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子停顿了一下,额头上渗出涔涔汗珠来,连续摇头,也喘息着粗气,看样子已经十分劳累了。
李丝雨心里暗暗欢喜,这样的人,居然也可以上前来舞刀弄枪。
心里突然大增自信,李丝雨向前一步,纵然起身来,双手伸出,直指那个胖子,手形变掌,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那胖子见李丝雨的手掌向着自己过来,浑身一个机灵,却又是抖擞精神,双手一紧握,一手握住了匕首,再次向李丝雨刺来。
李丝雨惊讶之下,身子就向后移动,却没想到脚下一滑,踉跄着蹒跚了几步,险些摔倒。
李泰远这时上前,一把将那胖子给推开了。旋即他搀扶住了李丝雨,问道:“丝雨,你哪里受伤了?”
李丝雨此时只感觉自己十分有安全感,看着爹爹温柔一笑,轻轻摇摇头说道:“我没事。”
此时双方都停手了,皇长子见状,原本龟缩在人群之中,此时也敢直接探出脑袋来了,朗声大笑,旋即说道:“二弟,你都看到了吗?我的手下哪一个不比你那些人强?”
话音刚落,皇长子再次露出凶狠的目光来,直接对准了李泰远,冷冷说道:“好啊,你们李家敢背叛我,一会儿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泰远冰冷着面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来,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皇子你让臣死,臣却不从。”
皇长子冷笑道:“怎么,就凭你们也想与我作对吗?呵呵,可真的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赵步道伸手指向皇长子,原本铁青着的脸此时又变得煞白,白中露着阴森,犹如冬季中的黑夜里传过一道白光一样,令人浑身打颤。
“大哥,你的手下年年伺候父皇,到现在却把父皇给害死了,你说,这个罪名你该如何承担?”
皇长子仰面大笑,连声说道:“哈哈,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赵步衣自打生下来,就无人敢教训我。我就不相信了,你赵步道能够左右局面吗?你听听,门外来回的士兵跑动的声音,那都是我的人。”
皇长子越说越兴奋,脸上的横肉之中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接着说道:“二弟,念在你我都是兄弟的份上,只要你向我求饶,我可以考虑饶恕你的性命。”
李泰远冰冷着面庞,一声不吭。
李丝雨也是静静地看着父亲,她感觉自父亲身上透露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来,能量中又透露着自信,仿佛自己也受他的感染,感觉能够战胜皇长子。
一旁的钟将军此时踉跄着移动着身子过来,对着赵步道说道:“皇子,微臣有负您的嘱咐,没把事情办好。”
赵步道原本严峻如山的脸庞此时终于露出温馨的笑容来,轻声说道:“还好,我倒真有点舍不得。”
李丝雨看着赵步道,就感觉十分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家的兵都打到门口了,他居然一点都不慌张,难道他真的运筹帷幄,能决胜在此,将外面的士兵一个个杀掉?抑或让他们投降?
她想什么就来什么,果然,门外顿时轰隆声响,仿佛千万名士兵地脚同时落地一样,将这宫殿都震上一震。
“哈哈,我的人到了。”皇长子高兴地大声喊叫起来。
赵步道此时终于开口了:“大哥,你切莫高兴得太早了。”
说着话,赵步道挥了挥手,同时大步向前迈进。
皇长子感觉惊讶,以为二弟这是疯了,敢只身一人过来寻死。于是皇长子向前一伸手,指挥手下,朗声说道:“拿下二弟。”
“住手。”门外一个人大声一喊,众人寻声望去。
皇长子的脸此时突然铁青了起来,原来喊叫的人是李恨晋。
怎么他也来了?
李恨晋冷冷一笑,旋即说道:“奉父亲之命,率领京城军队,前来擒拿赵步衣。”
皇长子整个人都垮掉了,这外面的人难道不是自己的人吗?
自己的人哪里去了?
他正寻思着,李恨晋冷冷说道:“够了,你是觉得为何外面全是我的人,而没有你的人了吧?”
李泰远此时接话说道:“士兵都有眼睛,他们能看懂一切。”
李丝雨明白了,原来皇长子口中的“士兵”此时早就已经归顺了赵步道了。
赵步道这可真厉害,等于是麻痹对方,皇长子以为是自己的人,结果现在全部都是赵步道的人。
皇长子瞪大了双眼,连连摇头,感觉一切都不相信。
此时他身边的护卫就是这么多了。
他伸手一指,哆嗦着指着自己周围的这些护卫,对他们说道:“你们要忠心,要誓死保护我。”
那个胖子点点头,朗声说道:“放心吧,皇长子,只要有我在,他们不敢伤害你一根手指。”
皇长子欣喜万分,点头说道:“好……”
他第二个“好”字还没说出口,却突然感觉自己肚子疼了一下,一怔之下,这才发觉是那个胖子用手中的匕首刺向了自己。
那胖子面色不变,轻声说道:“我不让他们杀你,我要自己杀你。你为了让我跟着你,设计杀害我全家人,这个仇我一辈子记着。”
李丝雨突然明白,原来这个胖子对皇长子有仇啊。
只是不知道具体情况。不过李丝雨在心里暗笑,真没想到,皇长子原本依赖的人此时竟然都成了他的敌人了。
赵步道此时叹息说道:“大哥,是你逼我的。”
皇长子还未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