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使者兄弟也真是够可以的,将自己说服了过来,还要再说服自己家人。
好似滚雪球了,卷进来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李丝雨看着他认真的面庞,却只是微微一笑,一点也没有动静。
以不变应万变。
看着他能怎么办。
使者道:“丝雨姑娘,现在可是你弃暗投明的大好时机,不要错过了这个机会了。”
李丝雨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不过她还想再多知道一点什么。
比如赵步衣真正的军营在哪里。
她叹息一声,故意露出倦意来,随意一挥手,旋即轻声打了一个哈欠,道:“好了好了,今日就先聊到这里吧,等事后了再说,明日起早,朝廷的大军就在眼前,不可松懈了。”
使者瞧李丝雨的面庞有些难堪,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己的事情也说了,人。
他起身来冲着李丝雨作揖,然后很是自在地弹了弹身上的尘土,很绅士地离开了这里。
李丝雨看着他的背影,只感觉想笑。
这里的人说话全都是假的,没有一个人说真话。
她也懒得再去多想了,自己瞎猜半天,也得不出什么结果来,不如就此停手,干脆懒洋洋地睡上一觉。
一天的奔波,再加上外面天色阴沉,自己已经很劳累了。
她带着甜蜜的微笑,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进入了梦乡。
昏昏沉沉之中,李丝雨只隐隐约约听到自己耳旁有人在叫自己。
这是干什么?
她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来,看到的却是自己周围一圈人围着自己。
一群大老爷们儿围着自己乱转,自己一个女孩子家该怎么去想。
她立刻呀然一声,自床上坐了起来,高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
这实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之上,要是在自己那里,这些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突然人群之后一个沉闷的声音发了出来:“丝雨姑娘,你可是违反了军令了。”
李丝雨一怔,自己觉都还没有睡够呢,违反了什么军令了?
她正琢磨着,突然想了起来,赵步衣说了今日他让自己带兵去打朝廷的人马。
不会是说真的吧?
李丝雨自愣神之中清醒了过来,不过自己还是不愿意承认事实。
她也知道,人家肯定是拿这事情来绑架自己了。
以后自己头顶上就有这么一个罪名。
赵步衣自人群之后慢悠悠地走了上来,站立在李丝雨的面前停住了,有些不情愿道:“丝雨姑娘,你昨夜是如何答应我的?你我之间可是已经立下了军令。倘若你再迟疑一刻,我可真的要不客气了。”
吓唬谁呢?
李丝雨一脸不屑的样子,轻声叹息道:“王爷既然诚意将我请过来,不要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吗?你怎么这个样子,刚刚将我叫了过来就这样急促地要求我,实在是不通情理。”
李丝雨心知自己不占理,不过自己还是要没理辩解三分。
谁让他昨夜说得那么唐突,谁知道他的话里哪一句真哪一句假?
李丝雨将话说完,整个人还十分的情愿地伸了一个懒腰。
或许赵步衣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现在这里就屁大点地方,能有什么人马,还打朝廷,跟着朝廷人家都不稀罕你。
李丝雨打了一个哈欠,显得很慵懒的样子:“王爷,你昨夜连续让丝雨吃亏,那么阴冷的天气,我只怕已经难受至极了,今日我也感觉身子不舒服,估计是受了风寒。”
赵步衣手下的人都面面相觑,感觉愤怒之情即将要上了心头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王爷请你来是看得起你,你倒是摆上了谱了。
众人都是摩拳擦掌,想要和李丝雨一较高下,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赵步衣向自己的身后一伸手,故意愤怒地冷哼了一声,下面的人立刻都鸦雀无声了。
他的目光依然不曾离开过李丝雨的面庞,并且自己的笑容愈发明显了:“丝雨姑娘,我知道你是一个有脾气的女孩子,因此我才将刚才的话说出来,想要试探一下你。”
他话语一说罢,旋即整个人很是轻松地将长袖一挥,示意自己的手下都退下。
下面的人实在没有办法,因此只好鱼贯而出,离开了营帐,人人都在心中暗自责骂着。
这是什么人?
李丝雨也知道他们的心思,自己也是感觉羞红了面庞。
不过他们越骂自己,自己还越觉得开心呢!这里的人心里这么脆弱,王爷面前有人摆了摆架子,他们就受不了。
以后破他们军的办法就有了,一气他们,他们就没办法了。
李丝雨很是悠闲,居然在心里开始这么胡思乱想了起来。
赵步衣慢慢悠悠地坐了下来,叹息一声,旋即道:“丝雨姑娘,你方才的话十分有道理,不过我们现在可是和朝廷的人马犬牙交错,不可有半分的马虎啊。”
李丝雨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并且还回道:“王爷说得如此有声有色,只是不知道朝廷的人马现在究竟在何处?”
让自己也好知道知道,朝廷的人如今可好像就是传说当中的人了。
只是听过,却未曾见过他们的影子。
赵步衣一拍手,朗声道:“六甲山腹地。”
他还像营帐之外指了指,旋即道:“六甲山处离这里也就有几里之远。”
几里?那还不是随时去随时就回吗?
他这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