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沐皇勾唇,看着鬼泽大帝,眼里不起波澜:“我爱慕她,与其他人同不同意没有关系。因为她敬重皇君,所以我与她心意相同,至于我们的感情,只要不是她亲自开口说的话,一切都不重要。”
鬼泽大帝这才认真的打量诸葛沐皇:“这么多年,本君到是第一次发现你还要这样的一面。十多年温吞润雅之名,莫非都是掩人耳目?竟然敢和本君讲这些话,你的胆子不小嘛,恩?”
他讲什么不重要,他反不反对不重要,是这个意思吗?
敢和他这么说话的人,倒是没有几个。
“我胆子很小……”唇边染着笑意:“特别怕,有一天会失去她。”
鬼泽大帝脸色不善:“你就是靠着这花言巧语迷惑了本君的轻儿?多说无益,这事,本君不同意。”
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鬼泽大帝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一万个不看好他们,哪怕是由他最爱的女儿亲自带到他面前,这个男人也不能得到他的认可。
*
“父皇~别这样嘛,人家是真的喜欢他。”
“其他的都好说,但是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帝王威仪,鬼泽大帝气质清俊冷淡,却偏偏有一种令人折服的气场。
皇甫云轻站在鬼泽大帝旁边,双手交叠,眸子飞快的转着,她没有想到这事情真的这么棘手啊,以往想要什么,她撒个娇就行了,今天好像都不管用啊。
“把小心思放在心里,眼睛别乱转了,以前小打小闹本君纵着你,这婚姻大事不是儿戏。要本君同意你和他在一起,没门。”
皇甫云轻哼哼,拽着自己的衣袖在手里把玩着,轻声道:“人家也没有想过让你见一次就接受他,只是带过来给你见见嘛。”
“看见了,你们不合适。”
“父皇~你都不了解他,你怎么知道我们不合适。”皇甫云轻一手压在龙案上,潋滟的眸子泛着层层涟漪。
“本君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你喜欢他什么?这么多年你喜欢的男子还少吗?”鬼泽大帝恨铁不成钢,差点就脱口而出,玩玩就好了你还当真。
即将失言的瞬间忽然想到当事人还在场,说这话也不太符合他君王的立场,于是将情绪一点一点的往回收:“北漠三皇子毕竟是北漠皇族,身上流着北漠皇族的血脉,哪里能因为你一个丫头就不分轻重的留在这里,你别胡闹。”
说这话的瞬间,鬼泽大帝别有意外的看了一眼诸葛沐皇,眼里带着暗示和警告。
“人家喜欢的样子,他都有啊。”
鬼泽大帝心里泛酸,得了,这闺女白养了,从小到大还没听见她跟他说过一句这么体己的话。
“轻儿,在这个世界上,最说不清道不明的就是感情了,你看不见也摸不着,它能牵动你的情绪,会让你迷茫会让你疯狂。可是并不是每一份感情都适合开始。趁着还未弥足深陷,赶快抽身。”
“怕是不行了。”诸葛沐皇黑漆的眸子划过笑意,不管鬼泽大帝被打断话的不满,笑道:“父皇,不管您应不应,这一声父皇,反正今天我就落在这里了。这辈子,我就和轻儿耗着了,如果她不能嫁给我,那么其他任何人,想也别想。”
“你……”鬼泽大帝被诸葛沐皇的轻狂傲慢弄得惊讶,这么多年还真敢有人敢和他鬼泽大帝顶嘴?
信不信他趁着他还没有回北漠就弄死他?在他的地方隐藏了这么久,他纵着他诸葛沐皇也算是看了北漠皇君的面子。
如果这臭小子硬生生要驳了这一份面子,他不介意让危险腹死胎中。
感受到鬼泽大帝的杀意,诸葛沐皇不怒反笑:“父皇,若是轻儿嫁给别人,月落怕是不得安定,我不会让这事发生。”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本君。”鬼泽大帝怒摔奏折,拍案而起。
*
皇甫云轻在一旁身子颤抖了一下,她的亲娘啊,她有多少年没看见父皇发这么大的火了?
三四年有了吧?
诸葛沐皇眼底的黑,一点一滴的加深,走上前不动声色的将皇甫云轻护在身后,往日的那分隐忍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危险到了极致的气场:“您不答应我入赘月落皇族,没有问题,那就耗着。”
骨子里带着吞噬一切的张狂,透露出嗜血的黑暗,诸葛沐皇魅惑的唇染着笑意:“反正您给轻儿介绍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有趣的很。”
“轻儿,你就喜欢这么嗜血残暴的人?好一个北漠皇子,到是本君小看了你,这些年在月落皇城放任你自由,倒不想养出了一个祸害。”鬼泽大帝收紧了眸,站起身来,高大威武的身子同样含着不可挑战的威严之气。
“父皇,沐皇,你们先冷静一下。”左看右看,有些头痛,他们两个对上了,她左右为难啊。
“冷静不了。”
“没法冷静。”
两个气场都强大到令人侧目的王者目光对上,都带着不可退让的气势,一威严满目,一邪魅清寒。
一点既燃的气氛让这个御书房燃烧着诡异的气氛。
诸葛沐皇是那种隐藏起来就只有面容令人惊艳入骨不让人感觉到危险,强势起来却仿佛方圆之地都被他的气场环绕的人,与他离的极近的皇甫云轻微微抬头,看着诸葛沐皇那分毫不退让的模样,觉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耀眼的光。
咳咳,当然,如果现在他和父皇能够和声静气的坐下来聊天,而不是剑拔弩张的对峙那就更好了。
“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