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明显得很神秘道:“我刚才已经把留给你的那一半藏好了。你猜,我会藏在什么地方?”
焦雪花苦笑道:“俗话说,一个人藏的东西,一百个人都不好找。我哪里猜到你会藏在哪里?”
陆长明提醒道:“那你觉得我把它们藏在哪里才最保险呢?”
焦雪花思索了一下,突然讲道:“我来过郝老师的家。发现他家客厅里的吊灯的灯罩很大。假如你把那些证据塞在灯罩里,估计很难被搜到。”
陆长明一听,不由变色道:“雪花···你真是太厉害了。我真的把留给你保存那一半证据放置在灯罩里了。”
焦雪花一听,不由嫣然一笑:“我俩想到一块去了。看样子,咱俩还是有默契的。”
陆长明有些沮丧道:“唉,可我觉得藏得最出人意料的地方,居然被你一猜,就猜到了。这说明那个地方根本不安全呀。”
“你多虑了。”焦雪花淡然道,“就算这里真的被抄家了。他们也未必猜到灯罩里会隐藏东西。”
“为什么?”陆长明露出不解的目光。
焦雪花平静地解释道:“那个灯罩很大,就算我身体好好的,要想拧开那个灯罩,并把那些证据塞进去,再重新拧上去,都未必能做得到。何况我目前这样的病体呢?所以,他们不会想到证据会藏在那么高的地方。另外,只要你不在现场,他们如果逼问我的话,我就会说你把证据带出去了,并设法把它们交到上级部门。他们也不得不信。因为你离开生病的我,那原因就只有一个,就是要把证据呈给政府。”
陆长明点点头:“嗯。我相信凭借你的机智。如果真遇到了他们搜查这里,你会从容应对的。”
焦雪花这时轻声讲道:“长明,你就快走了,现在再抱我去一趟卫生间,然后再帮我把内外衣服都穿好了。外一有人来搜查···那我···不能这副样子见人吧?”
陆长明涨红了脸。他知道焦雪花身体太虚弱,脚踝上的伤也没好。如果让她起来走路,实在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他先用毛巾被裹住焦雪花的luǒ_tǐ,就像抱婴儿一样,把她抱进了卫生间···
他之后帮焦雪花穿好了所有的衣服,在平稳地放倒在了床上。他最后先喂食她一些食物,自己也匆匆吃了一口。然后才提着一个郝向阳家里的一个旧皮包(里面装着罪证)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郝向阳的家。
他在临走前,特意在焦雪花床前俯身对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焦雪花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咬住了嘴唇,并没有出声。她自己身体感觉特别不好。刚才勉强打起精神跟陆长明交流。现在不敢跟陆长明做任何动情地表达,就怕影响到他离开的决心。
再说陆长明离开郝向阳的家门后,就佩戴上了那副墨镜,并很从容地从小区门口走了出去···
门口一高一矮两个保安眼睁睁地看他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并没有贸然盘问。虽然他是陌生人,但毕竟是从里面往外走的。人家也许跟自己的上一班的同事那里登记了呢。
陆长明走到大街上,好不容易找到一部投币的公共电话。
他毫不迟疑地拨通了刘副局长的手机···
“喂,您好!”话筒里传了刘副局长的声音。
陆长明一听到自己顶头上司的声音,心里不由有些紧张。他机警地向四周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刘局,是我。”
电话那边的刘副局长明显吃了一惊。他好像用手捂住了话筒,支开了周围的人后,才又恢复通话:“长明你和雪花到底搞什么鬼?”
陆长明面对上司的质问,赶紧解释道:“刘局,我和雪花是受人陷害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们。”
刘副局长诧异道:“哦,那你就讲一讲,为什么失踪这么久?为什么不早一点跟我联系?”
陆长明苦笑道:“因为雪花盗取了陈东河勾结咱们潼遥市那些官老爷的证据。他们才狗急跳墙地要除掉我们。我们现在难分真假人,所以才保持沉默。”
刘副局长沉默一会,才又质疑道:“那我怎么相信你说话是真是假呢?”
陆长明立即回答道:“因为他们的罪证就在我身上呢。您要是看到了它们,就自然会相信我了。”
“哦,那你为什么不向李局长解释呢?”
陆长明苦笑道:“李局也在黑名单里面。而且,他开始对抓捕雪花的态度出奇地强烈。我还能相信他吗?”
刘副局长又质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要相信我?”
陆长明回答道:“我目前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雪花目前受到了严重的伤病,急需要救治。我必须把这些罪证向中央纪委反映。只有对那些腐败分子进行打击,才能让雪花脱困。我因为您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跟陈东河交易的黑名单里,才冒险选择相信您。”
刘副局长迟疑了一下,然后嘲讽道:“我的职位范畴并不影响陈东河。他当然不需要贿赂我了。但也不能保证我没有其它的经济问题呀。你选择相信我,确实是太冒险了。”
陆长明思忖一下,然后郑重地表示道:“刘局,您是我的师傅,并向我教导了很多的道理。我相信您是一个值得我信赖的领导。”
刘副局长嘿嘿一笑:“你这句话,我爱听。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陆长明坦然道:“我想请您把我送出潼遥,并再给我指一条明路。”
刘副局长欣然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