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策护卫们杀掉阻拦他们的刺客寻到孙策的时候,孙策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不清,但还有气息。护卫们赶紧将孙策带回军营招来军医并传来各位将军。
孙策的军帐外,韩当、董袭和吕范默不作声地站着,孙权一脸苍白的坐在地上抬着头看向张昭。
张昭额头上满是汗珠,显然是刚来到军营之中的,孙策被抬回军营后有过片刻的清醒让护卫们通知张昭,随后便又陷入了昏睡之中。到现在孙策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张昭收到消息快马加鞭的赶到丹徒面见孙策。
“主公的情况怎么样?”张昭看了看一脸呆状的孙权问道。
“军医说兄长的伤情很严重。”孙权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刚哭过一样。
“主公一直没醒吗?”张昭问道。
“一直没醒。”吕范一脸哀伤的说道。
韩当等人也是一脸悲伤地坐着。
“是老师来了吗?”孙策那虚弱的声音从军帐中传了出来。
张昭听到后立马掀开帐篷小跑进了军帐里跪坐在孙策床前拉住孙策的手道:“主公,是老臣来了。”
孙策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但是却没有力气。张昭眼睛含着泪水的将孙策扶了起来。
“老师,我很少这么叫你老师,老师,这次,我恐怕是不行了。”孙策惨笑着说,笑容带起了脸上的箭伤,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主公,您别说这样的话,老臣还要全力辅助您……”
张昭说道了这里突然再也止不住眼泪,痛哭了起来。
“老师,我时间不多了。您给我一些时间托付后事!老师,我死后,我的一切由权弟继承,以后还请老师好好辅助权弟。若是权弟不能胜任,老师便自取之,若是我死后江东情况不妙,你们便率众归顺天子,这样便好。”孙策苦笑着说着话。
“主公的话,老臣句句记在心里,只有一点老臣不能答应,老臣认为仲谋有能力继承主公的位子。”张昭道。
孙策点了点头便让张昭将孙权叫了进来,便吩咐孙权拜张昭为老师,并向张昭托付了一切。
张昭见孙策有话想亲自对孙权说,便先离开军帐守在军帐口处。
“权弟,我死后,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孙策道。
孙权点头。
“没想到,我和父亲一样会客死他乡,权弟,孙家以后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孙权哭泣着点头。
孙策最后地笑了一下,然后彻底地闭上眼睛。
孙权跪在孙策的床前看着孙策的脸,用手探了探孙策的鼻息,确定孙策真正的死后,抬起头甩了甩脸上的眼泪,然后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兄长,真是多谢了。”
庐江郡,陆府。
深夜,陆府的后花园里传来了年轻又有力的吟唱,陆逊正在吟唱着诗经上的一首诗。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於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於我归说。
郭嘉喝着酒听着陆逊吟唱着诗,陆逊唱的很悲情,郭嘉知道陆逊是为孙策唱的。纵观孙策一生,生命短暂如同蜉蝣,仅仅活了二十六岁便走向终结。但孙策的一生却很是精彩,他一直像蜉蝣一样追求着人生的极致,他有着鲜明的羽翼、鲜洁的容貌炫耀,他更懂得以何种方式来追求自己心中所想的,只是他那洁白的羽翼如同那森白的丧衣。
“小鬼,今日一别,可能再也不能相见,合作愉快。”郭嘉喝着酒慢悠悠地挥了挥手朝着墙上挥了挥手。
“那就后会无期了,酒鬼。”陆逊笑道。
墙上跳下了一个蒙面男子,那男子在郭嘉的面前蹲下背起郭嘉翻过墙头消失在黑暗之中。
襄阳城,马鸿在街道上行走着,他走着路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一个人迷茫的时候要多在陌生的街道上走路,因为迷路总比迷茫要好一点。刘表并没有表明他的态度,他对刘琦在新野的举动不反对也不支持,刘表答应调给他两千兵马和一批粮草,说是让刘琦镇守南阳,但仅仅只是作为镇守南阳。若是要拿着这些兵马作为征战使用,怕是要少了一些,但是有总比没有要强一些。
若说刘表这个人是守家之犬并不合适,因为一个只懂守家的人就不会派出吴巨征战交州,想要获得交州之地。
兵马自然还是要向蔡瑁讨要的,当马鸿微微地抬起头看向蔡府门上的匾时,张允正从蔡府走出来。张允看向马鸿的时候,马鸿的眼睛从府上的匾转移到了张允的身上,随后向张允行礼。
张允并不认识马鸿,自以为是后辈向他行礼便点了点头走到马鸿的面前问道:“你为何站在门外?”
马鸿微微一笑道:“回张将军的话,站在门外自然是要进门了。”
张允皱了皱眉,暗道:这小子说的不是废话吗?但还是耐着心问道:“你认识我?可我们好像没有见过面!”
“是的,在下宜城马鸿,见过张将军。“马鸿说这话又向着张允行礼。
张允赶紧回礼道:“原来是马郡丞,真是失敬失敬。”
马鸿与张允寒暄了一会儿便进了蔡府见蔡瑁,马鸿见到蔡瑁便开门见山的将刘表的调动公文交于蔡瑁。
蔡瑁爽快的在公文上签了姓名,便随同马鸿一起去襄阳巡防营给马鸿调拨士兵。
这一次蔡瑁调拨给马鸿的士兵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