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杀了暴打自己的三个流民后,正准备逃走,便看到五个流民按住了庞统在暴打,那些流民拿着木棍朝着庞统砸去。马鸿一咬牙冲了上去,那些流民正在暴打庞统,没有留意到马鸿,马鸿冲了上去后一刀捅翻了一个老人,然后左手掐住一个十二三岁少年的脖子,右手的短刀刺进了那少年的心脏。从那少年的眼中,马鸿看到的是愤怒,是绝望,是悲伤,那脏兮兮的脸上仿佛写满了世界上所有的悲伤。马鸿在这一瞬间楞了一下,被拿着木棒的老人一棒敲在脑袋上,打翻在地上。这时候围攻庞统的老人和少年都开始围攻马鸿,马鸿拿着刀在地上朝着流民们的腿刺去。这些流民大多都是少年、老人和妇女,年壮的流民大多都充当士兵了。马鸿拿着刀在地上乱刺着,不断的有人被他刺翻在地上,庞统这时候已经站起身来,拿着石头朝着一个妇女的头敲去,砸翻了妇女,又推开了围攻马鸿的两个老人后伸手拉起马鸿。
就在这时,庞季和刘磐带着一队士兵冲了进来,拿着武器的士兵对着拿着木棒铁铲的老弱流民展开了屠杀,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三四十个流民全都被砍死。
马鸿和庞统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庞统的脸被打的血肉模糊,马鸿头上烂了一个洞,鲜血不停地朝外冒出,他只能伸手按住伤口。刘磐跑了过来拉起马鸿和庞统,见到两人没有性命之忧,便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一个十来岁的女童突然从没有动手的流民堆里冲了出来,抱住被士兵砍掉手臂在地上抽搐的老人哭喊着,那老人就躺在距离马鸿不远的地方。士兵看到又有人冲了出来便拿着刀朝着那女童走去,挥刀朝着那女童砍去。
马鸿看到这幅场景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可耳朵中是那女童撕心裂肺的吼声,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他猛地站起身来,朝着那士兵跑去吼叫道:“住手。”
刀在女童的脑袋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那女童看着刀,停止了哭泣,脸上的表情和那被马鸿刺破心脏的少年的表情一模一样,好像将全世界的悲伤都凝聚在了脸上。
马鸿走了过去,手不再按头上的伤口,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将那女童拉了起来,那女童被马鸿拉起来后突然拉住马鸿的手臂用力的咬了下去。那士兵又举起了刀朝着女童砍去,马鸿转头对着那士兵吼道:“不要杀她!”
那士兵举着刀,看着眼睛中含着泪光的马鸿,慢慢地将刀放下,那女童咬着马鸿的手臂不放。马鸿皱着眉头看着那女童慢慢地说道:“你的脸呈现了这个乱世的悲伤,真难看!”
那女童显然没听明白马鸿说些什么,她的嘴竟用力一撕,将马鸿的袖子都撕破了,袖子里还有马鸿手臂上的肉。那女童咬掉了马鸿的肉后,坐在地上抱着头大哭,哭声极为凄惨,士兵们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时候庞季寻到了庞瑞的尸体,将庞瑞的尸体搂在怀里,仰天大声哭喊着,也是同样的撕心裂肺。
接下里,马鸿和庞统被刘磐带去清理伤口,而那女童便跟在马鸿的身后,寸步不离,马鸿不知道她再想什么,她什么都不说,马鸿也没让人赶走她。军医在马鸿的头上缝了四针,庞统的头上缝了六针,牙齿被打掉了两颗。
马鸿喝完了药,坐在床上,刘磐看着站在马鸿床前满脸泪痕的女童说道:“小三子,我还是把这孩子强行带走!”
马鸿摇了摇道:“算了,她一直跟着我,一定是有话想对我说,让她说!”
那女童听完马鸿说话,突然跪在地上哭了起来,也不说话,就是一直的哭泣。马鸿头上刚被缝了线,头疼的厉害,再加上这女童凄惨的哭声,感觉头疼的更厉害了,便大声道:“有话快说,你现在说了,我能帮你就帮你了。要是不说,我可让人把你扔出去了。”
那女童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说道:“公子,求你埋葬了我三哥和爷爷的尸首。”
马鸿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对着那女童说道:“好,我答应你。”
之后,马鸿和刘磐一起带着那女童找到了他爷爷的尸体,又派人将他三哥的尸体从地下挖了出来,派人好生安葬了。而其余的流民的尸体却都被丢弃在乱葬岗里。当女童三哥的尸体被挖出后,马鸿问女童她三哥的死因后,女童才将一切说了出来。
女童的三哥十四岁,自幼体弱多病,他们这批流民都是从南阳来的,庞家收留了他们。庞瑞让他们日夜不停的干活,三哥生病了,但庞瑞说不能养一个只吃不做的废物,便硬拉着三哥做工,三哥最终在做工的时候倒下。庞瑞便和他的家丁拿着铁铲将三哥拍死之后,并将铁铲丢在三哥的脸上,让其他的流民拿着铁铲拉去乱葬岗埋了。那时候在一旁做工的爷爷跑了过来看到三哥被打死,便冲上去要和庞瑞拼命,却被庞瑞暴打一顿。其余做工的流民大多都是和女童是一个村庄的,他们其中一人带头拿着铁铲朝着庞瑞冲去后,其余人全都冲了上去,一起将庞瑞和家丁打死了。可打死庞瑞后,大家都要负责,可能全部人都要被杀死,在这个乱世如果有钱有势的人犯了罪杀了人,那都不是事情,但像他们这样的平民杀了人,那就是死罪。最后流民们想出了一个办法,将他三哥埋在地下,并说是他三哥打死了庞瑞,这样他们所有人都不用再送死了。只是没想到他们所做的一切,根本躲不过庞统的眼睛,庞统一句话便将他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