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失笑,“你们能欠我什么?你们什么也不欠,为了清和,我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百度搜更新最快最稳定or”
她越是说,连夫人就越是止不住的悲伤。
拗不过连夫人,木棉就躺在**上休息,可心里总也不踏实,趁着连夫人离开一阵,她便偷偷离开房间,去了后院。
其其格就在桥那端,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平板电脑。
木棉走过去,“其其格?”
“呀,木棉姐,你怎么出来了呢?”其其格忙放起身,紧张的上前,“你现在需要休息啊!”
她摇头,“不用,我来看看清和。”
“连先生有我额吉照顾呢,你就别操心了,快回房间去!”其其格夸张的上前扶住她,小心翼翼的,让木棉觉得好笑,“我是真的没事,就让我见见他吧。”
到最后,她几乎带着哀求的口吻。
其其格看看她抿着唇,小声说:“木棉姐,不是我不让你去见连先生,是他自己不想见你的。”
木棉愣了,接着失笑,“我不信。”
清和不想见她?开什么玩笑?
其其格使劲点头,说:“这是他亲口对我说的,在我额吉为他治疗这段期间,不想你去呢。”
“为什么?”木棉再也笑不出来了,心头紧得跟坠了颗巨石似的。
“我也不知道……”其其格说着,又催着她离开,“额吉也吩咐过我,一定要让你休息,不能再劳累了!木棉姐,你就别让我为难了嘛!额吉是真的会骂人哦!”
木棉咬唇,望着那幢房子,犹豫再三,还是转身上了木桥。
不想见她的原因,她似乎能猜到,只是,大可不必,但她会尊重他的决定。
这时,连夫人跑了过来,看到她,紧张的立即掺扶住,“木棉,你怎么又跑来这里了!不是告诉你,不能再乱动了嘛?”
木棉昂头,轻笑:“嗯,妈,我知道了。”
连夫人看看她,心下叹息,也是没再责怪。
将她扶回房间,躺在**上,被子盖好,木棉倏尔问:“妈,是不是孩子保不住了。”
连夫人的动作一滞,“木棉……”
“妈,您就实话告诉我好了,我没那么脆弱,什么样的结果都会接受的。”此刻,木棉平静得很,目光直视头顶那一小片皓洁月光。
连夫人垂下眼眸,慢慢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低着头,眼泪一滴接一滴滚落。
哭了一阵,她才说:“你什么都不要想,把身子调养两天,之后去医院,做手术。”
木棉没说话,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妈……我想睡了。”
连夫人知道她心里这会一定疼得很,却是任何忙都帮不上。望了望她,也是忍着剜肉一样的疼,默默离开了房间。
待房门关上的那一刹,木棉将自己缩在被子里,眼泪迅速打湿枕头,却没能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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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连夫人去看她,木棉十分安静,除了双眼红肿些。
“妈,”她平静出声:“这件事,不要告诉清和。”
连夫人红了眼圈,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今天就去医院吧。”
连夫人抬头,“可医生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她抿抿唇,微笑:“我可以的,也没多少时间容我再浪费了。”
明白她的意思了,连夫人上前两步,将她搂在怀里,哽咽的声音低低的,“起初,我知道清和喜欢了你这样的女孩,我并没有认同你……现在,我郑重向你道歉。”
松开怀抱,连夫人也撑起坚强笑脸,“我儿子娶的女人,只能是你。”
木棉垂下眼眸,竭力掩饰住即将奔涌的泪,“该道歉的是我,不是我的话,您一定还会有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所以……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连夫人摇头,将她的手握紧,“不管上苍给出什么样的考验,都让我们一起面对吧。”
木棉头压得更低,看着隆起的小腹,感受着身体里的另一条小生命,哪怕即将会离她远去,但毕竟是存在过。也给过她许多憧憬,帮助她活下去的源动力!想到就要失去了,便是心如刀割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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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病房内,连夫人和菲佣进门,木棉适才苏醒。
连夫人关切的询问着她的身体状况,生怕会勾起她的伤心事,对于孩子的事,只字不提。
“清和怎么样了?”木棉喝着粥,轻声问。
“哎,这几天我也没看到人,高娃大夫立了规矩,她治病时,不许任何人靠近,更不许把这件事泄露出去。”连夫人的眼神中也露出焦虑。
坦白说,她对藏医藏药实在没抱多大信心,连全世界最具权威的专家都给出了否定答案,这位从未拿到过行医资格的藏医,又能怎么办呢?但也的确是没办法了,该试的该请的,一个也不落,总不能就这么一直躺在**上被动接受结果吧。
木棉没再问,躺在**上,双手又无意识的抚上小腹区域位置。
空荡荡的,像丢了心的花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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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星期,木棉出院。
回到连家,她又被强制卧**,调养身体。
看着连夫人忙进忙出去的,她沉吟着,开口道:“妈,带我去看看清和吧。”
连夫人有些为难,就连她都被儿子正色叮嘱过,不得不婉拒,“木棉,还是过几天再说好了。”
无法再面对木棉了,连夫人找了个借口,就留下来菲佣照顾,她则一路擦拭着眼泪,来到后院。
其其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