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露珠不由撅起了小嘴,又不好反驳他什么。
就在杨露珠被方正领到芮城民政局登记的同一天。远在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傣朗镇的卞家却发生了惊天大事。
原来杨露珠前一天回来上坟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还是被卞家知道了。
卞父这几年过得并不如意,回想自己逼得儿媳妇被迫打胎,让他失去了可能是他们卞家的骨肉,心里就说不出来滋味。
经过这么久的反思,他逐渐感觉儿媳妇所谓的‘情夫’出现得太蹊跷了,甚至仔细分析起来,简直不符合逻辑。他很懊悔自己当初情绪太激动了,酿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令他懊悔不已。
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都没了,那他和老伴只能指望女儿和外孙子了。
可是,女儿和女婿依旧是不误正业,虽然抢走了杨露珠的林产,但并不专心经营,而是把林场背着卞家父母,一次性转让给了一个木材商,等偿还完了赌债之后,又都沉迷于麻将桌旁。
结果,这对败家的夫妇突然遇到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个外地赌王,不仅把剩余的钱都输了人家,还因为欠下大量赌债,被那个赌王的手下砍下了他们两个人的分别一只手。
当警方介入的时候,那个赌王已经不知所踪。
王树林和卞秀秀疼得死去活来,最后还要依靠卞父掏腰包为女儿和女婿治伤。可是,再怎么治疗,女儿和女婿的手也长不回来了。
卞家父母也终于知道了女婿已经变卖了林场,并把钱输个精光的事实。这老两口子得知儿子辛苦创办的林场被女儿和女婿输个精光,当时暴跳如雷,但也无济于事了。
卞母为此大病一场,差一点没去见阎王爷。
卞父一怒之下把女儿和女婿都驱逐出了家门。
王树林和卞秀秀因为变成了残疾人,得到了当地政府的特殊照顾,每月领取了低保,勉强糊口。不过,由于他俩都不能再赌博了,所以微薄的低保也能够维持他俩的日子了。
他们的儿子要比小青大五岁,快成为一个大小伙子了,但因为父母不懂管教,让这个孩子从小就特别顽劣,每天沉迷玩电脑游戏,早早就缀学了。如今大了,便跟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混混们混在一起,专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虽然他的爸妈需要照顾,但他压根不管他们的死活,几乎整天都不着家。他对自己的爸妈都如此,那对自己的外公外婆的态度可想而知。他以前去外公家里就是要钱花,一旦得不到满足了,便拂袖而去,再也不登外公家的门了。
卞家父母为此知道外孙子也彻底指望不上了,这让他们对晚年生活充满了绝望。
卞母有时候想起了自己的儿媳妇和那个当了她十年的孙女,便时常求老伴去县城看望一下她们娘俩,如果日子过不下去了,希望老伴能接她俩接回家来。在卞母看来,儿媳妇虽然残了,但孙女却一天天地长大,将来也是一个指望。
卞父虽然有心,但考虑到自己之前对她们母女俩做得太绝了,实在没脸去面对她们。所以,他每次在老伴的请求下,都迟迟没有动身。
就在这一天,他的街坊老张突然闯进了家里,并冲卞家父母大呼小叫:“老卞,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们的儿媳妇和孙女回来了。”
卞家父母同时激动地发问:“她们在哪呢?怎么没到家里来??”
“唉,她俩昨天回来的,去为你儿子上了坟。然后就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我的孙子说的。他昨天正好在那片乱坟岗子附近玩,看到坟地边停靠一辆小汽车,而你的儿媳妇和孙女在一个男人的陪同下,在那里祭奠了半天呢。”
“那露珠的身体怎么样?难道是坐轮椅车吗?”
“她坐什么轮椅车呀?我孙子说她的双腿好好的。”
“啊···难道她的脊椎被治好了吗?”
“八成是。否则,她能活蹦乱跳的吗?”
“老张,你不是在蒙我们吧?”
“唉,你要是不相信,就去你儿子的坟墓前看一看嘛。那里还有供品和鲜花呢。”
卞父坐不住了,立即从藤椅上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看一看。”
卞母赶紧请求:“老头子,把我也带上吧?”
卞父白了她一眼:“你每次到儿子墓前就哭哭啼啼的。我真觉得晦气,才不带你呢。”
卞父这时候不顾老伴的感受,立即骑着家里的电动车直奔儿子的墓地而去——
不料,他骑电动车刚驶出家门,就被一辆神秘的汽车盯上了。