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丝雨又回头来看着自己的哥哥,瞧着哥哥瘦弱的脸庞,忍不住伸手去抚摸着,哽咽了一下,说道:“家父小心他人陷害,哥哥你一定更要小心他人陷害。”
李恨晋虽然表面乐呵呵的,可是心里还是害怕,尤其是妹妹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时,他更加害怕。
可是害怕又能怎么样呢?
他微笑面对:“有父亲在,哥哥没有什么可害怕的。哥哥知道,我的本事不如你,妹妹你是巾帼英雄,你是我们李家的后人。所以哥哥倒是放心不下你。”
李丝雨含泪笑道:“我又有什么可怕的?”
李恨晋性子直,直接说道:“你在后宫里面,那几个刘氏的……”
他话说到一半才感觉出来自己说走嘴了,急忙将嘴捂住。
李泰远显然一副不满意的样子,轻声道:“日后到了军营当中,你说话处处小心,话多容易走嘴,不要因此被人陷害了。”
李恨晋还是憋不住,对父亲说道:“没事,这里没有什么人,我们一家三口自己人。”
他还是觉得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痛快些,因此冲着李丝雨交待道:“丝雨你记住了,你的性子直,容易被人暗算。在后宫之中,你要充分利用你自己的权力和优势,保护你自己。刘氏他们家族旺,我们不容易扳倒他们,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泰远也受儿子的话语气氛,跟着过来交待了起来:“丝雨,刘氏一家是否处处为难你?”
李丝雨虽然没有说话,不过她脸上的表情还是间接地答应了。
李泰远含泪,十分不情愿地将眼睛闭上,昂首反应了一段时间,估计他自己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他环顾四周,伸手指着周围的东西,说道:“这里的名人字画,这里的家具陈设,哪一样不是令人羡慕的?可是啊,唉,这些东西却不是人能够享受的。”
李泰远搂住了女儿,唉声叹气,凑到她耳旁对她说道:“丝雨,父亲走了以后,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你一个人在深宫里面,要……”
他话没说完,终究还是忍不住,落泪不止:“父亲……”
李恨晋哭泣着说道:“父亲,我们不在京城,我们的亲友还在京城呢,吏部里面有几个,刑部里面有几个,礼部里面也有几个。”
李丝雨惊讶万分,真没想到自己家里的人还有这么广的人脉呢!
她定了定神,突然感觉自己周围的帮手好多啊,整个人都高兴不已。
李泰远却是叹息道:“唉,他们不过是小部分人而已,真正在吏部礼部里面的大官,还是听刘氏的话。”
李恨晋咬牙道:“这仇又不是我们想结下来的,还不是因为皇上他安排的吗?”
“住口。”李泰远脸上皱纹凸起,脖颈上也是青筋爆起,着急得都不成样子了:“恨晋,你什么时候能够长大?这里又不是家里,你能什么话都乱说吗?这里可是皇宫,我们也要离开京城,去往西北去了,倘若在军营里面你也乱说,那迟早会出事情的。”
李恨晋低头停顿了片刻,显得还有些不情愿,过了片刻他才说道:“父亲教训得是。”
李泰远想说话又停住口,想来想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丝雨,你在后宫之中有没有帮手?”
李丝雨不假思索道:“有啊,谢妹妹算一个,还有谢妹妹手下的人。”
李泰远听了这话,灰色的脸色才稍微有一些改变了,道:“这就好了,你在京城之中能有帮手,将来有了什么事情了,你也不至于孤立无援。”
李恨晋道:“是啊,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去和谢将军他们相见,看看和他们商议一下。”
李泰远摆手道:“这就不用了,在京城之中人多眼杂,这又怎么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一个别人的眼线?”
李丝雨道:“父亲放心,谢妹妹对我十分友好,我们二人算是刘氏妃子的劲敌了。”
李泰远还是不忍,拍着大腿着急道:“唉,刘氏,又是刘氏,刘氏家族可是除了皇族以外的又一个大家族了,我们怎么能够惹得起他们?”
李恨晋咬牙道:“皇上不过就是想利用妹妹的价值罢了,我们李家军手中有兵权,他们刘氏手中有政权,两个大家族相遇,还不知道要会如何收场呢!”
李泰远无奈道:“唉,怪父亲大意了,当初赵步道还不是皇上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当他是自己人。现在赵步道当上了皇上,可我们呢?跟着享福倒没有,跟着倒霉倒是真的。父亲手中的兵符都被他给抢了去。”
李恨晋目光越来越阴冷,整个人也愈发着急了:“父亲,那皇上得到我们李家的兵权以后,会不会借机除掉我们整个李家?”
李泰远无奈道:“这个我又怎么会知道?当一个忠于皇上的大将军也太难了吧?父亲还不如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庶民,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好歹会在一起,过着舒服的日子。”
伴君如伴虎!
还是这句话。
现在看来这个赵步道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虎了。
李丝雨和父亲哥哥这么一说,倒是放心了不少,最起码自己和家人互相交待了。
真的到了危机关头,自己和家人也都记着家人的话呢!
处在这个位置上,不这么想都不行。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李丝雨哭泣过后,脸上带着些许自信来:“父亲,哥哥,我这里倒没什么,除了皇上之外,没人敢怎么动我。只不过父亲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