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地劫之境的强者啊,真正的地劫强者啊!
为什么?
他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但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那一颗被悍然撕下的头颅,众人心中终于明白了什么!
“魔头……魔头!”
“这……他不是人,他绝对不是人,武皇,快请武皇出手!”
“对,没错,快请武皇陛下出手,只有他才能诛杀这魔头啊!”
话语纷纷,其中是掩盖不住的惊骇与恐惧,望着宁渊身影,众人面色苍白,身躯更是不住颤抖着,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不仅仅只是这些前来观礼的散修武者,就连那各大势力,甚至神武圣殿之人,此刻也都是满目惊惶,再也无人胆敢上前一步。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先前出手那位圣殿长老实力如何,神武圣殿之人岂能不知,那可是真正的地劫强者,在这神武圣殿之中已是一流高手,与两位天劫之境的左右殿主也只有一境之差而已啊。
这样的一位强者,却在一招照面之间,落到个败亡身死的下场,甚至连那头颅被人悍然扯了下来!
这让神武圣殿众人如何不惊,如何不惧?
恐惧如若梦魇一般在心中蔓延,让众人脸色更是惊惶,连脚步都难以站稳,更不要说攻杀上前了。
无人阻拦,宁渊亦是没有发狂开杀,提着那一颗还在滴血的头颅,在那一双双惊惧的目光之中,直往刑台而去。
与此同时,天穹云端之中,一张江山画卷之上,两人整座,将下方一切尽收眼底。
望着那提着头颅往刑台走去的宁渊,仍是一袭白衣如雪,纸扇轻摇,放荡不拘的白衣公子摇了摇头,言道:“这宁渊果真有不世之勇,难怪三年之前,一人便敢杀上妖庭九龙之巅,让凤族妖皇之局功亏一篑,哈……”
听陆阳明话语,坐在他身旁那俊美少年却是微微皱眉,言道:“师兄,这宁渊勇则勇矣,但却只是匹夫之勇,明知今日这神武圣殿布下了天罗地网,他竟然还敢孤身一人前来,纵是他步入了真劫之境,战力无双又如何,难道还想一人独挑这神武圣殿么,就算他能,他要救的人只怕也会……”
听此,陆阳明一笑,言道:“嗯,那少湛你以为,面对如此局势,这宁渊当如何是好么?”
那俊美少年似早已预料陆阳明有此一问,当即自信满满的回道:“自然是不来了,只要他不来,那神武圣殿心有顾忌之下,也许便不会对他家人下手,他便有时间积攒实力,之后徐徐图之,寻找机会将人救出,岂不好过如现在一般,凭一己之力孤身冒险,还毫无意义。”
听这话,陆阳明却是摇了摇头,言道:“少湛,你这话说得固然不错,但须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那在刀下的非是你的血脉至亲,你自是能如此冷静的把握局势,如若今日这刑台之上的人换成你师尊或者师兄我,那么你会不会这般毫无意义的前来冒险呢?”
“这……”这话让那俊美少年不由语塞,难以作答。
见此,陆阳明微微一笑,言道:“这下你知道了么,那宁渊并非有勇无谋,只是有些事情,非是你想得那般简单的,世事若都能两全其美,那么这天下哪里还有这么多纷纷攘攘啊?”
听此,俊美少年低了低头,随即说道:“师兄,听你这话,看来很是欣赏这宁渊呢。”
少年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惊异,他可是深知自己这位师兄的性子,看似玩世不恭,放浪洒脱,但那是他少有将世人放在眼中。
以他的身份,纵是在天骄如云的神州,又有几人能得他这般赞誉?
听此,陆阳明一笑,言道:“此人有战神之姿,若是不死,这天下必有其一席之地,只是可惜……”
见此,那俊美少年神色更是不解,问道:“师兄,你既是如此欣赏那宁渊,为何还要相助武皇,将那天罡地煞周天星辰大阵交予神武圣殿呢?”
陆阳明摇头一笑,言道:“少湛,方才我不是与你说过了么,有些事情非是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啊。”
话语之间,陆阳明转眼望向他方,眼神之中多出了几许莫名意味。
见他这副模样,那俊美少年心中不由得翻了个白眼,随即说道:“好吧,那我便看看,师兄你如此赞誉的这宁渊,要如何化解当下的局势,救出人来。”
话语之间,俊美少年也不在理会陆阳明,转眼注视着下方的乾坤寰宇宫。
……
乾坤寰宇宫中,众人心惊神乱,再也无人胆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渊走到刑台之前。
“砰!”
步至刑台,宁渊终是停止了前进,将手中的那颗头颅抛在了刑台之前,随即反手拔出了先前掷出的天罪。
见那一颗头颅,守卫在刑台之前的十位地劫强者是又惊又怒,但摄于眼前之人恐怖实力,不敢上前,只能怒目而视。
而刑台之上,裳云舞神色更是阴沉无比,冷眼注视着台下的宁渊,心中思绪变幻不定,一时之间竟拿不出应对之法,焦急不已。
她虽是天劫之境的强者,但这宁渊实力何其恐怖,数日之前天南一战,此人只有一道化身,仍旧在乾坤神武图镇压之下,一剑将她重创,甚至差点要了她性命。
虽然如今自己略有进境,根基隐患也勉强镇压了下来,但对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