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这就去准备,东西先让残雪替主子提上去。”
皇甫云轻点头:“去吧。”
复杂深远的目光落在远方的梨落国土上,皇甫云轻抬高了头颅,月落大国虽然边境硝烟混沌,但有铁血将领镇守大江南北暂时倒也安心。虽然政治清明,还是盼有世家大夫利笔直言。
对颜太傅这个文学界的泰斗,她有太多的愧疚,只盼能够弥补一些。
残雪微微上前一步,停在皇甫云轻三步远:“主子,龙渊太子已经启程前往皇城,殿下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在此停歇一两日吧,反正到皇城不过须臾一两天的路程。”
“恩,属下知道了。”
上楼,到房间,残雪目不斜视的将大小盒子放在了梨花木长凳上:“主子可还有吩咐?”
“去查查罗刹阁和沐皇的关系。”
残雪有些怀疑自己听见的话,罗刹阁和诸葛三皇子会有什么关系吗?
“主子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在哪,如果安全,我就放心。”
迟疑了片刻,残雪犹豫的问道:“主子若是真的很在意诸葛三皇子,为何不直接将他留在身边,反而让他离开。”
皇甫云轻幽幽的看了一眼残雪,眼神里的凉意让残雪不受控制的低下了头:“属下僭越。”
“无事。”
“那……属下先行告退。”
“慢着……”在残雪一只脚迈出外室房门的时候,皇甫云轻忽然叫住了他。
“残雪,你跟了本殿多少年了?”
残雪愣了愣,捏了捏手,道:“十年零六个月。”
“呵。”清脆却略带凉意的笑容响起,轻甜如水滴落在水面上一般,残雪知道这是皇甫云轻心情愉悦的时候才会发出的笑声,顿时间悬着的心放了放,还以为主子要怪罪了,看来并不是。
“真是漫长的岁月,这么长的时间,你还不知道本殿要的男人必为雄鹰,翱翔天际?”停顿了片刻,皇甫云轻唇角含笑的看向窗外的天色:“若是他有栖息月落之心,我便护他安好,若他志在天下,本殿怎能阻断他的野心,他的道路?”
残雪仿佛这一刻再次认识了比自己从小守护的主子,心弦微动,谁被主子,珍惜,真的很幸运。
“属下这就去彻查。”
“恩。”
*
拿出玉碟依次将精致的吃食放在梨花鸟纹半桌上,还未坐下,门外便传来了砰砰砰三声敲门声。
力道浅淡适中,不轻不重,到不知是男是女。
“主子,门外有一男子说是您的故友,是否要见?”门外的霁月打量着眼前花枝招展的男子,微微的退后一步,殿下真的会有如此,额,特别的故友吗?
“问他姓氏名谁。”
皇甫云轻不咸不淡的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凤凰栖息酒瓶倒了一小碗的竹叶青,一小杯桃花酒,和一小杯的龙井绿茶。
微微饮了一小口竹叶青,配着莲藕烤饺,优雅的吃着。
“姓花名翩跹,轻儿妹妹你可记得?”
还未等霁月询问,花翩跹便笑意盈盈的回答了,若不是霁月注视到了这个男人眼底深处的冷凝,说不定还要真以为这男人是来叙旧的。
这不过花翩跹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忽然霁月双眸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红衣绝艳的男人,靠,莫不是就是传说中将殿下迷得不要不要的那个男人,花府嫡子花翩跹?
“不记得。”
皇甫云轻勾勒出一抹笑容,到是巧了,以前不待见她的一个两个,不到一个月的工夫见了个全,而且都是这般不管不顾的往上凑。
怎么,她是沾染了蜜味的毒药,引人探寻了?
月落多故人,一梦十余年,现如今相见,到是有了一股久别重逢的滋味,不是喜悦,而是避之不及。
“轻儿妹妹真是薄情寡义,几个月前还因为我和姝丽那丫头闹成那般不忍直视的画面,大闹御花园,也难怪君上生气将妹妹发配北漠边境一游了……”
“你说完了没有?”皇甫云轻不耐,没有了继续品尝美食的好兴致,一把拉开大门,不待见的看着花翩跹。
花翩跹冷凝的眸中飞快的划过意外:“肯见我了?”
“肯见你的人多了,花公子现在该去的地方,是直走穿越两条街,右转到尽头的地方。”
“哪?”花翩跹邪魅的勾唇,唇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霁月,告诉他,那是哪。”
霁月一愣,而后冷着脸对着花翩跹说:“青楼红馆,最适合花少爷这种放荡不羁的江湖之地。”
“哟。”花翩跹意外的扫了一眼清冷的霁月和慵懒靠着门廊的皇甫云轻,道:“以前轻儿对我柔情蜜意连带着丫鬟也对我以礼相待,现在轻儿改变心意了,连丫头都这般势力无情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甫云轻毫无波澜的眼仿佛能够看透人的一切伪装,花翩跹伪装的浅笑仿佛一僵。
“想见你。”
“现在见到你,可以走了?”
花翩跹挑眉,收敛了唇边的笑容,展开了骚包的文人山水扇,漫不经心的扇着:“不呢,看看你如今的面貌,觉得以往十余年都受骗了,这么多年,这么玩弄我的人,只有殿下一个。”
“所以,你现在内心是非常厌恶我,却碍于身份还是要站在这里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