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如此。只要在他们有人上来的那一息将我们掩藏好即可,不用之前那么多人。”
“那,我就勉为其难,试上一试吧。”娇娇斜睨了她一眼,下巴一抬,高傲得很。
却被傅灵佩狠撸了一把毛,揉得乱乱的,得意还未持续多久,两只小耳朵便耷拉了下来,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瞎嘚瑟。”
“……”
不一会,楼道那处就有衣袂飘飞的悉索声音传来。
“来了,注意。”
丁一叮嘱道,神色严肃。另一只手擒着隐灵阵盘,若是娇娇没有成功,势必只能用阵盘抵上一抵了。不过阵盘所设的阵法总有些灵力波动和异样,宝塔内本身又自带阵法,若是重叠上去,难免会引起他人主意,此时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
程无趋和程无夜各自带着其他人先一步踏了上来,神情郑重。身后又缀着无数修士,生怕落后于人。
非花团初到第三层,视线一扫,便发觉视觉通明,并无人捷足先登,铜花灯还燃烧得好好的。
迅速便散了开来,分作两端,去取那落枝花。
第二层乱斗中,他们一队取得了三支,一队取得了两支,成果并不算好。神情不由凝重起来。
傅灵佩三人在娇娇的掩护下,顺利地混入了人群中。
并往着人少之处奔。
——若是再能夺几个也是不错。
傅灵佩轻烟步一使,如烟雾般猝不及防,剑指处直接将一个青衫修士面前的铜花灯一弹,一支落枝花便卷入了手中。她微微一笑,柳腰一折,双脚在墙面一踏,借势往十米外再扑,兔起鹘落之间,又是一支。
她见好就收。
人往场中而去。
在人人都往塔壁上抢花之时,广场正中是没什么人的,危险性也要低一些。不过即便如此,傅灵佩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手擒着七剑,本命灵宝的光晕闪烁,不容人忽视。
这架势,便是修为只在金丹中期,也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你也不抢了?”她笑道,之前她便看到丁一虎口夺食,连连夺了三支才肯罢休。
“吃了肉,若是连点汤都不给人留,那就太残忍了。”丁一嘴角微翘,一脸蔫坏。
“……”
上面可是连肉渣滓都没了。
傅灵佩不由心内吐槽,脸上却还是一贯淡定,只视线时不时地分与两方,生怕与旁队起了什么冲突。
“别看了,这里落枝花不少,暂时还不会起冲突……除非有人知道我们就是那个鬼子。”
“鬼子?”
“晤,就是那种穷凶极恶专喜欢跑人家里扫荡的玩意儿。”丁一搔了搔脑袋。
“哦。”
傅灵佩早就习惯了这人口中偶尔冒出的一些怪词,不以为意。
沈清畴抢了一支,便不肯再去抢了。
身上的雪袍在抢花过程中被数十来人蹭来蹭去,他实在待不下去,一脸嫌恶地回到场中。
三层的铜花灯也空了。
第四层。
第一个到的,仍然是程氏非花团。身后不甘示弱地缀着旁人。
他们愕然地看着眼前的一片昏暗:“糟了,被人捷足先登了。”
程无趋的脸色不由难看起来:“继续上!”
脚步不停往上直跃。他心内一直存有的不妙预感似乎实现了。
——有人在他们之前,把四五六层的落枝花都给搬空了。到处一片黑茫茫。
到第六层,原本相安无事的,终于开始乱了。
连续三层,铜花灯都灭了,就是一盏都没有留下,彻彻底底地了空,而罪魁祸首却不知所踪。
似乎人人都可能是,又可能不是。这时候,除己队之外都是敌人。连续几盏明灯被放了出来,众人脸上一层阴霾挥之不去,气氛安静得像是绷紧的弦,大战一触即发。
“谁?!”
随着一声惨叫,一个修士被击中倒了下来,储物袋被人趁隙卷走。各种术法漫无目的地全场爆了出来。
“走!”
丁一弹指,传音过去,程无趋和程无夜相视一眼,便随三人身后往第七层而去。也有聪明的,提前便做了准备,也跟着一起往第七层而去。
最后一步,才是关键。
——或许,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第七层,果真面积不大。
一踏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从一到十,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排的繁花束。
所谓繁花束,便是沫沫球,软绵绵,带着烟水绿的水晶质感,可以供花束插嵌,拗出各种造型。
而联盟提供的,便是一个半人高的球形繁花束,现时正明晃晃地呈现在众人面前。
第一批上来的不过三四十人,多是脑子清醒的聪明人,及时抽身,没有卷入下面的混战。
程氏非花团全员都上了来。
一些队不过上了两三人,一时间只得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由这十人走过,来到了属于非花团的繁花束前。
丁一抛出在来前便特意刻好的五品龙昆碎玉阵,往繁花束下一抛,连连弹指,还不待人反应过来,一个攻防一体的阵法便设好了。
灵光晕晕,将繁花束和众人都围在了里面。
暂时安全了。
“还有两个时辰。”
丁一敲敲剑柄,微笑着看外程无趋和程无夜两队:“看来,此次是我们赢了。”
程无趋和程无夜面面相觑。
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