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呀嘛小二郎,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风雨狂。”
水道中再次传来的歌声顿时将李泽的回忆打断,眼前再度恢复黑暗。听到美妙的歌声被人差点唱成京剧,忍住没再纠正曲调不对的李泽答道:“我上学的时候光知道学习了,可能是成熟的晚!小川!你长得这么帅,肯定有不少女同学追你吧!?”
一句话,顿时让探寻者找到同道中人。石小川现在一想起上学的那段时光,这眼泪就止不住地流。李泽是害怕被先生骂,这才没有留意身边的花花草草。而自己却是因为两头跑,导致想学也学不好。没留级就不错了,哪还敢去琢磨这事儿!?
“擦!别说了!一说就上火!”
石小川用手电筒照照离他只有几米远的黑洞,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一颗手雷,并用小指勾住保险环。
“记得那年去热带雨林集训,遇到雇佣兵还打了一架。这小命差点都化为一团烂泥,变成大自然的肥料!为此受伤的田晓晨和侯拥军,两个人还在学校挺了三个月的尸!”
“停尸!他俩不是好端端的活着吗!?”
“这是形容词啊!我的大学者!唉!算了!大兵遇秀才,有理说不清!我现在已经靠近黑洞,希望不会出意外!”
听到水道内传来正事,李泽不再去探究闲事。心点!不行就先退回来!”
走近黑洞边缘的石小川探头往下看看,借助战术手电的强光朝几乎形成直角的水道照照。光柱在水道内被水气彻底分散,根本照不到底。
石小川忍住把手雷拉环拔下来的冲动,直接擦亮一根萤火棒丢下去。看着旋转的火花跌落进雾气,然后消失不见。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在相对封闭的空间内听到落地的回声。
按照物体自由下落的计算公式可以得出,这是一场深不见底的所在。至于下面到底有什么又或是深度的具体数据,看来只能跳进去以后才会知道。
“教授!这是一个无底洞!看来咱们没出路了!”
田晓晨刚搬起一块石头,就见一条直径三厘米的水线从缝隙中射了出来。而封堵洞口的石缝之中,也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渗水。强大的水压可以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旦冲垮封石就会把整座山洞灌满。
“快!堵漏!”话音未落。
嘭!嘭!嘭!石缝中又射出几条水线,其直径已经达到十厘米。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防洪用的大坝,最担心的就是出现上述这种情况。一旦坝体上出现高压水线,随后就会发生管涌。打桩应对仍无法确保其万无一失,也许溃堤只在瞬间。
胖子李大成抱起一块巨石顶着一条最粗的水线冲过去去,距离封石墙还有三米就被水压顶住。“我靠!跟老子玩质量!?嗨!”双膀猛地一较劲,却发现仍不能前进半分。
“帮忙!”田晓晨大喝一声,丢下石块过去双手抵住李大成的后背。“加油!大勇!你还愣这干嘛!?快过来帮忙!”
站在一边的余天勇看看正在跟水柱搏斗的两个人,提出不同的意见。在他看来,防洪堵漏不如借此释放一部分压力。正是因为封石抵不住水压,这才出现高压水线。也就是说,现在的封石根本抵御不住外面的水压。
“你俩堵住缺口未必是件好事!反正山洞这么大,就算渗进一些水也没事。”
举着大石的李大成听到有分歧,吐了口海水,问道:“怎么个情况!?”
不过来帮忙也就算了,还在那阴阳怪气地说风凉话!田晓晨不再理会余天勇,转身后背抵住李大成的后背,喊道:“你别听他的!一旦出现管涌,咱们就麻烦了!”
余天勇见没人响应,弯腰提起丢在地上的背包朝洞内走去。他要赶去跟队长会合,然后看看有没有出口可以离开。
在田晓晨的帮助下,李大成终于用大石块把最大的一处漏洞封堵起来。刚松手就发现有再次被冲开的可能,忙用后背顶住。甩去满脸的水,正好看到有人离开。忙朝田晓晨递个眼色,低声问道:“田田!这小子怎么走了!?”
“别管他!”田田没好气地说着,让李大成千万不要离开当前位置,然后搬起石块讲几处缺口封堵住。
没有高压水线并不代表不渗水,但现在这么做已经是最好的办法。田晓晨转身用后背抵住一块松动的石头,抬手擦去又苦又咸的汗水。转头看看当前的杰作,叹道:“胖子!你那几颗手雷丢在真是时候,要不然可就真的被灌老鼠洞了!”
李大成的脑子直,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听到表扬也是如此,当即承认几枚手雷达不到这种堵漏的效果。
“不是我!是大凯帮的忙!用炸药他把洞外的石壁炸塌,这才把外面的洞口彻底封堵住。”
田晓晨抬头看看洞顶,喘口气。“反应时间太短,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脱离危险!?”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两个人相互看看对方,然后抬起头注视着黑漆马糊的石壁不再说话。
坐在池边的李泽用手电筒照着水道,突然看到石小川的背影再白色石壁的反映下升起一团芒。远远望去,好象有一团不散的云气缠绕其上。
李泽忙揉揉眼睛,发现并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他不知道这些水都去了哪儿,却很清楚是被抽空的。虽然有造化钟神秀的说法,但这处大自然的现象也太过神奇了。
“这里太诡异!要是没发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