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肇辉挂断电话后,便结束了拷问焦雪花。
此时焦雪花被他弄上了这座仓库大院的二层办公楼上。这里也是陈东河当初拷问两个东北人的地方。可怜的焦雪花已经被他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她被谢肇辉捆绑在了一个座椅上接受严刑逼供。
谢肇辉目前还没有对她采取任何刑具。但依靠他像一把铁钳子的手,就不是平常女人经受得了的。
他刚才差一点把焦雪花的浑身骨头给一一捏碎了。
焦雪花虽然表现出极度的坚强。但她内心到底有女孩一面的脆弱,当实在扛不住剧痛时,就忍不住尖叫起来,泪水忍不住哗哗流了下来。她这时体会到了屏幕上的英雄到底经受敌人严刑拷打时,到底是一种什么滋味——虽然伤的是肌肤,但却是痛彻心扉。
不过,陈东河的来电,让焦雪花终于得到了缓解。否则,谢肇辉接下来,要对她采取最狠毒的办法了。那就是在屏幕里看不到了悲惨手段——他要扒光焦雪花的衣服,并准备一把电棍,插入焦雪花的下体。
如今,他不要再拷问焦雪花了,而是要布局来对付那个不知死活的焦雪花同伙了。
再说陆长明开车离开小王庄后,就风驰电掣般驾车驶向了城西仓库——
雨还没有停下来,只是略微小了一些。街道并没有行人,来往的车辆也不多。陆长明的警车几乎一骑绝尘地狂奔。
他心里明白,对方虽然给了自己十五分钟,那对方要想充足的布控对付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
他也清楚,焦雪花以一个女儿身,一旦落入那帮人手里,如果时间长了会是什么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他为了尽快让他心仪的女孩尽快脱离魔掌,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怀着慷慨赴死的心,甚至是必死之心,孤身一人驾车冲进了城西仓库大院里···
吱!
他驾驶自己的巡逻车在大院中间急速刹车,并联系按动汽车喇叭···
他意料的没错,对方确实没做出细致的准备,因为谢肇辉感觉没有必要像如临大敌似的。自己手里的女警察,就像一只待宰杀的羔羊,就算再来一个男警察,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他只是把焦雪花重新捆绑了一下,让她跟那把像老虎凳一样的椅子上脱离出来。当他刚做到这一点,就已经听到了外面的汽车动静。
谢肇辉不敢确定对方只来一个人,所以开始并不敢大意,他一只手持着从焦雪花手里缴获的佩枪,另一只抓起焦雪花的长头发,生硬把她从那间‘审讯室’拖到外面的走廊···
这是一个露台似的走廊,只隔着一排扶手,就像一个观景的走廊。他拖着焦雪花刚步入走廊里,就跟楼下的陆长明相对了。
陆长明仰头看到了一个男子野蛮地拽着焦雪花的长发拖出了二楼一间房门。当他看到被五花大绑的焦雪花满脸憔悴和伤痕的模样,他的心几乎都碎了。
陆长明勉强抑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因为那个男子手里的枪口还对着焦雪花的太阳穴。
他也抽出自己的佩枪,一边瞄准谢肇辉,一边用另一只手提着一只塑料袋在谢肇辉面前晃了晃道:“我已经把陈东河的东西带来了,快让他出来见我。”
谢肇辉看清来人只有陆长明一个人时,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有些不屑道:“哼,打发你需要陈老板亲自出马吗?”
焦雪花此时保持着清醒,当看到陆长明为了自己只身涉险时,心里既感动又不安,便不顾一切喊道:“长明你快开枪,不要管我。既然你回到谭先生遇害的地方,找到在天花板上隐藏的物证,就设法把它们交到上级组织手里。只要能法办了陈东河与那些大贪官们,我就是死也能闭上眼睛了。”
由于焦雪花不知道谭耀成并没有立即死去,并回光返照等到了陆长明,并告诉了陆长明藏物证的地方。虽然她看陆长明提着一个塑料袋,但也不能肯定那就是真证据。也许陆长明在对方的逼迫下,完全有可能凭借以假乱真的办法,跟对方周旋。她清楚现场虽然只有谢肇辉一个人,但他太强大了。就算陆长明的身手,也很难跟他抗衡。更何况谢肇辉还会利用自己,让陆长明投鼠忌器。她心里盼望的是,陆长明立即冲自己这里开火,即便自己不幸遇难了,但只要陆长明能平安脱险,就很可能根据自己刚才提供的情况,找到真正的物证。
焦雪花虽然提醒着陆长明,也提醒着身边的谢肇辉。当他一回忆起刚才在现场的情形,不由懊悔万分。因为那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仅仅剩下天花板了。自己怎么疏忽了呢?
但是,他又对陆长明手里的东西产生了怀疑,立即把质问道:“听这位警花讲,你好像也不知道陈老板的东西在哪。我怎么相信你手里的东西是真的呢?”
陆长明心里清楚,假如自己不让对方信服,既然知道藏东西的地点了,就很可能对焦雪花下毒手了,并跟自己去争夺物证。所以,他趁着雨越下越小,就干脆把塑料袋放在地上,并把其中的笔记本操谢肇辉扬了扬道:“这就是陈东河的记录的账本。我在电话里已经亲口向他宣读了里面的内容。他都相信了,就凭你一个马仔,有什么可怀疑的?我们都别浪费时间了,立即交换吧。”
焦雪花眼尖,立即认出陆长明手里的东西,真的就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从陈东河保险柜里偷出来的笔记本。
她不由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