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手心,程晓小感觉不到疼痛。[$>>._.小_._.說_._.網 “姐,你在跟什么人打电话?”鬼子从暗处走出来,英俊的脸上看不清神色。
夏语一惊,迅速掩去了脸上的狠厉,换上了温柔的表情。
“跟个朋友。小天走了?”
鬼子双手插在运动裤口袋里,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身就走。
夏语直觉不好,也不知道他在暗处听去了多少。
她忙追上前,一把拉住,似玩笑,又似警告说:“怎么,跟姐姐还摆脸色呢?”
鬼子皱了皱眉,轻轻摆脱她的手:“姐,天哥和程晓小的事情,你少在里面掺和。”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间。
夏语手上一松,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掺和?他们俩人之间,还需要我去掺和。
……
车子拐了几个弯,开上了大路。江榕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撑着车窗,觉得有些烦躁不安。
他知道这不安,不光来自今天程晓小的举动,还来自她从地上爬起来痛苦的表情。会不会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他必须亲口听女人说。
江榕天踩下油门,加快了速度。
走到自家庭院里,下意识的去看卧房的灯,意想中的亮光并不存在,他一惊,忙开门进去。客厅一片空空荡荡,没有她的身影 。
程榕天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梯,猛的推开卧室的门,在飘窗前找到了她的身影。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回来了!”程晓小回过头,脸上一片平静。
“走么坐在这里?”
江榕天埋怨。房间虽然有暖气,可飘窗上却是冰冷的,坐得久了,身体会着了寒气的。
程晓小轻轻一笑:“我在等你!”
男人明显一愣,又马上坦然了。她等我,肯定是为了想解释今天的事情。
江榕天脱了外套,往椅子上一扔,走到程晓小跟前,伸手想要触摸她微肿的半边脸。
程晓小轻巧的偏过头,躲开了。
手落了空,江榕天一愣,落在了她微凉的手:“说吧,我听你解释。”
程晓小笑了笑,“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江榕天蹙眉。她对江家的事避而不谈,反而问起了他的行踪。
“没忙什么,有些应酬。”
程晓小心头一片冰凉。
江榕天,为什么不说实话,你只要实话实说,我就原谅你。不管你做什么,就算你对我的爱是假的,只要你跟我说实话,我一定原谅。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这样拼命应酬,莫非又做成了什么大生意?”
江榕天不喜欢女人问他生意上的事,更不喜欢她用试探的语气问。他一心想把心中的疑虑消除,于是不答反问。
“晓小,今天下午的事,我想听你的解释。”
程晓小眨了眨眼睛,眉心轻轻一皱。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夏语的诬陷,你信吗?”
她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却把所有的俩责任都推到了夏语的身上。
江榕天目光有些冷。
“那念念手上的烫伤是怎么回事?”江榕天加重了几分语气
他果然怀疑她。程晓小只觉得浑身无力,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他的烫伤是怎么回事。”
江榕天手中用了几分劲,对她的态度十分不满意。
“晓小,我知道你对夏语有心结,可是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爱的是你,不是她。你没必要这样对念念。念念还是个孩子,身上又有病,他很可怜的。”
程晓小听到胸膛中心脏一片片碎裂的声音,他居然还在说爱她。
多么可笑的字眼。
爱她,却不相信她;爱她,却站在了别的女人的身边;爱她,却连真相都不搞清楚,就无端的斥责她。
她轻轻推开他的手,目光落在脚边的大床上,手掌轻轻抚摸过雪白的床铺。
两年婚姻,属于他们的记忆太少太少,唯独那张桀骜冷漠的俊脸深深刻在了心上。而这张俊脸背后深藏的,只有欺骗。
“程晓小!”
江榕天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举动,只觉得心中烦躁。
“江榕天,我们离婚吧!”程晓小苦笑着把心底的话说出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江榕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晓小转过身,平静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说,我们离婚吧!”
“离婚?”
男人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据成了拳头,双眸冷的骇人,处在愤怒的边缘。
今天的事,他没有一句指责的话,只想听她的解释。只要她解释了,就算真是她动的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把搂进怀里。
因为所有的一切,跟她比起来,都微不足道。就算她是童话里那个恶毒的后妈,他也照样爱她。
谁知眼巴巴的盼着她解释,她却冷冰冰的丢给他两个字:离婚。
程晓小,你到底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