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这边的矿洞还真多,余栋臣带着钟何一行人,又住进了一个废弃的煤矿洞。
这一次钟何终于见到了跟随余栋臣起义的几个主要负责人:蒋赞臣、唐翠萍、李尚儒、李玉亭、余翠萍、余海平。余翠萍是余栋臣的妹妹,余海平是余栋臣的堂弟,蒋赞臣原来是个富绅,由于受到官府的陷害,因此也不得不跟随余栋臣,唐翠萍是个30多岁身材壮实的中年妇人,李尚儒和余栋臣一样,曾经也是个煤矿工人、李玉亭他的女儿,也是余栋臣的老婆。
6个人中,有一半是女人,而且这些女人一个比一个彪悍,钟何站在她们面前,表示伤不起。
余栋臣一一介绍,钟何一一拱手行礼。
蒋赞臣站了出来,歉意的向钟何行礼道,“钟兄弟,多谢你能够仗义出手支援我们,早上蒋某还对你多有误解,还望钟兄弟原谅蒋某见识浅薄,多多海涵。”
钟何笑着摆摆手,“蒋大哥客气了,诸位哥哥姐姐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小弟能够尽一点绵薄之力,那是莫大的荣幸,哪敢当一个‘谢’字。至于早上的事情嘛,非常时期,谨慎是必然的,也是非常必要的,蒋大哥做的没有错,你也是为了义军前途考虑,小弟只有佩服和支持的,哪会有什么海不海涵的。”
蒋赞臣笑了笑,“钟兄弟高义。”
其他几个人也先后表示了接纳之意。毕竟钟何已经证明了他跟官府不是一伙儿的,如今起义军被围在这荒凉的西山上,非常需要一个能够他们运送急需物资的人。
这时余海平一把拉住钟何,“钟兄弟,听说你的手下就50个人,却打败了300多个官兵,你是怎么做到的?”
“诶,”钟何愣愣的盯着他,不知道什么意思。
看到钟何疑惑,余海平连连摆手,“钟兄弟,我不是质疑你,我就是想跟你学。钟兄弟,不怕你笑话,当初我们在龙水的时候,官兵的第一次攻击,我都没有能够挡住。我想要跟你学怎么打仗,以后好帮大哥。”
旁边的余栋臣听到这话,感动的眼眶都红了,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玉亭也站出来打圆场,“小弟,钟兄弟既然愿意冒着危险来支援我们,那随手教教你,钟兄弟定然是会愿意的。”
看来大家也都看出来了,义军战斗力始终是个大问题,也都想着要改变,只是以前一直都没有办法。钟何脸上的表情立刻就严肃起来,“余大哥,诸位,我刚才已经和余大哥提了一下,我可以为你们提供军事教官,帮助你们训练义军,但有些话,还是说在前面好一点,免得到时候大家不接受,闹得心里不愉快。”
“训练有很多种,就像此地官兵那样敷衍了事的训练,那种训练毫无意义。想要练出真本事,不仅需要大家平时流血流汗,更是要做到令行禁止,令到即行,这种训练是极为艰苦的。在训练过程中,如果有人觉得太苦太累,就不听从教官的命令,或者干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就没有必要了。因为这样的训练,根本就没有用。”
余栋臣想了想,下意识的点点头,“钟兄弟说的对,要想学到真本事,不付出是不行的,这样,我安排平弟和唐大姐协助你。”
钟何摇摇头,“余大哥,今后你也避免不了上战场,不学点真本事,到时候如何指挥作战。况且义军之中有很多都是江湖草莽之辈,他们桀骜不驯,除了你,还有谁能够镇的住他们。”
“我也要参加?”余栋臣一想,也对,以后大家都学会了,自己不会,岂不是被他们看不起,“也好,那什么时候开始?”
“余大哥,诸位,训练的事情,还要等我回一趟荣县,这一次我没有带教官过来。我走之前会留下10个手下,给你们做一下简单的训练,让大家先体验一下。系统的训练还需要等到教官抵达之后,才能进行。”
“教官?”洞子里面的人都没有听明白,“教官,是何种官?”
“教官就是教授大家学习作战技巧的官,是我任命的。”
“哦——.”众人恍然大悟,你认命的,那能叫官吗?
余栋臣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看你的那些手下就不错,让他们做这个劳什教官就行了。”
钟何摇摇头,“不行,他们也不过只经历了三个月训练而已,离做教官他们还差远了。”
“啊?”众人惊了一跳,“三个月就这么厉害,三个月就能把朝廷精锐的官军打得满地爪牙?”
看着大家怀疑的目光,钟何笑了笑,“这些就不必提了,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怎么回事。余大哥,诸位,今晚我们就要离开,十天之后再来。”
“啊,这么快!要不再多呆几天,自从昨晚你们打进山来之后,官兵就增加了哨岗,并且还增派了游骑兵在各路口不断的巡查,你们这么点人想要冲出去,不容易啊。”
钟何笑着摇头,“无妨,我们来的时候是从东面入山的,官兵就算加强了岗哨,那也主要是针对东面的,这一次我们却偏偏要从西面走。”
西山是东西狭长的两条山脉组成的,从东到西也好几十里长,区区三千清兵,撒进去,根本连泡都不会冒一个。虽然人数不多,但钟何很自信,清兵除非知道他的路线,设下埋伏,否则想要抓他,很难。
余栋臣点点头,“也好,那钟兄弟就早去早回,我们也在东面为你打打掩护。”
当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