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子驴驴驴
“裂金斩以强对强,以攻代守,气势逼人,应是女子胜出。”旁边传来语声。
“我看不然,那位修士虽成守势,却密不透风、尤有余力,是胜是败尤未可知。”只听两人争辩起来。
傅灵佩听着,不由一笑,以她眼力,场上貌似难分难解的比试却是已胜负已明。这笑却被旁边的傅三收入眼帘,好奇地问道:“小五,在你看来,谁能胜出?”
“自是男子胜。”傅灵佩顿了顿,又轻声道,“裂金斩虽分金裂玉、气势逼人,但是颇为耗费灵力。场上女子久攻不下,已有急切之感,攻势更是如雨直下,看似对方一直被压着打。但是你再看,男子虽左支右绌,但是每每都支撑下来,他吝啬每一分灵力,计算的却恰到好处,防护罩更是每次在对方攻势已尽的时候被破,看似狼狈。这种种只为给对方错觉,让她觉得下一次必然胜出,所以每一次都加大灵力输出。此消彼长,胜负已明。”
说的傅三连连点头,只能惊叹道,“真不知你如何能看出这些个,看来我不仅是天赋不如你,连眼力也是差了一大截。”
刚刚说罢,场上原先还斗得难分难解的两人,却已经停手。正是女子败了。只见她两腮微红,气喘吁吁,已是灵力用尽、筋疲力竭之状,只得拱手道,“却是我输了。”说罢,赧颜一笑,便也跳下台来。
主持修士连忙说道,“傅匡紬胜。”说罢,便在手头的本子上划了一道。
接下来的比试却没出现太大的亮眼之处,傅灵佩看了一会,发现没甚看头,便闭目端坐一旁静心打坐起来。其实以门派十年一轮,大开山门收徒的频率,留在傅家的子弟也就最近这九年培育出的子弟,最高不过十层,也就二十来人,不过半日便比完了。
而最近这一届,最高不过是练气六层,也就是傅灵佩,还达不到小比的最低资格练气七层,今日他们不过是来见识见识,涨涨经验罢了。只是傅灵佩与人早有约定,要与之前的灰衫女子比上一场,便一直没有离场。
算算时间差不多,傅灵佩便收手站了起来。发现果然差不多接近尾声,场上却是傅聪箜,仍然着一粉衫,纤腰一束,黑发如瀑,以一玉钗松松挽起,娇俏妍丽。正是千叶飞花之术,满场落叶飞花,美丽却蕴藏着凌厉的杀机。对手左支右绌,身上已被刮了好几道血口,衣衫凌乱,已呈颓势。果然不过一息,对方便举手认输。傅聪箜看也不看对方一眼,仍然端肃着脸,俏脸微绷地朝傅灵佩看了过来。
傅灵佩已是心领神会。轻烟步一摆,瞬间便上了斗法台。下面一阵嘘声。
“傅灵佩,练气六层,请战傅聪闵族姐!”傅灵佩拱手朝台下一揖,大声道。众人只见一娇俏小儿,仍然梳着双髻,着常见的青色长衫,素简以极,全身上下不见装饰,只绷着脸,一双眼睛却如一泓深潭,往人群中看过来。
“傅聪闵,练气八层,应请!”只见一灰衣女子拔地而起,直落台上,身形已是二八少女,容貌只得清秀。傅灵佩定睛看去,发现她之前的喏喏之态已是尽去,反是泰然,显见这两年她也一直在成长。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惧。傅灵佩想道,便摆了个起手式,灵力微吐,不见如何,一排火球便迅疾攻去,比之常人作法快了一倍不止。
“是,我便是。你待如何?”傅灵佩忍不住回了同样的话,只心内好奇。
据她所知,穆灵兰在她闭关的第二年里便已经筑基成功,现如今正在外游历。应该不当是她为难自己吧?再者,三年闭关不出,就她个人而言,就算是有再大的传闻,也应该早就湮灭了。
“这是吴天霸师兄寄存于此的东西,说是这三年您的所得。”白面修士面无表情的说道,递过来一个储物袋,对她的回答只做没听见。
“哦?”傅灵佩挑眉,只觉这位吴师兄粗矿的形貌也变得可爱起来。“那就劳您代我说声谢了。”也不看手中储物袋,抛了抛便径直塞入袖口。
“可有适合外出完成的任务?”傅灵佩顿了顿,想了想每两月必领的期限,又道,“不必太过难为的长期任务。”
执事眉头紧锁,隐隐见抽了抽,面上却还是端着,“这样的任务一旦挂出,便会被接走。现如今却没有那么合适的,倒是有个驻守任务还算简易,只是需要驻守半年,而后半年可以不做门派任务,空闲时外出历练便可。只是所派之地,灵气稀微,事务繁杂,虽简易却没什么人肯去。”说着,递过来一根玉签,标志着任务的要求和奖励。
奖励并不多,不过是一月三十下品灵石。
傅灵佩皱着眉掂量了半晌,她如今当务之急是赶快筑基。现如今虽十一层大圆满,灵力不缺,却缺个契机。所以灵气低微,倒无所谓。不过半年驻守任务,无法外出,却与她寻找契机有碍。但是能空出半年时间不必担忧任务,却也不错。也罢,就它了。
“好,我接了。”傅灵佩并不是犹豫之人,交接完玉签。既然已经落定,便准备回转去准备些事务直接出发。
“五姐。”一道娇柔的声音传来。随着话音的落下,傅灵佩惊奇地发现周遭的男修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整整衣帽,一脸兴奋,双目放光。
在她印象中,能让周遭男修出现此种无脑行为的,便只有傅灵飞了。算算她现如今应该已是十三有余了。
她感慨地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