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鸿回到客栈的时候,刘晔正在等他,刘晔身穿一袭青衫,一脸本是笑容,只当他看到一年血迹的马鸿走进屋里,他得笑容凝固了。
“师弟,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流寇还有余孽不成?”
刘晔拉着马鸿的衣袖,检查了一下马鸿的身体,发现马鸿身上并无伤口,叹了一口气问道。
马鸿微笑着将发生的事情简单地给刘晔说了一下,刘晔看向马三,点了三下头,说道:“你有一个好手下!”
马鸿笑道:“待我洗把脸,换身衣服,我们再换个客栈可好?”
刘晔点了点头道:“我想那官差不会有在夜里来找你拼命的勇气!”
马三说道:“在下认为我们还是换个地方住比较安全,若是白日的流寇没有被根除,我们可能会有危险。”
刘晔又点了三下头,对着马鸿说道:“你的这个手下脑子还很灵活,不错!不错!不错!”
马鸿看着刘晔一本正经地点了三下头,又一本正经地说了三个不错,只是笑了笑便让马六去寻新的住处。马六虽然脑子反应慢,但办简单的事情还是很有效率的。
待马鸿洗过脸之后,马三递给马鸿擦脸的布后,说道:“公子,今晚真是危险!”
马鸿呵呵笑道:“怎么会危险,你一个人应该也能应对六个官差!”
马三道:“若是拼命,对方即便是六十人我也不害怕,但是公子你在那里,我很害怕,我怕公子一旦有个闪失,我就算是死了……”
“我信任你,当年我在雪地里可是看见你只身一人对付七个凶匪的。”
马鸿擦过脸,将布搭在马三的肩膀上,之后示意马三洗一洗手,便走了出去。
马三捧了一把清水拍了拍脸,慢慢的洗着手,当他看到手上的疤痕的时候又想起了那个冬季,他一人砍杀七个流寇后也身重数刀,倒在了雪地里。他倒下后,当胸中的怒火停息后,身上只有冰冷,路过的行人有十七个,但是没有一人愿意救他,马鸿是第十八遇到他的人,他救他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那一年马鸿十岁,马三二十岁。从那一刻开始,马三便决定要誓死效忠救他的少年。
当马鸿再将手伸入温水之中洗脸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马六虽然找客栈的速度很快,但是找的客栈却不怎么好,床上的被褥有股腐朽的味道。马鸿虽然不知道这被褥究竟多少天没洗了,但是他还是盖着睡了,因为夜里温度很低,要用上一世的温度来说,估计气温已经下降到了两三度。
马鸿洗过脸后,又用了盐水漱过口后,刘晔打着呵欠用手扶着后腰从他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他的嘴唇有些发紫,眼睛很红。看着刘晔的气色,马鸿便知道了刘晔昨晚肯定是坐了一夜,因为刘晔有洁癖,他不会睡那样的床,盖有气味的被子。这时候马鸿突然很想知道刘晔昨天洗澡的时候究竟搓了几遍脸,心里才会觉得把身上的尿骚味除干净。
“师弟,我现在很需要一碗热乎乎的面汤。”
刘晔认真地伏下身子洗脸,说起来这家客栈还真是简陋,洗脸架也设在门外,两个房间的客人公用一个木盆,公用一壶热水。
“师兄啊!这么被你一说,我也饿了。不过师兄,你不嫌弃这水是我刚用过的吗?”
马鸿微笑着说道。
刘晔嗯了一声,这一声嗯还拉了一下,接着他说:“这水还蛮干净的,我不嫌你脏,放心。”
马鸿笑了笑,给刘晔递过去一块干净的擦脸布,刘晔擦过脸便和马鸿一起下了楼。楼下,马三和马五马六正在吃早餐,他们见到马鸿下楼,慌忙地站起身迎接马鸿坐下。
马鸿坐下后看到门口坐着一人,那人约莫二十出头,身穿深红色锦衣,剑眉下是一双黑的发亮的眼睛,眼睛里流着野性,方脸挺鼻,长相干净,脸却不温暖。锦衣年轻人正在吃着一盘炒羊肉,他的筷子夹着肥羊肉,马鸿看着那羊肉忍不住咽了口吐沫。锦衣年轻人似笑非笑地看着马鸿,牙齿重重地咬向羊肉,眼神中的野性在那一瞬间崩发而出钻进马鸿的眼睛里,马鸿的眼睛在那一瞬间眨了一下,有些酸疼。
“掌柜的!来盘炒羊肉!”
马鸿向掌柜的叫道。
“客官,我们这里不卖羊肉。”
掌柜的回应道。
马鸿又看向那锦衣年轻人,那锦衣年轻人端起盛着羊肉的盘子向马鸿等人走来,他的脚步很稳健,腰杆挺的很直,直起身来大概七尺八寸高。
“是个练家子。”马三盯着那锦衣年轻人的腿低声说道,手慢慢地摸向腰间的刀。
那年轻人走到马鸿等人的桌子前,将羊肉放在马鸿面前,随意地坐下对着马鸿说道:“我请你吃羊肉。”
马鸿面带微笑地说道:“可我并不认识阁下。”
那锦衣年轻人道:“我也不认识阁下,但是请你吃羊肉有什么问题吗?”
马鸿解下腰间的酒壶倒上一碗米酒,放在锦衣年轻人面前道:“礼尚往来,我也请你饮酒,可好?”
那锦衣年轻人端起碗,一饮而尽,然后看着马鸿,等着马鸿夹羊肉。马鸿犹豫着拿起筷子去夹羊肉,但他没有看向羊肉,而是看着锦衣年轻人的眼睛。这时候马三突然拿起筷子,夹住一块羊肉,嘴里说道:“我先替公子尝尝这羊肉味道怎么样!我家公子嘴比较挑!”
可是马三夹的羊肉还没进嘴,便被那锦衣年轻人用筷子夹回了碗里,那锦衣年轻人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