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还叫着神仙姐姐!”刘宝财猴脸对着我,嘴溜了一句。
“废话,不然怎么叫fēng_liú公子!”老醰玩笑说道。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那么爱他们三的脸。他们的话让我意识到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我抬起手擦去额头汗珠,只是想起那扇门和古代女子,我的心仍是充满了余悸。
薛嵬一手拿着他单车上的照明灯,一手搀着我,将我安置在墙边,我的手触到自己的头,这才发现后脑勺包了块布,布上还隐隐带着温热,我苦笑一声,想也不用想,这一定是我被重击后流了血,陈醰给整的。
这时候角落里一个声音,带着不标准的普通话,道:“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愣了一下,这才发现阴潮的地窖除了我们四人,还有那苗族哥们。
“还能干嘛,游山玩水呗!”陈醰的回答总是久经世故,除了我们,他很少透露自己的行踪还有目的。
“游山玩水?呵,那你们真是到了不该到的地方。”那哥们冷笑一声,带着些许的敌意。
刘宝财疑惑抢口道:“你说我们到了不该到的地方是啥意思?”
苗族哥们瞟了我们一眼,道:“因为你们进了贼窟,看了不该看的事情。”
我瞧他虽面无表情,看着冷冷的,可想他竟然信了老醰说的我们跑这偏僻地来游山玩水的话,不禁想:这也真是个单。
“贼窟!”刘宝财闻言,倒吸了一口气。
“没错!这帮恶人想盗取先人的东西,等到先人发威,他们就大难临头了!”苗族小哥神叨叨说着。
刘宝财闻言,打了个哆嗦,道:“难道你和我们一样误入了贼窟?啊!”他突然站起身,拍了一下手,恍然道:“那我们接下来不得和那瞪着眼,死在地上的老头一样?”
“死是肯定了,只是怎么个死法,这帮人手段狠辣,什么都干得出来。只是,我不是误入,我是被他们抓来的。”
“什么意思?”我听得糊里糊涂,“你说的先人是什么意思?还有他们抓你做什么?”
然而我的疑问得到的是苗人小哥冰冷的回应,陈醰见此,切了一声,道:“我看这小哥和我们玩深沉呢,不过我总算听明白了一点,他说的先人估计是他的老祖宗,而我们碰上的正巧是帮倒斗货。至于他为何被抓,他自己不肯说,爷爷也懒管这闲事,只可惜了那姑娘,我看精神都不正常了,唉……真惨……”
陈醰的话让我心头一凛,脑海里又出现了那扇诡异的门,现在想来,那门该是被那帮人从地下搬上来的,所以看着那么邪乎。
这时候,苗人哥们脸上划过一丝难言的异样,想而老醰觑到了他的弱点。
陈醰眸子贼溜溜地往苗族哥们身上瞟了瞟,接着继续扇道:“你叫铁牛吧,我看那姑娘可怜,所以也不管他们人多,硬拼了一场,现在落得要死的下场,你总得告诉我们个所以然吧。”
空气冷清了一会儿,铁牛瞥了一眼陈醰,跟着撤回了敌意的目光,仰头望着窖壁,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我也没有必要提防谁,只是我希望无论后面结果如何,几位都要救出流花,她才18岁,为了守住先人的秘密,她的爷爷被虐待致死,而为了逼我就范,那几个人欺负了流花。”铁牛的声线颤抖,带着丝丝的悲凉。
“这……怎么会这样?”我实在不敢想象那帮畜生做出这样的事来。
铁牛叹息了一声,道:“不瞒你们说,我们是住在大山的苗人,我和流花在外乡待过几年,而我们所在的地方和外界几乎没有往来。前几日,我们的族落突然来了一群人,他从我们寨子里抢走了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说起宝贝两字,陈醰的语调变得急切。
铁牛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闷闷道:“是一件很古老的东西,很早的时候我们的祖先就在这里守着这个秘密。我不知道那帮贼人哪里得来的消息,找到了我们,夺取了宝贝,之后他们想要得更多,于是抓了我们,想逼我们说出先人的位置。”
“那你说了吗?”我好奇问道。
铁牛道:“没有,老八头宁死不透露,我怎么可以因为怕死就屈服。”
“他们那么个逼法,那东西一定很值钱吧?”我们四人里面,要说陈醰爱老玩意,那刘宝财一看就是个掉钱眼里的货,瞧着他提到钱字,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拍他一脑门。
铁牛摇了摇头道:“那东西对我们来说是无价之宝,是先人留下来的东西,我们世世代代传下来,那帮人不要脸硬抢也就算了,可他们要去先人长眠的地方,这是不敬,大不敬!他们这么做,必定会受到诅咒!受到惩戒!”
我看铁牛最后讲到“惩戒”几字,双目布恨,咬牙切齿的模样,背脊一凉,想是苗人拥有强大的祖先崇拜,因此有各种各样对先人的祭祀,这要哪个不长眼的犯上了对他们老祖宗不敬的事情,那也真够可以。
这时候,心里最焦灼的该是陈醰,他突然站起身,微胖的暗影从我面前走到了角落,随而又蹲在铁牛面前,道:“哎呀,这浪费口舌,你就说是啥子咯!”
铁牛愤恨捏着手指,他看了一眼陈醰,道:“是一块绢帛!”
不知为何,在他说出这个答案的时候,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想是这词有着什么特殊的吸引力。
“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