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殿下,爷爷是心疼那几棵陪伴几十年的古树,可能一时间招待不了您了,您还是过来坐一坐,先歇一歇。”
颜子芯扬起笑容,对着皇甫云轻招了招手,开样子心情也是不错。
皇甫云轻有些意外,眨了眨眼:“心疼还用这古树布阵?本殿还以为这是太傅对本殿的考验呢,于是一鼓作气化不可能为可能,牟足了劲头去破的阵呢。”
颜太傅看着边走边笑的皇甫云轻,听着她的话,忍不住心里又是疙瘩一下。
鬼狐狸,跟君上一样腹黑的丫头,真不愧是鬼泽大帝的种。
“颜太傅这面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本殿给你把把脉?”
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阵法也的确是为了试探人家,结果被破了,也没有发难的理由,颜太傅深吸一口气,道:“老夫身体硬朗着呢,不牢殿下费心啦。”
“那怎么成呢,还是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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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皇甫云轻也就是顺道那么一说,可是走上前观察了一下颜太傅那颇带郁结之色的面容,和身上隐约萦绕着的那一股病态,还是坚持着要看一看。
“别怪我多嘴,殿下您学过医术吗?”
颜子芯看着推脱的爷爷,和那坚持的皇甫云轻,隐约看出了一些门道,但是还是不敢确认。
“本殿说自己是神医,你信吗?”
颜子芯摇了摇头,美艳的脸上满是不相信,可是过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头,复杂的看了看皇甫云轻。
若说是以前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原来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追男人的女人会有这么大的隐藏,但是自从昨日看见了这个女人毫不隐藏的一番话,那轻松的对出对联的表情,今日这毫不费力的破解阵法的惊艳手法,有些事情,也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那你就劝太傅让本殿把把脉咯。”
颜百川儒雅的面容隐露出无奈,真是够了,当着他的面商量?
“爷爷,殿下也是关系你的身体嘛,要不就让她把把脉?”
“说了没病就是没病了。”颜太傅眼神闪了闪,还是不肯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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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还敬酒不吃吃罚酒?
皇甫云轻勾唇一笑,而不管这样做是不是冒犯,手中迅速的放出一根薄若蚕丝的银线,缠绕上颜太傅虽然略显苍老却依旧骨节分明的手:“果然和本殿想的一样。”
“殿下这举动,是不是太过鲁莽了?”
颜太傅微微瞪眼,略微有些不满意皇甫云轻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为他把脉。
“那太傅刚才设阵法是不是也太过鲁莽性了?若是本殿真的丝毫不会解阵,在里面乱窜触碰了什么机关,出了个三长两短,您要拿什么和我父皇交代?”
“阵法并没有到伤及性命的程度,若是殿下有三长两短,老夫……以死谢罪。”
颜太傅说的一脸认真,皇甫云轻却是慵懒的打了个哈切,道:“那本殿不过是把把脉,也没有到伤及性命的程度,太傅若是不满,可以状告御驾,本殿随时奉陪啊。”
颜太傅哑口无言,被皇甫云轻的话堵得死死的,一时间有些忧郁了。
堂堂的儒学大家,在口舌之争上,竟然丝毫说不过长公主,说不过就算了,竟然连他都玄幻一般觉得她的话还有些道理和逻辑。
“太傅最近或者是最近一个月,有没有去过什么阴气很重的地方。”
皇甫云轻的话同时让两个人的心疙瘩一下。
颜子芯是一脸好奇。
而颜百川是心中震惊。
“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显然颜太傅您显然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不自知,本殿建议您接下来的一个月好好休养,另外,必须医治。”
皇甫云轻缓缓的收回了那轻薄的银线,随意的将那根银线扎了扎略显凌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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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太傅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颜子芯显然比颜太傅要沉不住气,因为,这事关乎她爷爷的身体健康。
“既然您不想说,本殿不问便是。至于您身上的隐疾,大概一个御医水平的名医便能医治,本殿便不献丑了。言归正传,想必今日本殿的来意颜太傅已经得知了。”
皇甫云轻的眼神认真的看着颜太傅,那清澈的眼,让历经沧桑的老者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点了点头,颜太傅应了一声:“的确,但是这事关乎国之大事,老夫不可能随意帮忙,而且,老夫的能力有限,就算是帮忙,怕是也收效甚微。”
皇甫云轻扬了扬唇:“太傅未免太过谦逊了,文官若是您敢称第一,谁敢妄居第二?满朝文武大多受过您的恩惠都要给您三分薄面。本殿的事情关乎私事,也不想别人太过插手,具体的事情,我会和父皇商量,对于太傅您,云轻知道您已退隐多年,将您牵扯进这混乱朝堂,并非我所愿。”
颜太傅脸色稍显动容:“殿下长大了。”
“本殿早就不是孩子了,虽然本殿有让太傅相助的意思,但是具体的意思却和您想的不一样,本殿知道您和西南镖旗将军柳成睿,东南威武将军上官清乃是多年故交,本殿只希望您及其颜府中人对于本殿的婚事保持中立,谁也不要插手便是。”
颜太傅点头:“老夫可以答应你。”
皇甫云轻勾唇一笑:“那便多谢颜太傅,本殿要赶回皇城,便不在此多留了,得到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