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坐朕的马车!四轮马车又平稳又舒服,真是不错!”
上了车常威问道:“皇上,今天怎么没见到魏忠贤公公?”
皇帝语气不善的道:“潘汝桢、闵承弼都是他的人,他管不好就回东厂,给朕想想怎么才能管好人!”
“终于露出皇帝的霸气了!”常威心中暗喜,“魏胖子这回试探皇帝心意是大大失策了!”
嘴里却道:“听皇上摔了六个花瓶,臣以为陛下无需为此事忧心,臣先从陕西、山西两省开始削藩,其余省份总有一天会同意的。”
皇帝却笑笑道:“六个花瓶都是天启年间的,不值钱!你们都知道,朕喜欢木器,不喜欢瓷器。”
常威恍然大悟,“原来是装样子,吓魏忠贤的?这位皇帝绝不是个任人摆布的。”
皇帝又拉着脸问道:“你这几天为什么不进宫?因为驸马从政的议案通过了,你怕朕让你现在就做驸马是不是?”
“冤枉啊!”
实际上真的,常威苦着脸道:“臣先安排手下回江南调兵北上,准备削藩事宜;又亲自去通州察看工厂进展;还被黄尊素的儿子,就刚刚那个倔犟的黄宗羲拉住吵了一天架。时间紧迫,没进宫看望皇上,还请吾皇恕罪!”
皇帝笑道:“得了,别装了。反正你是跑不了的,朕已经封十妹徽姃为长安大公主了,过两天礼部批了,旨意就会下来。等你上阵打一回仗,就行礼成亲。”
妈的,那些文官骨头不是很硬吗?这回怎么连这事情都挡不住了?看来魏胖子真是凶威太甚,杀的朝堂人才凋零,无人敢反对皇帝了!
进了宫皇帝竟然让朱徽姃来乾清宫听常威讲国富论,常威苦着脸道:“陛下,这事情于礼不合,御史们知道了,臣又要被弹劾。”
皇帝却不以为意,“怕什么?大不了罚俸禄,你又不靠这钱过日子。”
没办法,常威只得硬着头皮讲了一回,这位公主倒也聪明,常常能举一反三。
“皇帝是让我了解一下十公主,免的心里不情不愿。”这下,常威明白皇帝的良苦用心了。
到天黑时分,出宫回府,丐帮的人已经在等着了,常威对峰回路转六人道:“金嘉石不愧智勇双全之名,我的人被他逮个正着,这件事急切间办不了了,需要从长计议。”
秦奇峰道:“我们也没想到金嘉石警惕性这么高,差连累了大人。”
“见外了,咱们之间不必这些客套话。”
常威笑道:“现在还有一件要紧事,雷轰被人杀死在卢沟桥以南二十里的长阳镇,我怀疑是魏忠贤派人干的。你们拿着北镇抚司的腰牌,暗中替我查查。”
送走丐帮六人,常威又找了唐羽林二人,“削藩的事情有了变故,你们立即南下徐州,让殷安带义勇营停在南直隶境内,先留在骆马湖,等我下一步命令。”
“好,我们明早就去!”二人拿了书信正要走,常威却问道:“锦衣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啊?”
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常威深感人手不足,遇到事情也没个能商量的人,很是想念唐锦衣。
唐羽林道:“应该快了,我回去就写信催促他。”
常威头道:“好,他要是北上,就在长安城等我吧,接下来,我会去陕西。”
刚送走了两人,下人来报,“少爷,羽飘翎姑娘求见!”
“请她进书房!”
“奴家拜见大人。”羽飘翎似乎在兑现白天的诺言,打扮的花枝招展,艳光四射,甚至还跪地行了礼。
常威愕然道:“羽,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飘渺烟雨楼,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羽飘翎也不起来,跪在地上道:“大人不是问奴许了谁吗?就是大人呀。”
常威双目如剑,死死盯着她,沉默良久才道:“羽姑娘这话我听不懂。”
羽飘翎幽怨的了一句,“奴与大人已有了夫妻之实。”
常威登时一愣,他娶了薛倩、颜如玉,没娶的有唐书雪,皇帝给指定了十公主朱徽姃。上过床的另有几个,这些人中能到夫妻名份的就只有一个寇白门了,难道?
羽飘翎又道:“奴家就是大人十万两银子赎的寇白门,自从大人离开南京,去洪湖之后,奴家就回了师门,如今秦淮河上那个不过是奴家的替身。”
皇宫和妓院都有飘渺的人,果然不是简单的江湖门派,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啊。如果羽飘翎真是寇白门,那么,唐书雪她打自己主意的话也就的通了,也可以解释她过往的种种怪异举动。
常威平静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大人崛起的太过迅猛,以至于飘渺在六横岛上冲撞了大人,为了弥补过失,便派奴家前来赔罪。可大人刚走,那张拱日便买通赵明琳,打奴家的主意,无奈之下,便用了个金蝉脱壳计。”
这话的真假难辨,偏又无懈可击,常威不动声色的问道:“到底那张脸才是你?”
“都不是!”
话音一落,羽飘翎的声音变的既撩人又柔媚,这个声音中有一种无比**的魅力。
常威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去,但见羽飘翎那十分娇美的俏脸上,每一个表情似乎都在不断的变化,而每一次细的变化都让她的容颜更加完美一分,随着脸上表情不断变化,她几乎幻化成了一个绝世仙子,而先前的见到的羽飘翎彷佛是幻觉一般,虽然她的身材相貌,衣着谈吐都没有变,但气质神情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