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醉生梦死的一夜,次日当皇甫云轻饥肠辘辘的从床上醒来,躺着想着他们家男人兽性大发的原因,终于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第一,她的月份越来越大,没过多久他就要禁欲了。
还有,他说过要回北漠,这里到北漠的距离,大概需要一个半月到两个月之间,所以为了尽快赶回来陪产……他估计只能呆几天就要走了。
呼~多么痛的领悟。
感觉到不安分的手又在腰间滑动,皇甫云轻立刻知道是诸葛沐皇醒来了,隔着锦被一把掐住他的手,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欠的已经还了。”
“还了麽?还不够。”听见她的话,他笑着在她的脸颊脖颈锁骨处落下密密麻麻的轻吻:“我快走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诡异,好像是离别的情绪肆无忌惮的脱巢而出,让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我知道。”良久,她才吐露出这一句,条理清楚,语调不起波澜的平静。
侧过身,他伸手移过她的脸,动作说不出的轻柔,却也有着霸道:“如果可以,我想带你一起。”
“但是你也说过,一定不会让我见血腥,也不会让我舟车劳顿去北漠,你会分心,孩子也……劳顿不起。”
她多么希望时间在这一刻永远的停住,没有分别,没有离开,也没有不安……他大概也是知道的,他每离开一次,她都会陷入郁郁寡欢的境地。
他忽然吻上了她的唇,带着誓死方休的热烈,霸道的让她没有拒绝的空隙,也,不想拒绝吧。
唇齿教缠,暧昧的银线从香艳的唇边蔓延,起身,他深深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记到骨子里,融进血液中。
“我很快就回来。”
“……”她喘着气,一手托着香腮,一手划过锦被,轻笑:“很快有多快?”
“很快,就是……只要你疯狂的想我,那我一定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那不好意思,你走不了了,我现在就开始疯狂的想你。”
诸葛沐皇低头,完美的视角,完美到了极致的侧颜,哪怕怀孕也没有消磨去她骨子里的傲气和凌厉,他看的迷醉,认命般的躺下:“你再说,我就舍不得走了。”
“是因为生死不定,是麽?所以你也开始怕了,所以也开始舍不得走了?如果是这样,你就别走了,报什么仇?!大不了以后让我们的孩子平定了北漠,将它所有的疆域都纳入月落版图。到时候有诸葛云霆哭的时候。让一个人悲痛,就要把他最珍贵的东西全部摧毁,悲剧是什么?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皇甫云轻视线穿过他的肩,落在了秋日的院子里,昨天没有看见,院子里的银杏已经开始凋落。
让她想起了,上一次寻找他,她在他的院落,静静的待他回归,所以如今,是历史重演了麽?
诸葛沐皇眸微微一滞,忍俊不禁,怎么会这么可爱?
“纳入月落版图?这野心,和本尊完全一致。但是……你确定要把这一份仇恨延续到下一代?”
“……”皇甫云轻顿时没有了言语,她才不要。
还仇恨,她自己自幼承受过的苦痛,她怎么可能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再承受一遍?
“这不就是了。”冰冷的指尖捏着她的脸蛋:“轻儿,我只要求三个月的时间,复仇。”
“如果失败了呢?”
“失败了就听你的,让下一代继续去报仇。”
“去你的,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抱着你的孩子改嫁,奥不,要嫁也是别人嫁到我皇甫家。”
诸葛沐皇的眸色变得有些发冷:“我还没有走,你就有这想法了?了不得了,娘子你让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那你过来我摸摸,捂焐热。”
诸葛沐皇嘴一勾,很配合的就靠了过去,刚才细微的不爽情绪烟消云散:“来吧。”
皇甫云轻看着诸葛贫嘴的样子,也不愿意多理,小傲娇的从床上爬起来,屁颠屁颠的抛下诸葛沐皇就去穿衣服。
穿好衣服打开门,立刻就有花露和玲珑为她梳妆打扮,为她准备早膳,诸葛沐皇睡在内室,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由笑出了声。
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幕,但是好在,轻儿还是舍不得用冷暴力,最多就是发发小脾气。
恩,应该的,他想想看要怎么哄。
当初他离开一天一份礼物,送信表示思念和爱慕都没有用,轻儿还是消瘦了很多,摸了摸依旧残留着她的体香的床榻,诸葛沐皇换了一个床位,睡在了她常睡的位置。
*
“主上,姑爷呢?”
花露这句话立马让安心享用早膳的皇甫云轻脸色一变,喝了一口枸杞粥,她笑道:“你姑爷他最近生病了,需要休养。”
“生病?什么病啊?”
“花露。”玲珑一把拎着花露就往后拉,真是天真又单纯的姑娘啊,主子说什么都信。
“反话你听不出来么?”
啊?花露无辜的摸了摸鼻子,是反话麽?意思就是姑爷太精神了的意思么?男人太精神了那就是……雾草,花露忽然脸一红,像是想起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大眼睛飘忽不定,满是心虚的模样。
“露儿。”
“啊,主子你叫我?”
皇甫云轻手中的陶瓷勺子叮咚作响,吃的腻了,她没有继续落筷,只是拿着勺子把玩:“你和月满楼的事情,侯爷是不是知道了?”
花露脸一绿,有些丧气,又有点小生气:“是啊主子,月满楼那个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