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笃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张纸摆在严颜面前,严颜瞳孔瞬间放大,投降书,是刘璋的投降书!严颜咬着嘴唇大声骂道:“小儿,你想要欺骗我不成,这定是假的,假的!”
狐笃摇了摇头,开口道:“严将军,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刘璋都投降了,你这个做部下的,为何坚持呢?”
狐笃说完话,一拍手,只见一人低着头走进了营帐之中,那人正是刘循,只见刘循脸色苍白,神色黯淡地走了进来。
严颜睁大眼睛看着刘循,大声质问道:“刘循,你说,这投降书是假的,对吗?”
刘循摇了摇头道:“是真的。”
“成都城破了吗?”
严颜又问道。
“成都没破,我劝父亲投降的。”
严颜咬着嘴唇,鲜血流了出来,死命地看着刘循不说话。刘循看向吴懿和吴班开口道:“吴将军,你们投降吧!”
吴懿和吴班相视一眼,然后看向刘循,吴懿开口道:“即然如此,那么吴懿愿意归顺马将军。”
“吴班听兄长的。”
“哈哈哈!啊哈哈!你们这群软蛋!你们身为汉臣竟然投降马鸿这反贼!”严颜哈哈大笑着骂道。
这时候一年轻将领拉开营帐,快步走了进来,拔刀指向严颜大骂道:“你这老匹夫,你真是够了,我忍你很久了,你再骂一声师叔试试。”
王平瞪大眼睛,对着严颜怒骂道。
严颜朝着王平脸上吐了口吐沫,吐沫夹杂着血水喷了王平一脸,王平大怒,欲提刀砍向严颜。
狐笃伸手抓住王平的手道:“师弟,住手。”
王平冷哼一声瞪了一眼严颜,伸手擦了擦脸,退到一边。狐笃上前对着严颜说道:“严颜将军,何必要如此坚持,主公定会……”
“杂碎,不要说了,我严颜不是刘璋的臣子,严颜为汉臣,且能投降反贼!他们投降,我严颜绝对不投降!”
严颜大声骂着看向刘循等人,看的刘循等人低下了头。
狐笃摇了摇头道:“那么就请老将军再冷静冷静吧!”
狐笃说完话后一挥手,让卫兵为吴懿和吴班松了绑,带着他们走出帐篷。
“啊!严颜身为汉臣,且能投降反贼!”
严颜大声吼道。
狐笃回头看向这忠心的老将,严颜怒视狐笃,突然血液从其嘴里钻出,染红了他的胡子,狐笃一愣,立马朝着严颜冲去,可是已经晚了,严颜已经咬舌自尽了。
夕阳西下,刘循看着严颜张嘴说了句话,却没有发出声音,那分明是说:老将军,我对不起你!
严颜拼命断后,让张任带着刘循离开,现在刘循却投降了,他看到严颜看见他的眼神,严颜是后悔的,如果当初他知道刘循会投降,那么他定然不会以死断后,决然不会!
狐笃下令厚葬严颜。
刘璋投降后,魏延屯兵成都城外,狐笃与法正、孟达、刘循等将入成都,收编刘璋的军队,益州文武大多向马鸿投降。
刘璋选择了投降,如果可以,他不会投降,只是这表面是天府之国的益州,从来都没有被他完全掌握着。益州本地的豪族从来都是对其抱有敌意,而其也不敢相信益州的豪族,唯一他相信的益州的张松也是背叛了他。
他的心腹从来都是和他一样的外入户,而吴家就是,吴懿、吴班都是兖州陈留郡人,刘焉迁任益州牧,吴懿因其父亲与刘焉交情很好,因而带着全家随刘焉入蜀。后刘焉心怀自立为帝的想法,让三子刘瑁迎娶了吴氏,而吴懿自此便与刘家结为了亲家。说其刘焉的四个儿子,也不全是像刘璋这样的懦弱之人,长子刘范和次子刘诞就曾做了一件很有勇气的事情,当然他们因为这件有勇气的事情丢了性命,然后刘璋就捡了篓子继承了刘焉的衣钵。刘范在汉朝中任左中郎将,因为看不惯李傕,献帝初平四年,与身为治书御史的二弟刘诞为内应,想与征西将军马腾合谋偷袭长安,除掉董卓余党李傕。结果嘛!因为他们找了一个不太靠谱的马腾,事情当然是败露了,然后两人就被李傕砍了,李傕砍了刘璋的大哥和二哥之后。
刘璋也许不是那么伤心,但是刘焉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伤心万分的,但是祸不单行,本部在绵竹的城府又失火了,被人在自家的城府中放了大火,其城府被焚烧,所造车乘也被烧得一干二净,刘焉不得已迁州治到成都。刘焉因为伤心死去的两个儿子,又担忧灾祸,不久便发背疮死了,当然对外说刘焉确实是这么死的,其实刘璋却明白,刘焉不是因为背部的毒疮而死的,刘焉背部从未生过毒疮,那是因为刘焉打压益州本地的豪族,得罪了不少益州本地的豪族,益州豪族放火烧了他的宅院,刘焉不得已迁往成都。杀人、放火,既然益州本地的豪族都对你放火了,那么杀人也是必须的,虽然他们没有亲自杀了刘焉,但是刘焉却受了重伤,刘焉本就年事已高,然后又因为两个孩子被处死,不久便一命呜呼了。
刘焉死后,刘璋刚进入成都,那时候益州当地掌权的官吏赵韪掌权,刘璋就算再笨,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他的父亲刘焉的死亡与赵韪是有关系的。赵韪见到刘璋懦弱,为了能够控制刘璋,其上书推举刘璋继掌益州刺史,得朝廷诏为益州牧。其实虽然刘焉死去了两个儿子,但是刘焉是有四个儿子的,而刘璋是最小的一个,也是性格最懦弱的一个,按道理继承刘焉衣钵的是刘瑁,可是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