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丝雨真感觉头脑有一些炸了,她无奈苦笑道:“王爷,并非丝雨不愿意去统领士兵,只是此时……”
南王爷突然正色起来,一本正经道:“丝雨,当初你说过要和我一同打天下的,如今怎么了,却又要中途退出了吗?三军之中属你最为有威望。ran?en .ranen`倘若你离开了,我又如何统领三军?”
话语说到了悲情之处,南王爷都有些忍不住要落下热泪了。
李丝雨原本也只是心烦意乱而已,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中途撂担子,方才也只是发发脾气而已。
可是如今他却这么生气,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李丝雨连忙皱眉解释道:“王爷切莫责备,丝雨只不过是想着要发发脾气而已。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话到最后处,整个人都已经惊慌失措了。
南王爷估计也想到了这一点,知道李丝雨的心思,在此时故意给她台阶下:“那是自然了,我知道丝雨的心思。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我希望你能够拿出主意来。”
李丝雨深深呼吸着,内心极力沉着冷静,停顿了片刻,旋即伸手抚摸着自己的面庞,轻声微笑道:“我试一试吧。”
南王爷向她投向信任的微笑。
等他走了以后,李丝雨在军营之中来回游走,心里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或许是真的害怕了,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赵步衣赵步道这两个人相争斗。
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朝廷既然都已经派出了十万人马,以自己这点兵力,倘若全部投入其中倒也没问题,可是那是自己的全部兵力。
一旦朝廷还有后手,自己便全然没有招架之力了。
李丝雨深深呼吸着,内心寻思道:“前两天我还和赵步衣派来的人打马虎眼,如今必须要和他们正式商量商量了。”
既然真的要商量,那便要拿出诚意来的。
李丝雨叫人在自己军营当中摆下了酒席,询问之前那人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可是毕竟自己在明处,赵步衣在暗处,自己想要和人家和好,都不知道怎么和好。
李泰远在这个时候来了。
他来得真是时候。
李丝雨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不依靠。
她连忙张开双臂,直接扑倒在父亲的怀中,痛声啜泣了起来,那个样子真仿佛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
李泰远轻轻拍打着李丝雨的后背,安慰她坐下来,并且朗声笑道:“丝雨心里想的事情,父亲我都明白。”
父亲都明白?
李丝雨向父亲投向羡慕的眼光:“父亲你快给我出出主意吧,丝雨真的是疑惑不解。我究竟应该怎么办才好?”
李泰远叹息道:“你都已经统领上万人马了,怎么到了这个关键时刻还是这么无知啊?”
他口中的无知是褒义词,说得李丝雨感觉整个人面庞都红了。
李泰远无奈微笑,像是面对着一个小孩子一样微微说道:“该办什么事情的时候就办什么事情。现如今我们已经是两面受敌了,丝雨,必须要拉拢一个人过来。赵步衣和赵步道这两个人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他们两个人不共戴天,这正好是我们的机会。”
原来父亲也是这么想的。
李丝雨轻笑道:“父亲不要这么说我,丝雨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而已。”
李泰远手指指着女儿的额头,无奈笑道:“女儿心里自然是有主意的,只不过我不知道你究竟会如何人办事而已。”
一说到这一点,李丝雨整个人的面庞都阴沉了下来。
她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
李泰远见女儿没了动静,一本正经道:“如今我们在明处,赵步衣在暗处,我们想要让赵步衣来给我们帮助,就需要吸引他来。”
李丝雨接着问道:“吸引?怎么个吸引法子?”
李泰远道:“朝廷的人可是我们的敌人,同时也是他赵步衣的敌人。谁面对着自己的敌人都会戒备起来。我们倘若将军营后撤十里呢?”
后撤十里?
好不容易打到了这里来,干什么要后撤?
李丝雨还有些不明白。
李泰远接着便说道:“我们倘若后撤十里,这里便全部留给了赵步道了。他定然会前行军十里。这样暗处的赵步衣他能坐得住吗?”
赵步衣可是无法一个人阻挡住赵步道的猛烈进攻的。
朝廷毕竟是大腿,而赵步衣只是一条小细胳膊而已。
李丝雨仿佛明白了,她饶有兴味地点点头,仿佛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道:“父亲不愧为父亲。这样的话我们便可以逼迫着赵步衣主动来联系我们了。”
李泰远轻轻拍打她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嗯,原来你也是懂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多言了吧?”
李丝雨却连连摇头,接着说道:“父亲不要离开,你还没有说完呢!究竟计策如何,你需要好好和我讲一讲的。”
李泰远摇头叹息道:“父亲已经上了年纪,我总不能一直给你出主意吧?我话已点透了,今后如何办事,那便全然靠你自己了吧?”
父亲就是父亲,姜还是老的辣!
李丝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连连点头,这次却有了信心了:“嗯,我明白了,父亲回去吧,丝雨一个人能把这事情办好。”
李泰远欣慰道:“这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丝雨。我等着你带着我们攻入京城去,南王爷登基当皇帝的那一时刻,便是我们一家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