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的这位好象还嘟囔了一句,只是石小川没听清楚。咱们的这位睡兄对周围的一切熟视无睹,犹自舒服地伸个懒腰。接着侧耳听听,又独自摇摇头。
身后有人突然坐起来,石小川自然不能离开。刚睡醒的这位的全部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不由地更加失望。敢情!眼神还不好使!
石小川打算悄悄离开,高抬腿轻落脚唯恐此次贸然造访再惊扰到谁。只是脚未踩实,就见这位睡兄再次侧耳。没办法,石小川只好屏住呼吸单腿站立。
一个人满腹心事,另一个地做床铺天作被独自逍遥自在。满腹心事的这位做金鸡独立状,逍遥自在那位做侧耳聆听状。上手就遇到个僵局,还真难为人!
石小川没空浪费时间,悄悄转身。角度还没调整好,就听身后再次传来叹息声。看这意思好象还有下句,石小川赶紧停下匆匆的脚步。
“老朽独居山林外,如何还有另外的动静!?是那位!?人,就给我赶紧吭个气!否则,有你后悔的!”
听出话里有话,石小川迅速打消离去的念头。转身先给这位面容年轻却自称老朽的大神深施一礼,然后严重表示自己只是个喜欢户外探险的驴友。一不小心,走迷了路。如果大神肯给兄弟指条明路,必然是感激不尽的。
睡兄明显眼神不好,翻着白眼听声音的同时辨别声源方位。待确定声音来自左前方,这才把头转过去。接话,说道:“嗯嗯嗯!好说!好说!助人为乐,分文不取,也是一种美德呢!”
冷不丁听到分文不取这个词,石小川立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外出做任务,身上一般都不带钱。但他有办法,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根金条。要是记忆没问题的话,金条应该是当年从布鲁斯身上顺过来的。没见面的时候,想着见面还。见面的时候,忙得手脚并用。一直没机会还,这才一直带着身上。没想到,关键时刻真得着!只是睡兄的眼神差劲的很,黄橙橙的条状物在眼前晃来晃去,愣看不见!
没办法,石小川只好说话给他听。本打算以老人家称呼,心里却觉得有点无厘头。直接称老兄,又恐对方懊恼。一纠结,索性省去前缀,直入主题。“能帮忙的话,自然没有白帮忙的道理!”
睡兄没接茬,翻翻眼皮,突然问道:“将军贵姓!?”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但凡毫无缘由的提问,必然有其因果。石小川一愣,没有马上回答真实名姓。
睡兄好象没一点意外,哈哈两声。抬手摸摸没有一根胡须的下巴,还意犹未尽的表情。“让老朽猜猜!如果没问题的话,将军应该姓蒙!”
不管对错,且听他怎么说。石小川打定主意,点点头。
也不知道睡兄能不能看到对面有人点头,再次捋捋微翘的下巴。“蒙将军深夜到此,是驴丢了!?听闻大将军胯下追风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如何,改骑驴了!?”
石小川抬手擦把汗,解释道:“老人家可能误会了!在下不是驴丢了!”
“噢!?”睡兄一愣,问道:“既然大将军的坐骑没丢,如何提到驴!?”
石小川之前提及的驴友一词属于现代词汇,旅的谐音。传来传去,大伙儿觉得好玩,干脆把旅友改作驴友。这种情况只为调侃,不用解释也懂。奈何碰到一位较真的,而且压根也听不懂驴友的说法。
“老人家听说过徐霞客吗!?”石小川能想到的爱好旅游的古人只有这一位,只好先把这位老驴友豁出去顶账。
“木有!”
睡兄回答的真干脆,完全不去顾及谁的脸面。反正也看不清,只好随他吧!石小川尴尬着嗯嗯两声,然后把话题扯回来。
“老人家!在下冒昧问一句,那边的白玉石柱是个典故吗!?”
睡兄转头朝立有白玉柱的方位瞧瞧,接着捋捋下巴。晃晃脑袋,顿时恍然大悟。“蒙将军至此,原来是被柱子困在了!”
听话听音,石小川使劲挠挠额头。“对对对!老人家肯否帮忙!?”
睡兄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在晃着脑袋辨别方位。待确认一件事情,这才问道:“既然大将军被困,如何还能站在老朽身边说话!?”
真是一路说,一路都在打岔!石小川哭笑不得,奈何这事又没法解释。怎么说?直接告诉对方,咱来自未来!?未来打得乱七八糟,这才显得蛋疼到处瞎转悠!?
说不明白的,最后先别说。石小川上前一步,将金条轻轻放在睡兄的手里。“老哥!帮个小忙呗!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万勿推辞,还望笑纳。”
“却之不恭!却之不恭!”睡兄客气两句,直接收金入怀。接着手指一十二根白玉石柱,正色道:“大将军这是在作茧自缚!先入为主,才有的这一劫!”
石小川一愣,问道:“几个意思!?”
睡兄没接茬,而是说道:“老朽习一套剑术,大将军看仔细唠!”说完,也没管石小川有没有准备好,摸出烟袋锅子独自舞了起来。大开大揽的架势一旦拉开,便是畅快淋漓。
正如大将军之前描述的武痴,石小川其实也好这一口。眼睛不敢眨一下,唯恐错过任何的一招一式。待六十四式剑技施展完,他还在如梦如痴。
等睡兄收势,石小川由衷地赞道:“剑术讲究取巧,没想到也有如此壮烈!”说完,又十分难为道:“就是吧!在下不是来学艺的”
说话的还在说话,只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