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笃见到马鸿说出了这句话,已经明白马鸿要做甚,便快步走至马鸿的马前,从马身上的皮带里取出一副地图—张松绘制的西川地形详图。
狐笃抱起图,朝着马谡点了点头,两人拉开图纸,一副西川的详细山川地形详图,图中的军事布防标的很清楚。魏延明白了马鸿的意思,弯下腰细细的看着这军力布置图,看着看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良久,魏延浑身是汗,犹如淋雨一般。
“主公,魏延错了,请主公惩罚。”
魏延单膝跪地道。
马鸿双手扶起魏延,然后拍了拍魏延的肩膀,对着狐笃挥了挥手。狐笃立马和马谡将图纸收了起来。
“但是这成都便是三层城,沿路之上竟然有如此多的关卡和军力部署,我这招行不通。”
“其实你这招我和刘晔师兄也想过,只是看到这图便打消了念头。”
马鸿说着话是顾忌魏延的感受,不想让魏延太难受而已,其实他和刘晔从未出过这样的招式。他和刘晔本来的计划是取巴西郡,拿掉巴东郡,再从临潼进军骚扰,蚕食益州,没想一步登天。
“老师,接下来该怎么做?”狐笃是聪明人,他很明白现在该做什么,问马鸿该怎么做,他现在提出来即可以缓解魏延的尴尬,又可以将今后的战略定下来。
马鸿拔出谋断剑指着垫江,正声道:“拿下垫江,准备火料,投石机!”
“诺!”狐笃道。
“马谡。”马鸿道。
“末将在!”
“督促工匠修建小船百艘,一旦拿下垫江,我将遣一支军队顺着这三江汇流之河直至巴郡,这三水合一,届时我们便兵分三路直指江州。”
“诺!”马谡道。
“魏延。”
“末将在。”魏延铮声道。
“攻破垫江城!”
“魏延领命!”
吴懿率军至垫江附近,令张任守垫江,刘璝率军驻守德阳,邓贤率军驻扎汉水以西防止马鸿军队渡过汉水,泠苞和刘循率军驻守渠江以东,吴懿率主力,以黄权为军师驻守垫江之后的三江汇聚之口,随时援助各方。吴懿的布军以三江河流为形而布置,犹如一个套子,直等着马鸿来攻,到时候套口一合,便将马鸿困住。【西川四将,张任、刘璝、邓贤、泠苞同时出场。】
巴郡太守严颜收拢兵士前往巴东郡协助守城。
由于垫江城门口直对三江汇流之处,护城河极为宽,平时进城需要划船对面河岸,才能入城,河面的宽度超过了投石机的射程。魏延令士兵挖土填水,但是由于河水急,方案不行,便换取方案,马鸿令士兵从附近山上取来用以制作水泥的原料,在河岸上开始连日制作水泥,用以布袋包裹。
垫江,张任站在城楼上,看着马鸿军在河岸对面忙活着,不知其用意,每日在城楼上敲鼓呐喊,令士兵对马鸿军叫骂。只见那张任的背脊挺直,好像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生的剑眉凤目,鼻正唇薄,下巴中间竖着一道明显的沟壑。
马鸿令士兵砍伐树木,然后以树干为桩,打入水中,并成两排,每隔两尺布一根桩,然后将用布袋包裹着的水泥和沙子扔进树桩之间,水泥吸水膨胀,不到三日,军队便在这河之间修筑了三条宽五米,长十五米的路。
“将军,他们是想要将这路直修到我们城门前吗?”
“怎么可能?他的办法虽好,只是这河水深,中间水流湍急,木桩再修便会被水冲走。”张任回答道。
“那么他们这么做,有何意义?没有任何意义,为何要修呢?”
张任摇了摇头,道:“暂且看看。”
第二日,马鸿军继续制作水泥,砍伐树木制造桩基。
第三日,马鸿军继续修路。
第四日,马鸿军继续制作水泥。
一直到第七日,张任看着护城河里的水,忽然一惊道:“不好,这三条河有两条是从巴西郡方向下来的,他们肯定是断其中两条河流,所以这护城河的水才变少了。”
“将军,那该如何应对?”副将问道。
“这马鸿果然名不虚传,其肯定是断了河流,却不全断,每日放一些水,让我们看不出这护城河的变化。”张任开口道。
“若其断了全部河流,那护城河且不干了。”
“若是他们不铺路,即使河水少了,那么河底也有很多污泥,他们必须等污泥干了,才能进军。”张任朝着城墙重重一锤道。
“那该怎么办?将军!”副将道。
张任哼了一声道:“你派遣斥候去查清他们在何处断了水源。”
“诺!”
“然后取通告泠苞和公子,让他们在夜里率军去将河流挖开,到时候被堵的大水将会冲垮他们铺的路。”
“将军英明。”
夜晚,马鸿现在就吃了自己做的盖浇饭,在军营里做盖浇饭,一份小炒肉盖饭,做的还算可以,吃起来味道也算还行。马谡和狐笃与马鸿围坐一团,每人面前摆放着一份小炒肉盖饭。
当吃盖浇饭的时候,是先吃菜还是先吃米,还是吃一口米,在米还未被咽下去之前,再添一口菜?
马谡的吃法是先吃一口米,再吃一口菜。
狐笃的吃法是将饭菜和在一起,用勺子送进嘴里。
“肉好吃吗?”
马鸿对着狐笃和马谡道。
“挺好吃的,老师的手艺很好。”狐笃赞赏道。
“米呢?好吃吗?”
“好吃。”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