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马鸿将泠苞五花大绑的压到垫江城前,对着城口上的张任大声道:“张将军,你中了我的计谋了,你并非我的敌手,还不快开成投降。”
泠苞被打的鼻青脸肿,城上的张任已经认不出了泠苞,张任大声道:“马鸿小儿,你休要欺我。泠苞将军怎会被你等抓住。”
马鸿让狐笃和黎昧压着泠苞沿着士兵铺的路,向垫江城靠近。张任从泠苞身上的盔甲认出了泠苞,大声道:“泠苞将军,是你吗?”
马鸿从泠苞嘴里取出布条,泠苞气的大骂道:“他娘的,有种你杀了我,杀了我!”
张任心中一颤,大声道:“泠苞将军。”
“快杀了我!杀了我!”
泠苞奋力的摇动着身子,大声喝道。
张任令人开城门,走到护城河前,对着马鸿道:“马鸿小儿,快放了泠苞将军。”
“张将军,只要你开城投降,我定会放了泠苞,也定会善待汝等。”
“杀了我,杀了我!快杀了我!士可杀,不可辱!他娘的,快杀了我!”泠苞扭动着身子,再次大声喝道。
张任与泠苞交情颇厚,他明白以泠苞的性格,绝对不愿意受辱,而他也明白了泠苞所说的杀了我,是要张任杀了他。
张任扭过头假装要回城,却从士兵手中取过重弓,弯弓搭箭,拉满弦,扭头朝着马鸿等人射出迅雷一箭。箭顺风而下,朝着马鸿等人射去。
黎昧和狐笃大惊,赶快护住马鸿,他们本来以为张任这箭是要射向马鸿,可是他们都猜错了,张任这箭射的是泠苞,他要个他的好友一个解脱,好友不甘心受辱,但求一死,而他张任救不了好友,只能给好友解脱。
射出的箭,划过空气,如急飞的燕子撞向泠苞的额头,黎昧已经反应过来,伸出手想要抓住箭,可是却不能抓住,那箭在黎昧手心转过,划得黎昧手心火辣,那箭尖刺入泠苞的眉心,一箭毙命。
张任看到了,泠苞临死前长大的嘴巴和那双流出泪水的眼睛,那是再对他说谢谢。
“兄弟,保重!”张任叹了口气,抬起头斜着看天,不想让眼泪流出来。
“神来一箭!这张任果真有一身好本领,好本领,我若能得到他……”马鸿赞叹道。
“老师,有本事的人都是极度危险的。”
“这我知道。”马鸿看了狐笃一眼,又看了看死去的泠苞对着狐笃道:“将泠苞将军的遗物收拾一下和他的尸体一起送回垫江城。”
“诺!”狐笃道。
真是一条汉子,益州的男儿也是血气方刚,马鸿叹了口气返回军阵之中。
吴懿军中,黄权和吴懿闻得泠苞阵亡,皆为惋惜,这泠苞是一员猛将,在军中极有影响力,如今泠苞战死,军队士气低落。
“吴将军,如今泠苞将军战死,权建议死守,不要再轻易出兵。”
黄权建议道。
吴懿摇了摇头道:“张任、刘璝、邓贤与泠苞交好,如今泠苞战死,他们都是血气十足的将领,我怕他们会贸然出击。”
“吴将军乃主帅,为了防止这事情发生,还请下令,胆敢擅自出战者,杀无赦。”黄权道。
“我这么做,可能要得罪诸将。”
“将军,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若是犹豫,可能要坏了大事。”
“我懂,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会联合公子,请他一起联名要求诸将死守。”吴懿道。
黄权点头道:“马鸿军是在外作战,只要我们拖住马鸿,再煽动巴西郡的賨族,如果再能煽动庞羲,让其不满马鸿,到时候巴西郡内乱,我们再发动攻击,才能取胜。”
吴懿叹了口气道:“我也能看出来,益州兵士久不作战,与马鸿军队的战力相比,差距较大,若是硬拼自是不行,只能死守。”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任凭马鸿军队如何挑衅,张任死守不出,马鸿只能命士兵截断三江,然后开始在护城河里填土。
巴东郡。
李严率军与黄忠夹攻巴东郡,李严率军攻破白帝城,白帝城驻军退回羊渠与严颜所率的援军汇合。黄忠与李严汇合后围攻羊渠。
羊渠城小,严颜率众与李严和黄忠在城门前厮杀数次,令黄忠和严颜不能破城而入。严颜连续作战,身上所受三创,正准备脱去盔甲,让医师治伤,忽闻敌军再次攻城,来不及疗伤,提起大刀再次冲动城前,率军出城在城门前战黄忠和李严。
黄忠亲率攻城军,推着冲车三台至羊渠城前,严颜率众迎上。黄忠远远地看到严颜,弯弓搭箭朝着严****去,严颜久经沙场,感觉不妙,立马一低头,那箭擦着严颜的头盔射向身后,将身后的士兵射死。
严颜挥动大刀指挥士兵厮杀,提起大刀朝着黄忠走去,黄忠看到严颜来战,提刀迎战。
这时候王平突然乱入,挥动着双刀朝着严颜攻去。
“黄老将军,这厮交给我,你快去攻城。”
王平大喝一声,挥动双刀暴风雨地朝着严颜攻去。
黄忠见到王平迎上,开口道:“王平,你且小心。”
言罢,黄忠亲自带着士兵为冲车开路,朝着城门冲去。
后方的李严见到情况,不由道:“这严颜三番五次阻挠,怕是这冲车难以抵达城门。”
“诸将听令,刀车迎上,随我杀!”
李严挥动大刀,带着三十架大刀车朝着城门前推进。
王平与严颜连过十回合,渐渐感觉眼前这老家伙颇为勇猛,刚才他的狂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