小川随后跳去与等候多时的布鲁斯会合，没问任何问题直接去看前方有没有高耸入云的悬崖和那条看着头大的瀑布。眼角余光只是一扫，所有熟悉的一切全都出现。山峰依然高耸，瀑布依然那么宽。还有，那熟悉的积水潭，和凑过来张望的透明色鱼群。
“接着，来呗”布鲁斯说完，摸出一颗手雷在石小川眼前晃了晃。只要体力扛得住，再一次有何妨？刚才看明白一切的布鲁斯已经想好，与其废话还不如用事实说话。他了解石小川，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家伙。爬不完的山，那爬不完好了。直到等石小川主动放弃，总好过游说半天还没有任何作用
石小川果然没废话，接过手雷直接丢进池塘。等躲过漫天冰碴，然后继续满地捡鱼。只是这次没全部捡完，大致估摸个量够用成。连番作业导致体力有点跟不，几只小鱼干的重量都快赶五十斤普通粉了。
跟在石小川后面捡漏的布鲁斯发现到处都有遗漏，心疼得直打颤。“怨不得你受穷，明显是不会过日子的结果嘛。以后千万别再羡慕富人家的生活，我们的日子可都是一点一滴过出来的”说完，把遗漏在地面的小鱼干全都收集起来装好。
石小川没有单兵辅助设备可用，全凭内息修为和信念坚持。听跟在身后的这位还有闲心说三道四，便知他的体力还能够再坚持个一层两层的。这个念头刚一闪现，心里马冒出另一个念头。
“老布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布鲁斯不知道这是有人冒坏水，拍着胸脯让石小川有话尽管说。如果有人感觉体力不支，他倒是可以提前去看看。
“消息吗，肯定传不下来。太高我会提前在面炸完鱼，并建个临时营地等你哈哈哈”
石小川对这种说法十分认可，点点头，说道：“我刚才想起件事，通过确认也明白这不是传说”
听说有正事要谈，布鲁斯马做认真听讲状。“什么传说，说来听听。”
石小川抬头看看好似自天而下的瀑布，然后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有个九重天的传说，与我们遇到的环境十分相似我刚才看了下，我们现在所处位置应该是传说的两重天。”
这是一道简单的算术题，过小学的人都能算得出。布鲁斯掰着手指算了算，一张得意的脸顿时拉得老长。石小川这话十分明了，九减二等于七。也是说，两个人之前所有的努力也只是翻越了两重天。而后面，还有七重
“石队长你的这个玩笑，一点不好笑”
石小川表情严肃。“老布同志谁跟你开玩笑？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布鲁斯用围巾使劲擦擦脸，然后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