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郑城中又传来了一个大消息,从事杨松由于私吞粮草,被炒了家。
地牢之中,杨松的肥脸瘦了一圈,手指上满是冻疮,这阴冷的地牢本不是他这种生的富贵之人所呆之地,他用力的摇着牢门大声道:“狐笃,我要见狐笃。”
狱卒看着风光一时的杨松,嘿嘿地笑道:“杨松你也有今天,嘿嘿。”
“兄弟,再给我加一床被子,等我出去了,定会……”杨松浑身打着冷战,夹着膀子说道。
“出去!嘿嘿,笑话,”那狱卒扣着鼻孔说道:“你永远都出不去了,除非你死了,我们才会将你搬出去。”
“我的家人怎么了?他们怎么不来看我。”
“你全家被炒,听说你的老婆和女儿都被送到了……”
杨松两眼一黑,就要晕倒在地上,这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很有磁性的声音。
“杨松,别来无恙啊!”
狐笃微笑着朝着杨松走去。
杨松从黑暗中挣扎了出来,对着狐笃大声道:“狐笃,你不是和我说好了,要平分……”
“你们都下去。”
狐笃将狱卒们遣散,然后走到杨松的面前说道:“是的,我是和你说过要平分这批军粮。”
“我还和你说过,我是老师信任的人,只要和我一起谋士,我吃香的,你喝辣的。”
“那你一定要救我,为何我入了狱,而你却没事,狐老弟,你给主公求求情,请他放过我,好吗?”
“你没把我供出去吧!”
“没有,我怎么会把狐老弟供出去。”
“嘿嘿!所以现在你认为我是你的救命稻草,对不对?”
“狐老弟,你一定要救我,求求你。”
杨松眼中含着泪对着狐笃道。
狐笃摇了摇头,伸出指头捅了捅杨松的脸蛋,笑道:“杨松啊,我这么多天没来见你,你还没把我供出来,说明你这个人还是有点聪明的,知道把我供出来,你就彻底翻不了身了,所以你一直等我。”
“狐老弟,你和主公亲近,只要你开口求情,我一定能出去的。”
狐笃摇了摇头道:“不行。”
“狐老弟,你……”
“不行。”狐笃很利索的又回道。
“哼,那就鱼死网破,我要将你供出去。”
“没用。”
“我只要说出证据,主公会相信我的。”
“是吗?杨松,主公只是让我找个理由炒了你的家而已,我才用此计做了你,其实无论如何,你都要完蛋的,我这么做对你已经很仁慈了。”
“你说什么?”杨松衣服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嘴角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你说主公要杀我?”
“像你这种为财出卖主公之人,老师又怎会留你?”
“怎么会这样。”杨松蹲在了地上,过了一会儿又突然站起来,对着狐笃大声吼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我助主公拿下汉中,你……”
马鸿这时候慢慢地从角落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杯酒朝着杨松走去,走到杨松身边道:“他说的是真的,我要你死。”
“主公,我对你忠心耿耿,日月可鉴,你怎会……”
“呵呵!”马鸿将酒放在盘子上,盘子上摆放着好酒好菜。
“主公……”
“杨松,你去吧!你这身皮肉在牢里也经不住,不如早点解脱。”
“主公,杨松临死之前有一事相求。”
“何事?”
“请放过我的儿女和妻,让我杨松留个后。”
“可以。”马鸿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让你留个后。可只留你两岁的小儿子,其余的不能答应。”
“…谢…主公。”
杨松痛哭流涕跪在了地上,哭着哭着就瘫坐在地上,这个谢字,说出口的时候,心中是撕心裂肺的疼,对一个要杀你全家的人说谢字,这还真是讽刺。
马鸿走出地牢,揉了揉耳朵,抬头看向冬日,冬季的阳光,温暖之中带着幽怨,照在皮肤上,骨子里还是有一层寒意。
“狐笃,那小孩送到一个平常人家养着,毕竟咱们也拿了杨松这么多钱,能建一支五千人的军队了,就给他留个后吧!”
狐笃点了点头。
接着马鸿趁着这相对的和平期间,在南郑城扩建学院,将大学城中文学院改名为鸿学。然后马鸿将学制进行改革。西汉初年,汉高祖不喜入学,使儒家的学术源流几乎断绝,到了武帝时期,董仲舒在举贤良对策中提出建议:凡是不再六艺之科,孔子之术的各家学说,都要从博士官学中排除出去。汉武帝为了对人民进行思想统治,自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官吏主要出自儒生,儒家逐步发展,成为正统思想。马鸿考虑了很久,认为想要发展起来,也得发展其他方面的人才,便和刘晔庞统等人商议开其他学科,除了受到王粲、尹默等人的反对之外,刘晔、庞统、费祎、蒋琬、邓芝等人都表示赞同马鸿的想法,自此马鸿开始了学术的改革。
学院除了六艺之外,还教授学生其他方面的知识,新开七科,为法科、医科、农科、土木科、商科、器科、言科。自此与六艺一起被称为六艺七科。
其中法科主要是法学,学生学习法家的一些思想和知识;医科则是医学;农科主要以农业为主;土木主要以建筑为主;商科主要用于培养商人;器科则是研究各种农用、军用、工用器械;而言科,则是由学生学习各个地方的语言,还着实研究各个少数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